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气得脑仁疼,喝了一大壶茶。

&ep;&ep;等冷静下来了,才低声道:“妹妹于我有恩,当年若不是她把聘妇的银子给了我,我连上京的路费都没有。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

&ep;&ep;“夫人,你若真心对我好,就对妹妹好。蕊娘是同我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不容许谁看轻她,更不许谁伤害她。”

&ep;&ep;一字一句,他是捏着拳头,浑身的肌肉紧绷着。

&ep;&ep;虽然他没有打人,但苏氏感觉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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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林蕊病了,回了沉水院就再也没出来过,说是染了风寒。

&ep;&ep;大夫来看过,开了不痛不痒的几副方子。

&ep;&ep;林蕊每日按时喝了,却没见好起来。因为病着,就没再去正院请安。苏氏也没说什么,只差人送来各种补品。

&ep;&ep;林蕊就每日坐在临水的窗台下绣花、看戏折子。

&ep;&ep;门轻轻地敲了叁声,林蕊望过去,看见缝隙里一片藏青的衣角,知道是哥哥来了。

&ep;&ep;“请进。”她放下手中绣绷子,双手乖乖放在膝上,低着头,细碎的刘海散下来,遮住了一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