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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你和她是好朋友,为什么你们的差距这么大?”轮廓已经长开的青年听了他半天洗脑,反问道,“为什么她会住那么旧的房子?好像她也不喜欢和你们来往,一个人离周围远远的。”

&ep;&ep;“小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你可以不用走吕虹的老路,你可以过得比她更好。”

&ep;&ep;“可我就想知道为什么。”

&ep;&ep;刘同贵笑了笑,自是无法言明,他的妈妈是年龄已超过专业提升的黄金时期,想利用他来换取利益又不够狠心,所以才高不成低不就。

&ep;&ep;“要是没有你,她连现在的旧房子都不会有,她早就放弃了。”

&ep;&ep;“放弃什么?”

&ep;&ep;“她自己。”

&ep;&ep;——

&ep;&ep;“吕虹,吕虹,你是为了他靠的岸,要是没有了吕竹,你就——你就——”到了后面,刘同贵的声音只剩沙哑的哀求。

&ep;&ep;“……什么都没有了。”

&ep;&ep;吕虹低着头,正对婴儿咿咿呀呀的笑脸,刘同贵看不清她现在什么状态,这才更令人绝望。

&ep;&ep;“他是我们最大的希望.......我们希望他健康成长,从来没有真正干涉过他......让他在你身边,也是为了给他一个正常的童年.......你不知道我们花了多少力气保护他......他是我们所有的希望,你不能这么自私!”

&ep;&ep;胖胖的手指与女人的手指交叉,随着身体的下降,小手指从她指缝中滑过。

&ep;&ep;吕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哭成一个泪人,尽管她以为,今天的眼泪,在看见雕像时,已经流干了。

&ep;&ep;“他叫我.......救他......他叫我......救他.......”

&ep;&ep;那通被挂断的电话,吕竹最后让她听见的,是一声凄厉的“妈妈救我”。

&ep;&ep;但她挂断了电话,也掐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截断了他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