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

&ep;&ep;书房门也是砰的一声响。

&ep;&ep;小诚被晾在外面,坐客厅抽了两根烟,琢磨琢磨,这事儿还是得他爸来办。

&ep;&ep;老宁在看文件,见他进来头也不抬:“滚出去。”

&ep;&ep;“爸。”小诚熟门熟路拉开椅子坐在老爷子对面:“我妈真生气了。”

&ep;&ep;老宁写着写着忽然摔了笔,痛心疾首指了指宁小诚,恨道:“你小子没有良心。”

&ep;&ep;“你妈这些年为你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她冷着晓鲁,你就这么噎她?当妈的,说你两句怎么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不提前告诉她不高兴怎么了?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是为了让你知情义,不是让你有点本事了回家冲着老子娘来!”

&ep;&ep;小诚一脸痛心疾首,诚恳认错,死不悔改:“对,您说得对。”

&ep;&ep;骂够了,老宁毕竟是一家之主,不能像自己老婆一样感情用事,首要就是两个人的婚事得解决:“我问你,你跟晓鲁怎么认识的?谈了多长时间?”

&ep;&ep;“有几个月了。”

&ep;&ep;“干出格事儿没有?”

&ep;&ep;小诚冷笑一声:“什么叫出格事儿啊?”

&ep;&ep;“就是……”老宁也拉不下脸来说,恨恨地:“你是不是认真想跟人成家过日子!”

&ep;&ep;“是是是,不是我跟人家结婚干嘛啊,您真当我气我妈逗着玩儿哪。”小诚不耐烦。

&ep;&ep;老宁戒烟有几年了,这些年体检一直严格控制着,如今有了烦心事,在桌上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朝儿子手一伸,手指往里勾了勾。

&ep;&ep;小诚没看懂:“嘛啊?看结婚证?”

&ep;&ep;老宁骂道:“烟给我一根!”

&ep;&ep;送到嘴边点着了火,老宁敞了敞衣襟,端坐在书桌后边抽边沉思:“结了就结了,晓鲁那孩子也算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挺爽朗,也受得委屈,有教养。”

&ep;&ep;“反正过日子是你们自己的事儿,好坏你认准了,都得受着。”

&ep;&ep;就是——

&ep;&ep;这婚后如何跟亲家相处,这些大大小小的人情往来,还得是他们老的来操心。

&ep;&ep;“滚吧。”

&ep;&ep;小诚走之前,去敲了敲段瑞的房门:“妈,我走了啊。”

&ep;&ep;没人应。

&ep;&ep;待宁小诚走了以后,段瑞才在屋里压抑地哭出来。

&ep;&ep;难受啊,委屈啊,心酸啊,熬心血养大的儿子,她的心头肉,如今就娶了人成了别人家女婿和丈夫,这让她怎么缓的过来。

&ep;&ep;老太太心思敏感,一直哭到晚上睡觉,才稍稍想开了些。等老宁回房躺下,她主动开口:“……小诚和晓鲁,你做主吧。”

&ep;&ep;“人家女儿嫁到咱们家来,不能一点说法都没有,回头跟郑家商量好了,该办事儿办事儿,该聘礼聘礼。自己养的儿子我自己最清楚,他故意不让咱俩知道,请了那多的人,为什么啊?就怕咱俩不答应,我看,他待晓鲁也认真。”

&ep;&ep;老太太伤了元气,红肿着眼睛,握住老伴儿的手:“我也算看出来了,谁也靠不住,将来还是咱们扶着到老。”

&ep;&ep;老宁高兴段瑞能想开,有点激动:“就是,为了那混小子生气,不值当。”

&ep;&ep;段瑞叹气:“他们这代人想的太简单,你说说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吗,将来真有离婚那一天,那财产怎么分,关系怎么处,日子又怎么过?我看晓鲁那孩子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做饭,将来又是……”

&ep;&ep;“说着说着又来了。”老宁头疼揉了揉眉心:“谁结婚是奔着离婚去的,财产怎么分那也是小诚自己的东西,他爱怎么分怎么分,你们女人就那么点小心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生那么大气是为什么?”

&ep;&ep;段瑞被戳了面子,有点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

&ep;&ep;“你不满意晓鲁?”

&ep;&ep;“倒也不是。”段瑞想了想:“从小那孩子总在外头跑,看着有点野,她家里毕竟是再婚,关系复杂,我本来想小诚能找一个家里没琐碎的,文文静静的女孩子。”

&ep;&ep;可再想也是她想。自古以来儿媳和婆婆就是蛮难平衡的关系,认了,认了。

&ep;&ep;……

&ep;&ep;可蒋晓鲁家,也又是一番风起云涌。

&ep;&ep;蒋晓鲁回家,杜蕙心正在厨房做饭,听见响声急忙出来,难掩高兴,郑和文放下书也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很激动:“晓鲁回来了?”

&ep;&ep;“嗯。”蒋晓鲁站在门口,有些拘谨:“郑叔,您现在有空吗?我想跟您说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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