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来想去,别冬觉得唯一的可能性应该是冷峯家里出事了,或许是他父亲身体不好,或许是别的什么,总之冷峯没法袖手旁观,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人没有回登虹,只是打了那么大一笔钱过去。

&ep;&ep;没回家的原因别冬也猜得到,只能是因为自己,他家里那么讨厌他找了个男人,哪里容得下别冬,而在这一点上,冷峯从来没有犹豫过,没有让别冬受丝毫的委屈。

&ep;&ep;别冬是记在心里的。

&ep;&ep;但他又觉得,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是生而为人的责任,他自己的双亲已逝,不代表冷峯就可以跟他一样做个不需要血亲的浪子,如果他父亲真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在身边,别冬希望冷峯可以回家。

&ep;&ep;那两枚做好的对戒别冬藏在床头柜里,自从在佛罗伦萨的家族珠宝展上见到那枚镶嵌了祖母绿的戒指,别冬就起了心,他不够钱去买下那枚奢华的戒指,但可以自己亲手做一枚。

&ep;&ep;没有祖母绿和钻石,只有最朴素的黄金戒圈,他觉得金子是好东西,这一对戒指,是他拿父母的那一对结婚对戒改的。

&ep;&ep;是他一无所有的“来路”里,唯一珍贵的东西。

&ep;&ep;他想让冷峯跟自己一起带上这一对戒指,虽然他们不能结婚,但是戒指是一个信物,别冬觉得,这是他的心意和郑重的承诺,我想,永永远远和你在一起。

&ep;&ep;他觉得自己不够浪漫,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场景仪式让他把这两枚戒指拿出来,甚至想过,要不然就趁冷峯睡着,直接给他套在无名指上,等他醒来自然就明白了。

&ep;&ep;各种各样的方式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没拿定主意,别冬就发现了冷峯家里的“变故”。

&ep;&ep;幸好,别冬想,还没有把戒指拿出来,若冷峯戴上了戒指,他们互相许下了承诺,只会让冷峯在家人面前更为难。

&ep;&ep;于是这天晚上他磨磨蹭蹭地洗完了澡,冷峯给他吹干头发,然后在他耳边蹭啊蹭地索求,别冬根本不会拒绝,特别温柔地跟他做了一次,而后两人一起松松地抱着,等彼此渐渐平息下来。

&ep;&ep;别冬手摸摸着冷峯好看的眉骨,缓声说:“峯哥,你家里……还在生你的气吗?”画展上冷峯父亲毫不留情挥出来的那一巴掌,别冬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心惊。

&ep;&ep;但是冷峯都已经去过了双年展,获得了国际上最高级别的认可,他父亲会不会因此而改变一点对儿子的偏见,愿意为他有一点骄傲呢?

&ep;&ep;冷峯似对这个话题有些意外,而且他一听到“家里”两个字,第一反应就是他跟别冬的家,而后才意识到别冬说的是他登虹父亲家里,于是眉骨动了动,说:“我不知道,也不重要吧,反正是他生气又不是我生气。”

&ep;&ep;别冬失笑,对着“外人”冷峯一张嘴还是那么会气人,他又不能明着说我知道你家里出事了,现在应该很需要你,我不介意你回去陪陪家人,他怕越这样说越激得冷峯的“反骨”跳出来,别冬可太了解他了,只能旁敲侧击地表达:“其实事情都过去好久了,上次我们从欧洲回来到了登虹你也没回家,这样不太好。”

&ep;&ep;冷峯听出点意思,顿了顿,撑了只手肘测着头问他:“你很希望我回家?”

&ep;&ep;“嗯。”

&ep;&ep;“为什么?”冷峯觉得今晚的别冬确实有些说不出的……不正常。

&ep;&ep;“峯哥,我真的不介意的。”别冬认真地说。

&ep;&ep;冷峯脑子里八百个问号????不介意?不介意啥?

&ep;&ep;“冬冬,你在说什么?”冷峯皱眉问。

&ep;&ep;别冬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还是不得不挑明了说:“我知道你家里出了事情,要不然,你回去一趟吧?光给钱,人不在身边,你心里也不安心。”

&ep;&ep;冷峯心里的八百个问号变成了八千个……“我家里出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ep;&ep;轮到别冬怔住,他还是学不会藏着掖着,一下就问了出来:“那你为什么一下子花掉那么多钱?不是给家里应急?”

&ep;&ep;冷峯心里咯噔一下,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ep;&ep;说好的浪漫都还没到,要是现在就坦白,那也太那啥了……这么电光火石的被审问的瞬间,冷峯下定了决心,先瞒着。

&ep;&ep;他含含混混地说:“哦,那个啊,没什么,已经处理好了。”

&ep;&ep;别冬还是不放心,一再强调说如果那边真有事,你得回去,又保证自己会乖乖待在梨津,不会胡思乱想。于是这一晚变成你哄完了我我再哄你,冷峯心里只在想,求婚的事儿真得抓紧了。

&ep;&ep;一个月后,梨津进入了最舒服的季节,冷峯有时间会去山上打理下庄园,大叔已经搬走了,有个一直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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