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身上,他喉结滚了滚,嗓音沙哑,“别怕。”

&ep;&ep;司明月含泪摇了摇头,哽咽道:“我不怕。”

&ep;&ep;裴逐笑了笑,竟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胆子见长。”只是他唇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可见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自然。

&ep;&ep;裴逐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目光锁在司明月的脸上,不去看脚下那让他心悸的高度,只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ep;&ep;终于,在司明月被烟火呛得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后,裴逐来到了她身边。

&ep;&ep;司明月担心地看着他,关心道:“你觉得怎么样?”

&ep;&ep;裴逐眯着眼睛低头看向司明月身上的绳索,尽量快地为她解绑。他之所以眯着眼睛,一半是因为烟雾迷人眼,还有一半是一低头就容易看见脚下,眯着眼睛还能勉强忽略那惊人的高度。

&ep;&ep;裴逐此时此刻简直狼狈到了极点,他的西装外套早在爬楼的时候就为了方便而脱掉了,白衬衫蹭得又脏又皱,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ep;&ep;司明月知道,他在自己有严重恐高症的情况下,还能来到自己的身边,一定非常辛苦,一时间又愧疚又难过,“对不起……”

&ep;&ep;如果不是她不够理智,轻易被裴泽骗了去,也不会落得眼前的境地。

&ep;&ep;裴逐迅速地帮她松了绑,头也不抬地说:“别多想。裴泽心眼多,只要他有心对付你,几个你都玩不过他。”

&ep;&ep;“况且,他本身就是冲我来的。”裴逐抿了抿唇,眸光幽沉,“你是被我牵连了。”

&ep;&ep;“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ep;&ep;说到底,他才是那个害司明月遭遇危险的罪魁祸首。今天的事再怎么样都怪不到司明月的头上,她纯粹是被自己牵连了。

&ep;&ep;事已至此,讨论谁对谁错也没什么用处。裴逐专注心神,尽快地帮司明月司明月解了绑,两人当即往外跑去。

&ep;&ep;火势迅速蔓延,烟雾熏得司明月眼睛都睁不开。但她还是极力镇定下来,一边抱着裴逐的手臂,一边和他一起往外冲去。

&ep;&ep;下楼梯的时候,司明月主动转到裴逐的外侧,那楼梯很窄,两人肩并肩站着有些危险,但她还是努力克服恐惧站在了外侧。

&ep;&ep;裴逐皱了皱眉,抬臂便要将她往内侧揽,“危险,走里面。”

&ep;&ep;司明月难得强硬地说:“别废话了,快走。”说完就扯着裴逐小跑起来。

&ep;&ep;他们当然可以一前一后地走,这样更加安全。但裴逐的恐高症那么严重,一个人爬楼上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司明月想尽自己所能让他轻松一点。

&ep;&ep;虽然她没有裴逐高,但是站在他外侧的话,多少能挡住他往外看的余光,能让裴逐好受一些。

&ep;&ep;越是往下走,火势便越凶猛,好几次那火星都差点燃到两人身上,幸亏他们下楼的时候又捡起了裴逐刚扔下的西装外套,裴逐用西装护着她,勉强冲出一条路。

&ep;&ep;这是个半成品烂尾楼,本就建得不够结实,里面钢筋水泥纵横,不知道碰到哪里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吓人得很。

&ep;&ep;在跑到一半的时候,司明月感觉到身侧的裴逐身体一僵,险些跪倒在地上,幸亏他及时撑住了墙壁,又有司明月在旁边搀扶,才没从这狭窄的楼梯上摔下去。

&ep;&ep;“你没事吧?”司明月神情紧张地问道。

&ep;&ep;“没事。”裴逐除了嘴唇有些发白,表情一切正常,“只是不小心绊了一下。”

&ep;&ep;司明月来不及多想,赶紧扶着他继续往外跑。

&ep;&ep;然而,火势越来越猛,他们必须跑得更快一点,才有可能逃出这里。身旁的钢筋在烈火的烧灼下似乎发出了痛苦的嘶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坍塌。

&ep;&ep;过了一会儿,裴逐突然将司明月往前一推,面色肃然道:“你先走。”

&ep;&ep;司明月一脸懵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ep;&ep;裴逐言简意赅,“楼梯太窄,并行危险,你在前面,我在后面护着你。”

&ep;&ep;见裴逐坚持,司明月也就同意了。只是她跑了几步路之后,回头一看,却发现裴逐远远地坠在她身后。

&ep;&ep;裴逐伸手扶着墙壁,垂着头躬身站立着,根本没有如自己所言跟在她身后。

&ep;&ep;司明月想也不想地跑回去,瞪着眼睛急声道:“你发什么呆?赶紧跟上啊!”

&ep;&ep;裴逐眉头紧锁,面上浮现出微不可查的隐忍痛色,见司明月竟然回来了,他面色骤沉,厉声道:“不是说了让你先走?回来干什么?!”

&ep;&ep;司明月急得跺了跺脚,“那你怎么不跟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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