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这也不是过日子的办法。

&ep;&ep;蒋晓鲁捧着空碗,一只脚隔着餐桌搭在宁小诚腿上,吃人家嘴短:“那你很有天赋啊。”

&ep;&ep;宁小诚这才拿起筷子,简单吃了两口:“上学时候练的,二十多岁那时候在国外给人家刷盘子,天天后厨泡着,一闻牛肉和洋葱味儿都恶心,你不吃怎么办?就得自己做。”

&ep;&ep;蒋晓鲁从碗里抬起头,不可置信:“你还给人家刷过盘子呢?”

&ep;&ep;她端详起他那双手,怎么看也不像干苦活儿的。

&ep;&ep;“干了俩月就不干了。”

&ep;&ep;蒋晓鲁思维跳跃的很快:“你英语应该挺好吧?”

&ep;&ep;碗筷轻微碰撞,小诚吃饭斯文:“也忘差不多了。”

&ep;&ep;“在什么环境说什么话,你在那儿,一句不会待时间长了也能说两句,回来了,也用不上那个,自然而然就忘了。”

&ep;&ep;“语感单词忘了,可是本能和逻辑是不会忘的。”蒋晓鲁思考了一下:“你信不信,如果现在还把你放到那个环境,你还是能生存。”

&ep;&ep;“嗯。”他点点头,在餐桌对面陪着她。

&ep;&ep;“我今天在医院碰见一个女人,大夫说是家庭暴力,胳膊都被老公打断了,特惨。”蒋晓鲁是属于吃饭时不聊天能憋死的,她觉得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坐着,实在太尴尬了。

&ep;&ep;小诚也是个能接话的,万事不冷场:“多大岁数啊。”

&ep;&ep;“跟我差不多?反正很年轻。”

&ep;&ep;“什么样的人都有。”

&ep;&ep;蒋晓鲁想不通:“你说她为什么不报警呢?”

&ep;&ep;宁小诚随意道,“还是能将就着过,心里总是怀有一丝希望呗,要是真绝望了,早拍屁股走了。”

&ep;&ep;蒋晓鲁轻啜着筷子,看着他。

&ep;&ep;“嘛啊,怕我打你啊。”宁小诚看出她的心思。

&ep;&ep;蒋晓鲁一挑眉:“你敢?”

&ep;&ep;“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就什么?蒋晓鲁没想出后文,但是恶狠狠补了一句:“我肯定不跟你在一起了。”

&ep;&ep;这句话她说的很郑重。

&ep;&ep;“我小时候跟我爸一起出去玩,回来的时候碰上邻居打架,那叔叔平常看着特别和蔼,有时候还洗了新鲜春桃分给我吃,然后那天他就拉着那阿姨头发,一直打,变得跟另一个人似的。”蒋晓鲁想起那副画面就不寒而栗,说完,她若有所思。“所以我总觉得郑昕和曹小飞要结婚特别不踏实,郑昕说话不过脑子,脾气娇惯,以后肯定有吵架的时候。”

&ep;&ep;小诚听了,说:“郑昕被你妈和郑叔惯坏了,怎么选择那是她自己决定的,谁也帮不了。”

&ep;&ep;打女人这事儿忒没操行,跟家教和从小受到的影响有关。现代人压力大,总想找个发泄出口,这些压力多来自工作和生活上的不如意,你不敢跟外人撒气,怎么办,回家拿老婆孩子撒。

&ep;&ep;小诚顶看不上这样的。他们这些孩子在纪律严明的环境下长大,从娘胎里出来听的第一声是起床号,学会的第一句话是严于律己,艰苦做人。

&ep;&ep;他小时候在背后和人说哪个女同学好看不好看让老宁听了都要呵斥。

&ep;&ep;蒋晓鲁觉得宁小诚给人的舒适感就在于此,他不说话,但是一个眼神,一个微小动作,就能表明他的态度。

&ep;&ep;话从不说满,给你留余地,但又会让你明白。

&ep;&ep;一时两人虽默默无言,但是心里都对彼此了解更深了一步。

&ep;&ep;吃完饭,蒋晓鲁十分虚伪地要洗碗,小诚冷笑,拄着拐刷,回头你再告状说我虐待你,别,屋里躺。

&ep;&ep;因为伤了脚,很多事情不方便,单位给了一个星期的假,蒋晓鲁且过了段祖宗似的日子。

&ep;&ep;“喝水。”

&ep;&ep;一只水壶,一只杯,水得是温的,不烫嘴,不能凉。

&ep;&ep;“洗澡。”

&ep;&ep;小诚无声从屋里出来,形成默契,蹲下,蒋晓鲁趴上去。再给背到浴室里。

&ep;&ep;关门前还得嘱咐:“滑,你看准了再踩。”

&ep;&ep;过一会儿,小诚操心哪,还得站在门口:“用不用我帮你。”

&ep;&ep;蒋晓鲁躺在浴缸里,唱着歌,玩着水:“不要!”

&ep;&ep;小诚又回去,再等一会儿。

&ep;&ep;她扯着脖子喊:“宁——小——诚——”

&ep;&ep;他骂骂咧咧出来:“又干什么?”

&ep;&ep;瓮声瓮气地:“擦背。”

&ep;&ep;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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