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展览在城外,他们坐车去,路上冷峯搜了搜这个家族的名字,查到在百年前曾经显赫一时,而后逐渐走向破败衰亡,现在的展览是家族的后人,将家族里最后仅存的珠宝拿来做展,他猜测除了供人观赏,也有寻求买家的意思。

&ep;&ep;除了美第奇家族,佛罗伦萨的古老家族不少,但大多都已经消亡,能残存至今的,在当时的年代里实力一定非同小可。

&ep;&ep;没想到等到了展览现场,冷峯却有些失望,这些年里这个家族大概一直在走下坡路,曾经珍藏的珍品都已经七七八八变卖得差不多,现在能拿出来做展售卖的,看起来都平平无奇。

&ep;&ep;展厅不大,两人牵着手很快逛得差不多,然后看到最里头一排玻璃柜子里铺陈着一系列的泛黄的信笺,上面是龙飞凤舞的花体字,意大利文冷峯也看得不是很明白,好在旁边附带了简单的英文翻译,大意是信笺的主人被称为“佛罗伦萨的温莎公爵”,也是一个要爱情不要江山的人物,明明可以沿袭爵位成为家主,却因为爱上一个男子,主动放弃了权利和财富,那个年代这样的感情根本不会被人祝福,他放弃了一切却也没法真正跟爱的那个男子在一起,几年后爱人抑郁而终,他也终生未再有过其他的爱人。

&ep;&ep;信笺是两人在相爱却不能相守的岁月里互相写下的书信,在书信展的尾巴,放置了一只戒指。

&ep;&ep;小卡片上写着那是他们私定终生的戒指,是公爵送给爱人的一只,爱人在临去世前将它送回,然后公爵一直戴着它直到自己去世。

&ep;&ep;那是一只地道的男士戒指,镶嵌着一大颗方形的祖母绿,四周有白碎钻,经历了那么久的年代依然华彩非凡。

&ep;&ep;冷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心里做了个决定。

&ep;&ep;别冬听冷峯翻译着讲完了这个百年前的故事,有些唏嘘,两人异常地各自有些沉默,像是各怀心事,是以冷峯没有留意到别冬的神色,别冬也没有留意到冷峯打量戒指的眼神。

&ep;&ep;这个夜里,两人照常深夜从小酒馆回家,别冬去洗漱的时候,冷峯走到露台上给江沅打电话,给了他一个号码和联系人,说他现在走不开,让帮忙预支一部分款项,去找那个联系人买一只戒指。

&ep;&ep;展览上并没有标注价格,但参考一般古董珠宝的拍卖价,上百万肯定是少不了的。

&ep;&ep;那头江沅早上才刚睡醒,听到这个数额巨大的请求,只呼冷峯恋爱脑,又故意喊别冬小妲己,冷峯紧张地盯着浴室,没空跟他瞎扯,只简洁地叫他赶紧去办事。

&ep;&ep;江沅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老神在在地逼冷峯说实话:“你老实交代,买这么齁贵的戒指是要干嘛?不交代不给买。”

&ep;&ep;冷峯看了眼浴室,里头水声还没断,他咬着烟短促又肯定地说:“还能干嘛,求婚啊。”

&ep;&ep;第98章aur!

&ep;&ep;江沅在那头乐了好一会,大骂冷老狗你也有今天,当年订婚落跑,现在轮到自个儿煞费心机地去求婚。

&ep;&ep;冷峯说这事儿最高机密,你要是敢透露一星半点儿,咱们就此友尽。

&ep;&ep;“那哪儿能啊,”这事江沅还是能分清轻重的,问道:“就准备这么捧着大戒指去求婚?是不是太糙了点儿?”

&ep;&ep;“不该你操心的别操心,赶紧给我把事儿办了,别让别人抢了先把戒指买走了,来这儿看了这么些天,就看到这个最合适,还有来历。”冷峯又催他:“戒指让那边先寄到你那儿,我回国你再给我。”

&ep;&ep;江沅也不调笑了,“哎哎”答应着挂了电话去办事。

&ep;&ep;不过,冷峯坐在露台上喝着啤酒想,确实不能就这么捧着刚买的大戒指去求婚,这是件大事,他得琢磨琢磨有个浪漫的仪式感,至少得让被求婚的那个人觉得自己是被珍视的,而不是像暴发户一样甩出个大戒指就去收买人。

&ep;&ep;再说,那戒指的尺寸还得改,别冬身上的每一处冷峯都熟悉得不能再熟,那戒指的圈一看就大了,冷峯还想加上那么一点点自己的手工和设计,做出独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求婚戒。

&ep;&ep;别冬洗完澡出来,两人在露台上又喝了点东西聊了会天,今天很奇怪,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聊到下午去看的珠宝展,冷峯是有意为之,自己心里有鬼,便也没留意到别冬竟然也没提到。

&ep;&ep;两个小时候,江沅给冷峯发来了一条消息:搞定。

&ep;&ep;第二天他们一起离开了佛罗伦萨,继续往南。

&ep;&ep;冷峯直接租了一辆车,一路开开停停地到了那不勒斯,这里跟北部城镇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那么巨大的一座城池,咋看之下只觉得杂乱,然而深入其中,又遍地都是他们最爱的烟火气。

&ep;&ep;高高低低的石子路走起来非常累人,于是到了那不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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