临梦没有和许艺菲其它同学一样离开,而且一直跟着他们,眼睛转个不停,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洛杰一直暗中注意她,眉『毛』紧紧皱到一起。
这个临梦也太放肆了吧。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早已经暴『露』无遗了吗?不避嫌也就罢了还敢变本加厉,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猫腻。
同一个时间,不同的空间。
“易水,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哦。”归梦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推开门进来了。
她俏丽的脸庞上写满了喜悦和幸福,这个身世不凡的女子生平从未如此开心过。那个隐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居然已经慢慢淡化。
归梦似乎正在成为一个真正,完整的归梦。
易水低沉的嗯了一声,蜷缩在角落,与阴暗融为一体。
他双手抱膝,目光呆滞,脸『色』说不出的苍白。那个不可一世,桀骜不驯的刀客萎靡的像落魄的乞人一样。
归梦声音低了下去,小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易水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茫然的四下打量了一眼,又颓然的垂下去。
归梦把东西都扔到地上,心疼的走到易水的身前,蹲下身子带着哭音道:“易水,你怎么了啊?”
易水站起来,走到窗边面朝落日,萧瑟的身影被夕阳拉长切割。
他呢喃道:“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
归梦从身后抱住他说道:“又想李寒了吗?”
易水看着西斜的落日,语气飘渺道:“不止是他,还有其他人…”
归梦默然,说道:“你要走了吗?”
易水清冷道:“我本来以为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会放下那段血腥的记忆,可是我做不到。我可以放下一切,却放不下李寒他们!”
归梦身子一震,说道:“易水…”
易水微笑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甚至可能是专门来挑拨血月的,可是我还是跟你走了,或许是那个夜晚,你在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中搂着我,或许是火车上你的桀傲,我们有很多一样的地方,我也曾像你一样害怕,彷徨,『迷』惘和不可一世过。我在你身上找到了我自己的影子,所以我不顾一切的跟着你到这来了,企图抛下一切,忘记一切!可是我失败了,我做不到!每天夜里我都被噩梦惊醒,我好像看到了李寒他们绝望的脸,他们一个个倒在组织的手里,死的那么残忍,那么可怜…每次我都被汗水浸透,我知道他们需要我,他们也许正挣扎在死亡的边缘,等着我去救!”
归梦合上眼睛,泪水滚出来,她颤抖着说道:“那,你就不怕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吗?组织的恐怖是你们想象不到的,哪怕是组织所谓的十大高层,也只是外围的小角『色』罢了!易水,你真的要去白白送死吗?”
易水笑笑,淡然道:“你觉得像现在这样苟且偷生的我还是我吗?归梦,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去死,但这样逃避的活着,只会让我痛不欲生!”
归梦低低道:“我懂了。”
易水转过来,他刀削斧凿般硬朗的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说道:“谢谢你。”
归梦勉强一笑道:“别和我客气啊!”
她拉着易水走到桌边坐下,说道:“我来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好吗?”
易水微笑,点头。
归梦趴在桌子上,盯着桌面上的花案,说道:“你猜的不错,我是组织派来削弱血月的,我是梦魇组的,我们的组长梦魇是个变态。”
提到梦魇,归梦的身子轻轻发抖,声音止不住的发颤:“梦魇组里有名的女子就是我,临梦,心梦,幻梦和残梦。其中临梦最不择手段,心梦最机智,幻梦和残梦最神秘。残梦我见过一次,那次她也是戴着面罩,而幻梦,除了梦魇,没人知道她到底是谁。吾主对血月的态度很奇怪,有时青眼相加,有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所以,梦魇把我们五个人全都派了出来,或明或暗,或挑拨,或威胁,总之对血月要给予最大的打击,但不让它消失。”
易水说道:“心梦已经死了。”
归梦淡然道:“是啊。她死了,她也就解脱了。”
易水不再多问,他能读懂归梦眸子里和他同样浓密的哀伤。
归梦笑笑,说道:“说远了,还是说我吧。那天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倒真的被你吓到了,你当时的眼神真的好恐怖!”
易水淡然一笑,说道:“那个时候我的确是生气到了极点,你应该庆幸是我,要是龙观的话,你已经相消玉陨了。”
归梦吐了吐舌头,调皮道:“还好是你,不然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了。”
她说道:“我其实早就知道王洛杰他们怀疑我的来历,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你们互相猜忌。”
易水笑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归梦笑道:“那是肯定的,因为我的任务就是挑拨你和其他人的关系,因为你是血月武功最高的人,如果能让你们反目成仇就更好了。”
易水说道:“那是不可能的。”
归梦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道:“后来我也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了,只好退而求其次,把你从他们身边引开了。”
易水若有所思,说道:“嗯,那个时候看样子是我自做多情了。”
归梦歉然道:“对不起,我看到了你心底的孤独和寂寥,所以利用了你。”
易水不说话,藏在头发后面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神态。
归梦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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