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缓缓点头:“晏表哥因为寐生故而不讨姨母喜欢,过继时的年纪又不小,听说那边的二太太不愿意晏表哥和姨母表兄她们多往来,所以只想讨个能生养的儿媳妇,到时候生个孙子了再也晏表哥弃若敝履。”

&ep;&ep;“是啊,您是见事极明白的人,现在怎么糊涂了呢?”

&ep;&ep;“这话怎么说。”

&ep;&ep;“奴婢的意思是咱们当着那边二太太的面反对,人家当然会维护顾姑娘,现在晏少爷和咱们这房往来也少,也没什么现成的人选,您需要一强援帮忙。那请问谁会比晏少爷的亲哥哥更适合做强援的呢?”春樱的言下之意很明确了。

&ep;&ep;魏令月也听懂了,她嫁给韩渭后,身份不再是寄居宗房的小孤女,而是韩渭的夫人。程晖汲汲营营为了往上爬,也为了抓住已经过继的吏部尚书做儿子的弟弟,肯定会同意她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ep;&ep;让程晖去和程晏拆穿罗氏借腹生孙的诡计,再私下推举一贵女备下,到时候双管齐下。

&ep;&ep;想及此,魏令月欣喜若狂:“对,就是这般,春樱,以往是我小看你了。”

&ep;&ep;春樱抹抹头上的汗,面上连道不敢。

&ep;&ep;这韩渭是程晏同窗,算是个非常知机的人,同程晏长兄程晖也交好,如今又要去魏氏为妻,因此和程晏关系更亲近几分。

&ep;&ep;程晏笑道:“就先祝韩兄小登科之后大登科了。”

&ep;&ep;“客气客气,到时候我成婚,你可一定要前来。”

&ep;&ep;“那是,那是。”

&ep;&ep;……

&ep;&ep;其实这桩婚事对于程晏而言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过是喝杯酒水罢了,他哪里管那么多,反而是程晷成婚几年一直无子,程晏不知道在哪里搜寻的海狗胆,悄悄拿过去给程晷用。

&ep;&ep;程晷这里正和林寒哲谈的知机,在林寒哲眼中程晷和程晏也不大相同,程晏骄矜,容易刚愎自用,这种性子也很难容人,因此朝堂树敌无数,他在朝堂掌权时,固然威风赫赫,上下人莫敢不从,政令容易推行,但是一旦下野,容易被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