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真得谢谢你,要不是托蒋晓鲁在酒吧那么一闹,我还没这机会了。”
&ep;&ep;“人跟人啊,你得承认,都是缘分,三分缘分七分努力,遇上了是一部分,剩下怎么做,还得看你自己。”
&ep;&ep;小诚抽了抽嘴角:“您可真能给自己找补。”
&ep;&ep;“头一次听死皮赖脸还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ep;&ep;吴井把墨镜往下推了推,露出眼睛:“哎,真生气了,就闹到这一步?”
&ep;&ep;他也是才听说,心里震惊的很,依照宁小诚的脾气,怎么着,也不该发展到离婚这一步。
&ep;&ep;宁小诚蹲在矮堤坝上,一屁股坐下,扔了手里的石头子儿。
&ep;&ep;眼波悠悠。
&ep;&ep;“刚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确实挺恨她的,恨的牙直痒痒,我就想啊,你不就为钱吗,就为那破工作,行,我把你那买卖搅合黄了,倾家荡产我也给你搅合了,我让你一分钱也得不着,我打击你,你在乎什么我就打击什么,让她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就是她以为的那么容易,那么想当然,真就那一瞬间,恨到骨子里了。”
&ep;&ep;吴井笑一笑,叹气:“是你,你以前办事儿的时候不也这样吗,不给人留一分钱余地,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ep;&ep;“诚儿,你听我一句劝,这么干不合适。我觉得……”吴井咳嗽一声,想帮蒋晓鲁说两句话,好歹她算个媒人:“你看,第一,她也不知道你当年和何汴生的关系,要是知道,肯定不能这么干,咱退一万步说,她就是真干了,一个小业务员儿,能起到多大作用啊,她那脾气一年能捞几十万就乐上天了,无非是被人利用了,男人不都要点争强好胜的虚荣心吗,兴许那华康就没安什么好心眼儿,想利用蒋晓鲁引你上道儿。一单并购,分红提成,少说几百万,换我可能我也答应。”
&ep;&ep;“毕竟这年头,谁有不如自己有,钱多不压身。”
&ep;&ep;道理谁都懂,就是说不通。
&ep;&ep;“她要钱干什么啊?”宁小诚气难顺,反问,“没缺她吃没缺她喝,要什么我都答应。还想怎么着?”
&ep;&ep;吴井追问:“她管你要过东西吗?”
&ep;&ep;哑口无言。
&ep;&ep;“蒋晓鲁可能这些年在社会上打拼,穷怕了吧。也不能说是穷怕了,是……是自己成习惯了。”吴井斟酌了一下:“常佳跟我说过,她们刚大学毕业那年,两个人合租,通州还偏的地方,俩人天天五六点钟起床,导一个多小时地铁才能上班,一个月交了房租就那点钱,想买几件好衣服,攒几个月。”
&ep;&ep;“你想想,现在这个条件的,联勤院儿里住着的,老家伙们谁不省吃俭用给孩子准备套房子啊,等拆迁也好,买二手也好,男的留着娶媳妇,女的留着当后路,将来结婚不合适一拍两散,两人互相呸,谁都觉得自己了不起,蒋晓鲁有吗?这么些年跟继父住着,还有个妹妹,她妈屁大点事儿还都想指着蒋晓鲁呢,自己吃不饱抠下来得贴补别人,你要让她不管,她还真不是那种人,换成我,就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爱谁谁。”
&ep;&ep;宁小诚又捡起一把石头,搁在手里搓。
&ep;&ep;“但你要说她图你钱,哎,不瞒你说,那时候知道你俩结婚了,哥们私下里出去吃饭还说呢,蒋晓鲁这回是真捡着便宜了。”吴井走过来,蹲在宁小诚身边:“现实条件摆在这儿,你俩当初往一块凑的目的就不纯。她之所以这么干,可能也是怕你蹬了她,感情上寻不着踏实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或者是像我们说的,她也觉得自己捡了个便宜。”
&ep;&ep;吴井碰了碰宁小诚胳膊肘:“你敢摸着胸口说你当初娶她是真喜欢?不是像施舍似的救急就难?或者为了满足咱男人那点虚荣心,彰显一下自己魅力?”
&ep;&ep;“当然了,蒋晓鲁答应跟你,可能确实有一部分是当时被逼急了,可人家长的不难看,这个这个还可以说是相当好看,你就没被人家美色所诱惑?行啦……”抓起一捧小石头,吴井盘着腿老神在在:“大家战斗目的都不纯粹,都是互相占便宜,见好就收吧。”
&ep;&ep;这东西,就是较劲,你别认真,谁认真谁动感情谁就输。
&ep;&ep;输了,你就得让步。
&ep;&ep;让步让到一定份上,另一方仗着宠还得寸进尺,可不就是两败俱伤吗。
&ep;&ep;可她要对你没感情,忽悠着你呗,顺着你呗,夫妻俩相敬如宾,各取所需。
&ep;&ep;宁小诚被吴井说动了,跟他倒出实话:“其实也不是为了孩子,我俩心里都明白。”
&ep;&ep;“没了就没了呗,你能怎么办。”小诚往后一撑,懒懒看着湖岸:“也不是不能再要了,我也不等着谁给我养老,就是气她这个态度,胆子天大,这事儿说都不跟我说一句,哪怕你问问我呢,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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