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的师父正附身在裁缝桌前剪裁着布料……

&ep;&ep;“师父,我回来了。”我站在门口,看着师父喊道,看着他又沧桑了不少,我的眼泪忍不住在眼里打转。

&ep;&ep;师父闻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平静地低下了头,只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就好。”

&ep;&ep;我走进了裁缝铺,看见红绸依然安静地立在神龛上,香火里还有的香烛还在静静地燃烧着,轻烟在神龛上缭绕。

&ep;&ep;走到师父跟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呆呆地静静地看着师父在忙着裁剪布料,是一匹宝蓝色碎花绸缎,看样子好像是在给那个女客人做旗袍。

&ep;&ep;师父剪好了布料,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转身看着我问道:“饿了没?想吃什么?”

&ep;&ep;“想吃师父煮的鸡蛋面。”我看着师父刻满岁月风霜的脸,轻声答道。

&ep;&ep;师父伸手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拨弄了一下,从我的发丝间拨下了一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在我头发上的槐花。

&ep;&ep;“差不多一年没见你了,你长高了……”师父将那朵槐花捏在指尖,淡淡地说道。

&ep;&ep;“有吗?”我边问着,边用手在头顶对着师父比划了一下,好像没长高多少啊,还是比师父矮半个头啊。

&ep;&ep;“快一年没摸剪刀和尺子,只怕是生疏了不少,你自己拿着剪刀剪几张样纸熟悉熟悉,我去给你煮碗鸡蛋面,你剪个纸样给我看看,一会儿我看看你的手艺退步了多少。”师父对我叮嘱道。

&ep;&ep;我点了点头,师父走进了灶房,我站在裁缝桌前,拿着剪刀,照着桌子上师父已经剪好的纸样,开始剪纸样,几乎一年没摸剪刀了,确实手法都生疏了。

&ep;&ep;越是想剪好,越是紧张,感觉自己退步了不少,剪坏了样纸,又换了一张新的重新剪。

&ep;&ep;不知不觉师父已经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走了出来,搁在了裁缝铺的小桌子上,喊我过去吃面,我放下了手里的剪刀和样纸,走到小桌前坐下,吃起了师父为我做的鸡蛋面,真的是又香又美味,美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ep;&ep;师父在裁缝桌前双手拿起我剪的纸样,仔细地看着,半天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ep;&ep;“师父,我的手艺是不是退步了不少?”我一边吃着面条,一边看着师父问道。

&ep;&ep;“没事,多熟悉几日就好了,趁热吃面。”师父平静地对我说道。

&ep;&ep;听师父这么说,我安心多了,很快一大碗香喷喷的鸡蛋面就被我风卷残云般地消灭光了,我连面汤都没放过。

&ep;&ep;“真好吃!”我吃饱了,笑着看着师父赞道。

&ep;&ep;“吃饱了没?”师父在裁缝桌前埋头干着活,淡淡地问道。

&ep;&ep;“饱了,师父你怎么不吃?”我收起了碗筷,擦干净了桌子,对师父问道。

&ep;&ep;“师父吃过午饭了,你还不知道时辰吧,这个时间应该是下午三点了。”师父淡淡地答道。

&ep;&ep;我才看见了墙上挂着钟摆上的时间,确实是下午三点多了,我进灶房洗干净了碗筷,来到师父身边开始继续练习剪纸样。

&ep;&ep;“这几天你要多熟悉熟悉我以前教你的裁剪布料的技巧和缝制衣服的窍门,要赶快熟络起手艺来,师父老了,你要快点成长起来。”师父对我说道。

&ep;&ep;我点头应道,跟着师父忙活着,快到傍晚的时候,有一个手提深棕色行李箱,上身穿着咖啡色小皮外套,下身穿着喇叭裤,戴着蛤蟆镜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说着一口外地口音的普通话。

&ep;&ep;“请问,这里就是远近闻名的章佳裁缝铺吧?”那个年轻男子看着我们问道,蛤蟆镜搁在他的鼻梁下方,一对犀利的小眼睛看着我们。

&ep;&ep;“我就是章佳裁缝,请问你是?”师父客气地问道。

&ep;&ep;“哦,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章佳裁缝啊!您好,您好!鄙人姓李,您就叫我亦凡就好了,我是专门从省城那边过来找你的啊!我在博物馆看见了你做的那件清朝贵妃的朝裙,简直太美了!我们剧组一直在找好的裁缝专门给我们的演员量身制作西服,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年轻男子激动地握着师父的手,对师父客气而恭敬地邀请道。

&ep;&ep;“大名不敢当,我们只是替人量体裁衣的小裁缝,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样的戏服,要多少件……”师父谦卑地回道。

&ep;&ep;第045章:不能做的旗袍

&ep;&ep;“章佳师父,我这里有几套样板戏服,样式旧了点,你看能不能照着做几套新的来,最好能创新……”李亦凡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他手里的深棕色行李箱。

&ep;&ep;师父接过了李亦凡手里的戏服,是几件花色和样式都很古旧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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