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范围广是广,可收益微小,在警卫的簇拥下,他顶多载回一些忍辱偷生的“畸形人”,算是为实验第二步的大数据积累做了点贡献。

&ep;&ep;就在白天,他不听劝阻,去了欧洲花园。

&ep;&ep;吕虹感觉指尖发凉,“他......”

&ep;&ep;“跑掉了。”李偲坐在她地铺边的椅子上,打着手电筒毫不避讳地看她穿衣服,确切来讲,是督促她快点穿衣服。

&ep;&ep;她松了口气,迎着男人的目光,反而越穿越慢。

&ep;&ep;“教堂里那个象人一直追着不放,威廉带着他绕圈,代步车满电能跑两百公里,现在过了快两个小时,已经到临界点了,你快点。”

&ep;&ep;她马上听出重点信息,威廉晚上居然还在清扫,急功近利,盲目自大!

&ep;&ep;“象人跑起来很快?”

&ep;&ep;“也不算快,但就是摆脱不掉。”李偲顿了下,在想词汇描述,“我觉得......威廉被追得那样儿,感觉跟逗猴似的。”

&ep;&ep;“是教堂里的象人吗?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个?二十多天了,他还在教堂?”

&ep;&ep;“有什么奇怪吗?你快点。”

&ep;&ep;吕虹停止穿衣服,低声说:“我不想去。”

&ep;&ep;“由不得你!”

&ep;&ep;李偲扑上来,打昏了她。

&ep;&ep;“我从没见过象人会追着人不放,他们动作很慢,那是他们象鼻子的攻击速度可以代偿,我在网上看过很多资料,只要他们确定了攻击目标,就绝不会失手,你跑再远都逃不掉。”

&ep;&ep;醒来后,吕虹发现自己已在代步车上,街上已没有照明设施,但四下里并不是全黑,一抬头,漫天星宿让她看花了眼。

&ep;&ep;威廉说得没错,光污染消失,外面环境变得更好了。

&ep;&ep;“你最近在研究象人?研究到什么地步了?达到专家级别了吗?”李偲坐在驾驶座上,饶有兴趣地问,打方向盘的姿势不慌不忙,将吕虹从观星中唤醒。

&ep;&ep;“是的,研究了皮毛,比不上威廉,但我想说的是——”

&ep;&ep;李偲截住她的话:“象人可能有攻击咱们大本营的意图,才跟着威廉,这也是威廉绕圈的原因,我们应该去救他。”

&ep;&ep;她沉默了。

&ep;&ep;象人会对人类避难场所感兴趣,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至少她还没在网上查到一例象人攻击难民营的消息。

&ep;&ep;好吧,也许是她敏感了,同时长久卑微的惯性让她主动屏蔽那个荒谬的想法。

&ep;&ep;讽刺的是,前进的路线,就是在前往证实想法的路上。

&ep;&ep;他们路过一个闪着应急灯光的地方,围了圈警戒线,中间停着辆代步车,车上无人,树丛后有影子穿行而过。

&ep;&ep;“这是威廉信号消失的地方,大家都在分头找。”李偲说,并没有停下驾驶,“注定是个无眠夜啊。”

&ep;&ep;代步车行驶到大教堂前面才停,吕虹再也无法阻挡全身的戒备反应,打死也不肯下车。

&ep;&ep;“为什么来这儿?”

&ep;&ep;李偲绕来她这边车门,他凭借男人先天的优势,一只手就将吕虹扯下代步车,拽着她胳膊往教堂大门拖。

&ep;&ep;“这儿离威廉信号消失的地方大约十分钟车程,你说得对,二十多天都在这里,这儿就是那家伙的大本营。”

&ep;&ep;“象人穷追不舍,象人放过我们,这两种情况不就说明,在我们叁人中间,绝对有一个人是象人的‘戒断因素’吗?”

&ep;&ep;“是谁告诉你的?”她难掩震惊,“戒断因素”这种词汇,绝不会出自眼前这个肌肉男的脑子,只能来自洞里那帮科研人员的嘴,“是威廉?”

&ep;&ep;不,威廉那么自大,他以为自己就是“戒断因素”。

&ep;&ep;“除了他还能有谁?”李偲拖着她走上碎石路,月光下,他满脸肃杀之气,抱着必死的决心,这决心包含了拖无辜者下水。

&ep;&ep;真的是威廉?

&ep;&ep;她脑子高速运转。

&ep;&ep;威廉、威廉、威廉......威廉什么情况下会让李偲把她带来,并且告诉这个胸大无脑的男人,她是“戒断因素”?

&ep;&ep;火花一闪而过,与发热的头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冰冷的鼻尖,以及脚底板窜上来的股股凉意。

&ep;&ep;处境优渥的人,只有穷途末路,脑子才会真正清醒。

&ep;&ep;他们已进入教堂大门。

&ep;&ep;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二人不约而同停下。

&ep;&ep;偌大教堂,只有司仪台附近透过教堂顶部的天窗,投下些许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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