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从给阿枝姑姑送了珍藏的名牌手鍊后,纪朵拉一整天要干的活儿少了许多,甚至有时候做完被分配到的差事后还能提早收工闪人,她心想,她的牺牲总算是有换来实质性的回报。
&ep;&ep;这一天就是纪朵拉特别早结束工作的一天。
&ep;&ep;在造访景仁宫之后的日子里,玉克墨·成风的身影便三不五时地出现在她的脑里,有几次连午夜梦回时还都会想起他,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她会如此在意这个人。
&ep;&ep;纪朵拉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决定赌赌运气去太和门,即便是偷瞧一眼他也好。
&ep;&ep;日落前是进紫禁城内最合适的时机,阿枝姑姑通常这时候都不在,宫内也比较少位高的权宜人士出没,所以她事先做好了功课,查了清楚如何去太和门。
&ep;&ep;初夏后的天光总是暗得比较晚,金灿灿的馀暉照射在白色的砖瓦墙上,格外地有艺术氛围,紫禁城虽不小,但相比她所居住的城市,这里头的建筑物都不是特别高耸,可远方之处有一座城楼在平房之中一支独秀,它也被这暮光染黄了头,她心想,站在上头的所看到的景緻一定特别过癮。
&ep;&ep;不!现在不是看风景的时候了,她得赶快到达太和门才行。
&ep;&ep;她收起了玩心,加紧了步伐,正当再度路过乾清门之时,纪朵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踩着花盆底鞋的她身高与自己差不多,体型纤细,身着淡紫色缎面旗装,仔细见了之后发现那正是上次在长街上花妃身边的那个女人。
&ep;&ep;她叫什么来着?乌鸦……,好像叫乌雅贵人什么的。
&ep;&ep;纪朵拉知道这女的不是好惹的货色,上回还差点吃了她一记耳光,所以她头低低的,原本已经加快的脚程又加速了不少,只为了不要跟她对上眼。
&ep;&ep;可莫非定律总会在这个时候灵验,就在她们交臂之际,她说话了:「唷!这不是微祉吗?」
&ep;&ep;乌雅贵人的声音异常尖锐,一字一句如针般刺进纪朵拉心窝。
&ep;&ep;纪朵拉深吸了一口气,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后才回答:「请问有何贵干?」
&ep;&ep;「有何贵干?」乌雅贵人听了这话后立马盛怒,提高了音量继续说:「见到后宫妃嬪不行礼已是滔天大罪,连语气都如此自命不凡,与上次在长街上相比毫无任何长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ep;&ep;一旁的贴身侍女芍晴帮忙搭腔:「还不快给小主下跪请安?以消小主之气。」
&ep;&ep;纪朵拉勉强地随便请了安,可这乌雅贵人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她命了仕女芍晴将纪朵拉强行压下,一开始虽然她百般不情愿,但乌雅贵人一个巴掌响亮地落在脸颊上之后,她的双膝最后仍不情愿地碰触到了地面。
&ep;&ep;几行泪水不知不觉地从眼角落下,却也无可奈何。
&ep;&ep;乌雅贵人得意地看向纪朵拉,「你呢!就在这乾清门前好好思过,一个时辰后再走!」
&ep;&ep;这乾清门人来人往的,这乌雅贵人无非就是要让眾人看到自己受罚,也逞了她之快。
&ep;&ep;就在此时,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温柔而有力:「乌雅妹妹这是做什么呢?」
&ep;&ep;纪朵拉转头一撇,喜出望外,竟然是硕妃娘娘,她的出现对她来说根本就像是天使降临。
&ep;&ep;「硕妃娘娘金安。」乌雅贵人惺惺作态地向硕妃请了个安,接着又道:「此名宫女行为乖张,嬪妾只不过是在教导她该有之礼罢了。」
&ep;&ep;硕妃看了一眼纪朵拉脸上的瘀肿,便叹气道:「虽是如此,乌雅妹妹你教导宫人之方法也太矫枉过正,这满宫的宫人尽是大清之產,皇上素来一直相当重视宫人,这事儿要是传至皇上那该如何是好?」
&ep;&ep;听了此话乌雅贵人脸色黯淡,与刚才的盛势凌人完全不同,「嬪妾知错了,嬪妾谨遵娘娘教诲。」
&ep;&ep;硕妃挥动了衣袖后,乌雅贵人便悻悻然地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狠瞧纪朵拉一眼。这时硕妃才俯下身牵了纪朵拉起来。因许久未这样罚跪,又或者脸上伤势热得发疼,她起身时全身抖得不停,看在硕妃眼底实在是于心不忍。
&ep;&ep;「虽然是初入宫,但与后宫嬪妃之间的礼仪定是不可马虎的,千万可要记住。」
&ep;&ep;她轻轻地碰了纪朵拉脸上的伤口,碰触的瞬间產生的疼痛让她有如触电般浑身一颤,让硕妃很是心疼。
&ep;&ep;她又说:「你这伤得不轻,回去后想必大概也是无人能替你疗医,本宫宫里恰有上好的化瘀之药,你便随着本宫来吧!」
&ep;&ep;于是乎纪朵拉没头没尾地跟着硕妃娘娘回宫,原以为还要等上好一阵子才能再进入硕妃娘娘的宫里,可这时隔没多久她又再度光临了景仁宫,让她觉得相当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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