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警官道:“再说你们带头的那个多加两千。”

&ep;&ep;赵维新当即一脚踢向了说话的男生。

&ep;&ep;调解室安静了下来。

&ep;&ep;“叔·叔。”

&ep;&ep;“哎,怎么了?”

&ep;&ep;“我·能·不·能·去·倒·杯·水。”

&ep;&ep;“好,去吧,就在这门口,旁边有一次性杯。”

&ep;&ep;“警官你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他……”

&ep;&ep;“赵维新加两千字。”张警官板着脸道:“带头挑事儿,霸凌曾经同学,看我见到你家长怎么说。”

&ep;&ep;赵维新:“……”

&ep;&ep;他黑着本就乌青的脸,瞪了一眼多话的人。

&ep;&ep;江家是第一个派人来接的,江照洋洋洒洒写完了检讨,起身的时候又道:“我能不能把他一起带走?”

&ep;&ep;警官拒绝:“他有他家长。”

&ep;&ep;“他家里人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接呢,一个人在这儿估计会害怕。”

&ep;&ep;郁里配合地垂下脑袋,做出很胆小的样子。

&ep;&ep;警局门前,两人一起上了车。司机悄悄朝江照脸上看了一眼,没敢像平时那样多话。

&ep;&ep;他靠在后座,手肘撑在车窗上,支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郁里,眼神有点直勾勾的。

&ep;&ep;郁里莫名有些喘不过气,公交车站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让他想到苏子亦当时对他说过的话。

&ep;&ep;“……咱们大班,戴上眼镜是人,摘了眼镜就是牲口。”

&ep;&ep;他睫毛抖动,不由自主地离他远了一点。

&ep;&ep;他当时太过生气,手臂砸到了江照的脸,现在对方脸上还有一道红痕,除此之外,就是在跟那群人打斗的时候受的伤了。

&ep;&ep;郁里之前其实没怎么把苏子亦的话放在心上,传言素来都是真真假假添油加醋,江照既然平时脾气很好,那就算摘了眼镜也坏不到哪去。

&ep;&ep;但他想错了。

&ep;&ep;这个家伙,何止是牲口,简直像出笼的凶兽。

&ep;&ep;此刻这头凶兽正在盯着他。

&ep;&ep;十二个人都被他打了,难道他还没打够?

&ep;&ep;郁里低着头,指尖微缩。如果江照突然给他来一拳,他怀疑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ep;&ep;他不是没见过凶徒,但像江照这样凶的,还是第一次。就像有人想到风暴,首先必然想到海浪与惊雷,想到涛声与雷声。如果江照是一场风暴,那他汹涌而起的波涛必然是黑色的,浓郁的,厚重的,边缘连一点白浪都看不见的,天空则会满布阴霾,一抹雷光也吝于施舍,所带来的只有灭顶的压抑与被沉寂包裹的窒息感。

&ep;&ep;“对·不·起。”郁里缓缓抬起了手表:“我·会·赔·你·的。”

&ep;&ep;电子音打破了车内的平静,前方副驾一直屏息的秘书顺势道:“少爷,咱们再去配一副吧。”

&ep;&ep;“你准备怎么赔。”

&ep;&ep;郁里低头在表盘输入,再举起:“我·出·钱。”

&ep;&ep;江照还是在看他,他的目光几乎可以说是贪婪,剃刀一般刮过郁里黑色的头发,洁白的耳朵,干净的脸庞,根根分明的睫毛,精致的鼻梁,还有红润的嘴唇。

&ep;&ep;头发,皮肤,嘴唇,上面淡淡的光泽度是他曾经即便戴上眼镜,也不曾见过的真实。

&ep;&ep;手机忽然响了。

&ep;&ep;江照一边看着郁里,一边接通,里面传来周傲的声音:“大班,你们去哪儿了,不是说今天补习的吗?我们已经在自习室等好久了,你不会单独跟郁里在一起吧?”

&ep;&ep;“马上到。”

&ep;&ep;江照对司机道:“先不回家了,还是去之前说过的自习室。”

&ep;&ep;“少爷……”秘书道:“要不是还是不去了吧。”

&ep;&ep;“我不会惹事。”

&ep;&ep;我知道你不会惹事,但谁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有人惹你啊。

&ep;&ep;郁里也意识到了什么,对江照道:“你·先·回·家·我·会·把·钱·转·给·你。”

&ep;&ep;江照笑了:“你看我缺钱吗?”

&ep;&ep;“……”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明明还是那个笑,可温柔和善却已经全然不见。

&ep;&ep;郁里:“那·你·想·怎·样。”

&ep;&ep;“继续今天的计划,我要帮你补习。”

&ep;&ep;郁里觉得他不是想补习,他是想吃人。

&ep;&ep;车子停下,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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