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呜!呜!呜!
战鼓擂动、号角瑟瑟、旌旗蔽空,整个北门关,都弥漫着一股紧张肃杀之气。各营各军闻鼓而动,闻声而起,快速在关内校场集合待命。
东方羽的练兵制中,在训练时间、作息时间,都有专门的规划。六点起床、六点半必须集合完毕,否则!对拖拉难起的士兵,就要实施相应惩罚,更中一些的话,那就是记录处分,情节严重者,直接编入后勤,或者题出军队。
东方羽的练兵制很明显,大部分是照搬的前世的经验。唯有如此,方能打造一支听从指挥、作风优良的精锐之师。
现在!正好是六点半分,属于训练的正常时间。而北门关所有士兵,都已集合完毕。
呼!
北风呼在众军士脸上,有些如刀割般的疼,虎啸月不由悄咪咪的问到旁边的蓝田,“蓝将军,这次进攻匈奴,可能没你的份喽!”
这家伙!是在幸灾乐祸吗?
蓝田心里有些不太舒爽,“虎大牙,闭上你的臭嘴。小心待会老子给你撕烂。”
这种惬意的玩笑,两人开过不止一次了。自玄甲军成立,两人同入军中,选拔为将,几年相处,关系极好,属于生死兄弟级别。谁也不会为对方的爆粗口感到在意。
虎啸月嬉笑着无奈道:“给你说,你还不听,你就等着吧!殿下指定让你留守北门关。”
东方羽登上校场最前方的塔台上,宇文护紧紧护卫着,目光在队列中环视一周。而后,看向了几位将领。
“虎啸月、罗宗,点两千五百兵马,随我出关,蓝田率兵五百,镇守北门关。”东方羽命令道。
还真是他镇守北门关?
蓝田眼前闪过一丝恍惚,顿时回过神来,护胸抱拳抗议道:“殿下,驻守北门关之将,还是留给其他将军吧!我蓝田也想随殿下杀敌。”
这一次!蓝田是真的真情流露。
杀匈奴,是多少男人做梦都想的事情啊!如今大家都出去杀敌,喝酒吃肉了;把他一个人留在北门关,吃西北风,这买卖,他能愿意做吗?
望着委屈的蓝田,东方羽不由呵斥道:“糊涂,北门关是我秦地门户,秦郡的关键所在。一旦匈奴偷袭,此关一破,多少百姓血流成河,并且!本王也将面临腹背受敌的窘迫;北门关的重要你不是不知道,我让你镇守北门关,是让你好好看守,可不是让你在这观景游玩的。”
蓝田一愣,蓦然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单跪抱拳,声音沙哑道:“殿下恕罪,蓝田知错!殿下尽可放心北击匈奴,末将定当死守北门关,恭迎殿下凯旋。”
蓝田也是瞬间明白了,北门关是殿下的后背。殿下将后背交给他,是对他多大的信任与器重那?
嗯!
东方羽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大手一挥,大喝道:“大军开拔!”
踏!
一声令下,二千五百士兵,整齐划一、气势如虹,有序踏出,朝北门关外走去。
蓝田的作战优点,在守城方面,几乎少有人可比。比起北击匈奴,蓝田更适合做守城大将,冲锋陷阵,有其他人即可。
北门关,何其重要的一处位置,秦地门户所在,一旦失守,以东方羽当下兵力,恐怕难以夺关。这可是他后背所在,除了蓝田就罗宗,让其他人守关,他真有些不太放心。
大军浩浩荡荡出发,草原风光无限,微风犹如柔嫩的细手,轻轻抚摸着脸颊。
武威郡,裴府…
“哼!近期匈奴在草原涌动异常,看来!又想在入冬之前,侵我凉州,害我凉州百姓。区区蛮夷,真是胆大包天。”听这语气,裴浩的意思,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对匈奴的恨,已经埋入骨髓。
殊不知!做为凉州士族,几乎都受过匈奴的迫害,而几乎凉州人都知道,裴浩的妻子,在匈奴一次南下,北门关失守,匈奴一万大军入关后,犹如嗜血的畜牲,见人就杀、见粮就抢,女人更是被折磨致死,而他的妻子,也是被匈奴杀害致死。那时候的他,手无寸铁,没有任何实力与匈奴抗衡。
而那一刻!他是多么希望朝廷的大军能够出现,救万民于水火。可那终究是一个美好的夙愿罢了!朝廷无能,当下皆之,朝廷管不了的地方,就由他管。
后来,凭借自身高深的城府,以及过人的手段,在武威、宣威两郡立足。而后!经过发展,一跃成为凉州最强的军阀。
匈奴人,与他有些血海深仇,杀妻之痛,裴浩怎么能忘。他无时无刻都想与匈奴大战一场,奈何凉州混乱,匈奴彪悍,使他实在难以脱身。
一文士巧说道:“主公,我们放在关外的斥候回报,秦地秦王领着两千五百兵马,居然开进了草原,似乎有意主动北击匈奴。也不知那秦王是真傻,还是有底气,两千多人就敢北上与匈奴征战,要知道!匈奴的厉害不知强了韩成多少倍。”
文士言外之意,可不是述说东方羽有多强,而是再说,主动北击匈奴,几乎是在找死。
在他看来,东方羽确实是在找死。
裴浩沉思半刻,目光投向近在咫尺的北方,最终下决心道:“传令上将马超,领军一万,时刻监视其他各郡势力,谁敢靠近秦地,不用请示,直接给老子打。”
“传令武关守将马岱,给我打起精神来,一旦秦王战败,他的几千士兵,迅速接应。”
“不管是谁?只要与匈奴作战,我裴浩势必要助助场子。”
文士有些不懂,按理说,秦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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