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月怀胎,历经了严寒酷暑,这中间遭受了多少的苦,恐怕只有生过孩子的人才能够体会的吧。十月的刚开始,韵姬的肚子还没有什么起色,好歹还是能够出场的,毕竟是头牌,为着她的名字来的人还是很多的,倒也是不会影响生意,但是到后面几个月就不太好过了,韵姬挺着一个大肚子怎么出台,只能够安心养胎,对外找的借口便是身体不适,头牌都不在了,生意自然是冷清不少,杜一娘为此还伤心了一段时间,一度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不知道到底是错是对,但是当她看着屋子里面所有的女子都围着她转,为她做这做那,忙的不亦乐乎,在看着韵姬日渐突出的肚子,想着那个里面有着一个新的生命,内心也是有种莫名的冲动,这将会是这屋子里所有女人的第一个孩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孩子。
&ep;&ep;说是十月,其实还没有满,孩子就那样出世了。那个寒冷的冬天,深夜下起了雪,覆盖了地面的一层,韵姬突如其来的疼痛将她从梦中惊醒,众人慌忙中穿好衣服前来,派了一个人前去找接生婆,欢场女子哪个见过这种局面,一个个都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幸好接生婆来得快。那个接生婆跟随者女子从**进入了青楼,内心充满疑惑,一个青楼女子居然会怀孕,这可真是奇闻啊,但是看当时的情况紧急,也容不得她想太多,向周围的女人们说了要些什么东西,便四下散开去准备了。
&ep;&ep;看着一盆盆的热水变成了冒着热气的血水,站在一旁的女子们个个都在为她揪心,胆小一点的撇过头去,不敢观看。花费了好长时间,血也流去好多,接生婆都快要放弃了,一个青楼女子打过那么多次的胎,要安全的生产一个孩子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但是上天保佑,那个孩子他保住了,成功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ep;&ep;当那个孩子呱呱坠地时,所有人的心都放下了,松了一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相互看着。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脸色惨白的人,她是历经了一场大战啊,生与死的较量,但是在场的其他女人也是在历经一场大战,一场打破以往的大战,所幸,他们都胜利了。
&ep;&ep;接生婆看了一眼手中的新生命,把他交给床上的那个虚弱不堪的人,她是他的母亲。抬起手臂擦干额头的汗水,欣慰的叹道:“是个男孩呢,好不容易啊,这是在与阎王爷抢夺啊。还好大人小孩都没事,这孩子真漂亮,长大以后一定会不同凡响的。只是……唉”只是生在了这种地方,没有投一个好胎啊。
&ep;&ep;杜一娘坐在床边,抚摸着韵姬的额头,怜惜的说道:“你休息一会儿吧。”随即转头对接生婆说,“你和我来,拿些酬劳给你。我会多给你一些,但是只有一个要求,今夜发生的事你不许对外说,谁也不许,知道了吗?”
&ep;&ep;那个接生婆拿了钱自然是多说些好话,连忙点头道:“当然,当然。”然后又面露诧异之色,不解的问道:“只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青楼女子干什么要生孩子呢,生了孩子不是平添了不少麻烦吗?”
&ep;&ep;杜一娘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沉声道:“这个关你什么事,不干你的事你就别问,拿着你的钱赶紧走人。”
&ep;&ep;“是,是……”
&ep;&ep;看着接生婆灰溜溜离开的身影,杜一娘眼中多了一份哀伤,一种迫不得已的无奈,望着从天上飘落的雪花,伸出手接下一片,落在手心便化成了一滩水,摇摇头叹道:“我们有太多的无奈,雪花落下纵使还留有痕迹,融化了还有水的印记,而我们呢,消失了有谁知道,我们也希望在这个世间留下些什么啊!”眼角落下一滴泪,滑落脸颊到地上,晕染了地上的一片雪白。
&ep;&ep;屋内的其他女子一个个都趴在床边,看着这个新生的脆弱,满脸的笑意,其中一个开口道:“韵姬姐姐,这个孩子还没有名字呢,要不现在给他去一个吧!”此话一出,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正好也可以一起想想,什么名字好。”
&ep;&ep;韵姬笑着,浑身笼着母爱的光环,看着怀中的孩子,抬起头又看到了窗外的薄薄白雪,掩盖了所有的痕迹,微笑一声,道:“他在雪夜出世,银落凡尘,就叫无尘吧,寄希望他不要被凡尘俗世沾染,一尘不染。”
&ep;&ep;众人皆拍手道:“好,好啊,就叫无尘。”
&ep;&ep;杜一娘站在门外,听着房内的动静,又看了看窗外的白雪,念叨着:“无尘……无尘……”
&ep;&ep;无尘就那样出世了,在那个漫天飘雪的夜里诞生了。纸是无法包住火的,即使包住了那也只是暂时,那个接生婆在那晚口口声声的答应了不说出去,的确没有,至少在无尘学会走路前还没有。
&ep;&ep;无尘他被养在后院里,所有的人都宠他,爱他,他也很喜欢这些照顾他的妈妈们,在她们逗弄自己是,也会附和着大声的欢笑,但是每次他也都能够在那么多张如花似玉的面孔里面,找出自己母亲,然后跌跌撞撞的向她走来,走进了猛地扑倒她的怀里,无尘完全的放心,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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