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平日工作奔波劳苦,借此机会一起畅谈,放松心情。
&ep;&ep;平常在城市里各自忙碌,难得有人组织,于是各位纷纷响应,寻了个晴天,带上吃食,开了几辆车,大家一起去了周边某处水库。
&ep;&ep;“嘿,还睡哪?”陈泓拎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宁小诚,在他旁边蹲下看战况:“你这媳妇可够懒的。”
&ep;&ep;蒋晓鲁枕在宁小诚腿上,脸上扣着一个巨大的遮阳帽,正在浅寐。
&ep;&ep;“她这几天是挺能睡。”宁小诚随手往水池里扔了把鱼食,“春困秋乏呗。”
&ep;&ep;“春困秋乏夏打盹。”陈泓乐呵呵的:“我想起以前上学老师骂咱的话了,一年四季就没有精神的时候。”
&ep;&ep;“钓几条了?”
&ep;&ep;“没几条,篓儿里。”小诚抬了抬下巴,示意陈泓拿出来:“你拿过去让他们收拾了,先烤着吃吧。”
&ep;&ep;“成。”陈泓叼着烟,眯眼拎出一篓子鱼,抖了抖:“你这也没多少啊。”
&ep;&ep;“你吃不吃?”
&ep;&ep;“吃,吃。”陈泓连连答应:“先紧着她们,我车里有拌好的肉,一会儿咱们再烤。”
&ep;&ep;陈泓拿着鱼走了,不忘在蒋晓鲁耳朵边猝不及防喊一嗓子:“鲁儿啊,别睡了!起来吃饭了!”
&ep;&ep;蒋晓鲁被大嗓门吓了一跳,忽然抖了一下。
&ep;&ep;“嘶——”宁小诚不满,作势要踢一脚:“丫非得逗她。”
&ep;&ep;陈泓笑哈哈地跑了。
&ep;&ep;睡眼朦胧打了个呵欠,蒋晓鲁摘了帽子,随手扣到宁小诚头上,惺忪问:“你钓上来了吗?”
&ep;&ep;“陈泓刚拿走。”
&ep;&ep;蒋晓鲁懒洋洋伸手挠了挠宁小诚的下巴:“那再接再厉。”
&ep;&ep;“蒋晓鲁,你最近可够能睡的。”
&ep;&ep;下了班回来洗把脸就倒下,叫起来吃饭都叫不醒,小诚想着她天天在办公室窝着容易憋出病,特地带她出来放放风,谁知道来了帮着铺铺草地,收拾收拾东西,又跑过来睡。
&ep;&ep;“哎呀,大好春光——”蒋晓鲁从折叠椅里坐起来,伸了个大懒腰:“不睡觉多可惜。”
&ep;&ep;小诚提起鱼竿,专心在鱼钩上粘鱼食:“你工作是不是太累了。”
&ep;&ep;蒋晓鲁蜷着腿,有点呆:“嗯。”
&ep;&ep;“是挺累的。”
&ep;&ep;把竿轻飘飘甩进水里,小诚说:“那就别干了。”
&ep;&ep;“休息休息,等下个月我再给你找一个。”宁小诚拧开一瓶矿泉水,洗了洗手:“还干信托,老本行呗,现在也没让你还房贷,也不用你养家糊口的,把自己逼的那么死,别回头钱挣着了,身体累垮了。”
&ep;&ep;“好端端干嘛跟我说这个?”蒋晓鲁蹙眉:“我才刚去,手里业务已经跑一半了,现在走太吃亏了。”
&ep;&ep;小诚口气不太好:“就非得干?”
&ep;&ep;“喂——”蒋晓鲁觉得莫名其妙:“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ep;&ep;“呵……”宁小诚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有点重,笑笑:“这不是闲聊天吗,你不愿意就拉倒。”
&ep;&ep;“提前跟你说一声,我周五出差,去趟广州,两三天就回来。”
&ep;&ep;蒋晓鲁问:“和老赵吗?”
&ep;&ep;“嗯。”宁小诚注视粼粼湖面,心如止水:“去看个人。”
&ep;&ep;蒋晓鲁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得对岸小土坡上一声雄浑呐喊:“同志们——”
&ep;&ep;陈泓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喇叭,街上小贩叫嚣着十元大甩卖的那种,一说话还自动配乐,他掐着腰,雄赳赳气昂昂。
&ep;&ep;大家都被他弄愣了。
&ep;&ep;像是上台表演的话剧演员在等待观众的掌声,四下鸦雀无声。
&ep;&ep;陈泓开始声情并茂的朗诵着:
&ep;&ep;“在这个花开的季节,兄弟们,你们是否沉浸在多日奔波养家的疲惫中忘了欢笑,你们是否为了心爱的姑娘绞尽脑汁仍然还没得到,你们是否为了每个月可怜巴巴的工资而满腹抱怨,你们是否为了力不从心的身体在夜晚辗转难眠——”
&ep;&ep;“这厮干交管都可惜了,当年他怎么没进弄宣传队当个干事。”有人被陈泓逗笑了,站起来朝他奋力挥手:“哎,陈泓!别煽情了,我们身体好着呢,赶紧的,有那时间你先把西直门天天堵车那事儿弄弄。”
&ep;&ep;“那事儿我管不了,你们我都管不了我能管人家吗?”陈泓不耐烦压了压手:“词儿还没说完呢,别打岔。”
&ep;&ep;深呼吸酝酿了一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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