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年代,山上的兔子野猪,河里的大鱼小虾螃蟹那都是国家的财产!

&ep;&ep;谁敢私自捕捞和打猎,那可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是资本主义的走狗,要是被抓到,轻者被批斗贴大字报,重者不仅批斗还会被判刑坐牢。

&ep;&ep;那场红色的革命才刚开始,蒲柳村地处偏远山林还没这么严,夏天孩子们捕捞几条小鱼小虾是不碍事的,到了冬季偶尔在山上逮到兔子,不出去伸张也不算什么大事。

&ep;&ep;小河经过好几个村子,公社发公告不准村民随意捕鱼,清水公社组织了专门的捕鱼大队,这些鱼会被拉到粮食局,再分发到城里各个副食品店,供给城市居民,凭票购买。

&ep;&ep;当然了,逢年过节各个生产队也会组织村民捕鱼,鱼是荤菜,各家领鱼不按人头发放,按大户小户发放,五人以下属小户领两三斤鱼,五人以上属大户领四五斤鱼。

&ep;&ep;想到这些,云落心里咚咚地跳,当下更谨慎了些,她寻思了片刻,抬脚朝田大夫家的方向走去。

&ep;&ep;☆、15.鱼汤的滋味(捉虫)

&ep;&ep;从田大夫家出来,云落把几包中药放进背篓,紧绷的小脸总算缓和了几分。

&ep;&ep;“哎,阿落你等等!”在云落转身即将踏出院门之际,田春苗追了出来喊道。

&ep;&ep;云落心里一紧僵着身子面向她,是不是自己赊账抓药的行为惹怒了春苗?

&ep;&ep;田春苗挠挠头,有些腼腆地问她:“那个......上次抓药背回去时,你比的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啊?我想了很久都没弄明白。”

&ep;&ep;春苗的话让云落悬在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子,她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看到那个手势似乎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真恨不得给自己一掌,大意了。

&ep;&ep;“嗯,这个手势啊,我做过么?不是你记错了就是我胡乱比的啦”云落笑着解释,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且后怕地拍拍胸口,“哎呀,我以为你追出来教训我呢!”

&ep;&ep;提到这个田春苗果然把手势什么的忘在了脑后,她把脸一拉,冲云落翻了个白眼有些不高兴地嘟囔:“村里识药的不多,收购也收不到多少,大多数药都得爷爷他亲自上山采,你们还一个二个来这里打白条......”

&ep;&ep;云落没有辩解也没有插嘴,她静静地听着春苗抱怨完,内心确实过意不去,可光说不练假把式,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报答田爷爷的。

&ep;&ep;“我知道错了好春苗,下次不会了,有空我来找你玩好不好?”

&ep;&ep;被云落拉住手,再听着她充满歉意的话语,田春苗脸一红,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ep;&ep;“你说的啊!”田春苗把脸扭朝一边也不看她,说完把手一甩跑回了屋里。

&ep;&ep;看着那还在晃动的门帘,云落轻笑,噫~真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啊~

&ep;&ep;这算交到一个朋友了吧?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云落步伐轻快地往回走。

&ep;&ep;“落丫头大冷天的你这是打哪儿回来啊?”

&ep;&ep;听到这熟悉的问候云落深吸了口气不想理会她,可想到上次她那嗓子引得大家驻足围观的场面......

&ep;&ep;“张婶,我刚从田爷爷那儿抓药回来,顺便去找春苗玩了。”

&ep;&ep;“抓的啥药啊,谁又生病了?”

&ep;&ep;“嗯,是我病还没好利索,再吃一副药巩固下。”

&ep;&ep;张有花是一个不知客气为何物的人,她把瓢一放,手在围腰上蹭了几下走向云落,自顾自地将手伸向了背篓。

&ep;&ep;“阿落回来了啊,上次不是说要看小人书吗?”俞少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顺手接过了云落身后的背篓看向张有花:“婶儿,这天怪冷的,我们就先回去了。”

&ep;&ep;说完他拉着才到自己肩膀的云落回了自家院子。

&ep;&ep;张有花望着离去的少年,再一次感叹长得太好看,随后她又摇头暗想那样的不适合过日子,回去一定得说说自家那死心眼的傻闺女,喜欢村长家的虎子和东子多好啊。

&ep;&ep;“阿落来了啊,别愣着快坐呀”俞乐吟见到儿子身旁的云落,立刻笑着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