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嗯,也可得,那我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就是。”现在程晏家中除了老太爷住主院,家里也就三个孩子,还有多余的院子。

&ep;&ep;程晏就惋惜:“转眼长辈们都故去了,还好咱们家老太爷身子康健,我们日后多在老太爷膝下孝敬吧。”

&ep;&ep;妙娘赞同:“这是当然,老太爷当年何等威仪,现在虽然荣养,但是精神还是很好,知道你公事繁忙,所以我时常让倦哥儿和麟哥儿去看老太爷。”

&ep;&ep;这就是程晏很满意妙娘的地方,除了她是他心爱之人外,她做的事情也非常合乎他的心意,事事都是为他着想。

&ep;&ep;当然,她要是做不好,或者一时想不到,程晏也不会怪她。

&ep;&ep;自己喜欢的人,怎么样都喜欢。

&ep;&ep;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些别样火光,这是很难得的,到了她们这个年纪,其实很容易疲倦,或者是看的很倦了,但不知道是不是程晏对她特殊还是如何,只要有功夫,他对自己就很感兴趣。

&ep;&ep;一阵云雨初歇,妙娘觉得舒坦许多,她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他的胸膛:“唉,你说咱们倦哥儿要寻个什么人啊?”

&ep;&ep;程晏觉得奇怪:“你不是说让咱们倦哥儿晚些成亲么?最好是中了进士之后再提成亲的事情,怎么现在就提起来了?”

&ep;&ep;“我还不是因为安文和他媳妇儿的事情闹的,你说那蒋氏配安文,俩人从外边看也算是相配了,哪里知道现在闹成这般?”

&ep;&ep;在这种盲婚哑嫁的时代,妙娘真的觉得,很容易就娶到怨偶。

&ep;&ep;不是你们俩男未婚女未嫁,男俊女美,门户相当,那就是天作之合的。

&ep;&ep;婚姻可不是那么简单,磨合极为重要。

&ep;&ep;程晏却道:“安文其实有凌云志,若他入官场,怕是个包拯海瑞似的人物,故而从一开始结亲,也许他就不喜蒋氏。但是他可能想着蒋氏有一日会改变,至少会和安廷媳妇一样,但没想到蒋氏则往另一边走了。”

&ep;&ep;“哦,你如此看好他?你之前不是说他才学不如安廷安玉么?”

&ep;&ep;“他在藏拙。”

&ep;&ep;妙娘有些不可置信:“他为何要藏拙呢?”

&ep;&ep;安文是什么人啊?他在家中非长非幼,不以才学出头,怎么会有出息?

&ep;&ep;程晏知晓妙娘虽然聪明,但她是局内人,不如他这个局外人看的清楚。

&ep;&ep;这也是程晏看过好些他的文章才得出的结论,和俩个非常支持程晏变法的小舅子不同,安文更倾向于清议,也就是一开始程晏准备投靠的清议。

&ep;&ep;用言官科道规范皇帝。

&ep;&ep;而非是像程晏一样,品德其次,最重要的是以功绩论成败。

&ep;&ep;二人想法相左,安文恐怕就是知道这一点,故而才不愿意真正在科举上太过于用心,否则到时候,亲戚闹僵了不好看。

&ep;&ep;尤其是安文小时候是妙娘带大的,他和姐姐感情深厚,更不愿意姐姐夹在中间为难。

&ep;&ep;所以只是上京在国子监读书。

&ep;&ep;但自从上京之后,他又发现姐夫所执行新法其实跟他想象中的不同,尤其是这一次贬谪云莲丈夫,没有因为他能干,就不处罚他,这让安文对程晏更加崇拜,当然更改了初衷,就想出仕做官了。

&ep;&ep;说了一番缘由之后,程晏又道:“他现在对自己的才学不甚自信,故而跟我说过到时候即便外放为一小吏,都愿意为老百姓多做事。”

&ep;&ep;妙娘忍不住道:“还真没想过原来是这般,他也不肯同我说。”

&ep;&ep;程晏笑道:“他长大了,许多事情跟你说了,也是让你白担心。再者,他也怕你告诉蒋氏。”

&ep;&ep;妙娘愕然。

&ep;&ep;可以想象,如果蒋氏知道安文前途大好,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般?怕是安文前脚做官,她后脚就开始插手地方生意了。

&ep;&ep;原来如此。

&ep;&ep;却说妙娘的信到了湖广之后,已经是月余了,程氏接过信来,就生气了。

&ep;&ep;“我没想到这个蒋氏这么大胆子。”

&ep;&ep;她晚上又同顾清沅道:“你看看她进京干了多少意想不到的事情,这蒋老爷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还掺和宫里的事情,仗着女婿的名头,到处送钱,妙妙把名单都给我了。”

&ep;&ep;顾清沅拿着妙娘的信看了半天,也是生气:“她做事之前竟然也不跟安文商量,还言辞振振说什么商人之语,这蒋氏实在是……”

&ep;&ep;蒋氏之父虽然是商人,但也是儒商,为人很讲义气,也不是蒋氏这种人。

&ep;&ep;“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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