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拓一脸幽怨,无奈的看着陶乐智,询问道:“陶大人啊,你找本王有什么事呢?”

陶乐智板着脸,严肃的说道:“是为了士绅的事情来的。”

“哦,陶大人还准备给他们求情啊?”朱拓冷笑一声,傲然说道:“本王已经决定了,凡是名下田亩超两百亩的士绅,没收部财产;超五百亩的,砍头;超一千亩的,诛三族;超两千亩的,诛九族!”

“陶大人不必再劝了,不然惹怒了本王,本王就不顾……”

“咳咳!”一旁的姚广孝立刻咳嗽了几声,提醒道:“大王,通过贫僧的解释,陶大人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向大王谢罪。”

“啊?”朱拓扭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陶乐智,连忙问道:“谢罪?谢什么罪?陶大人,你说一说。”

闻言,陶乐智就想掉头就走,但是心中想了想受苦受难的百姓,又只能忍了下来,捏着鼻子说道:“殿下啊,下官之前确实思虑不周,不了解殿下的用心……下官也不是诚心为乡绅说话的,唉,下官冲撞了殿下,在这里赔礼道歉了。”

说着,陶乐智俯身大拜。

朱拓顿时笑了起来,然后扶起了陶乐智,问道:“陶大人,本王记得,从前廉颇向蔺相如登门谢罪时,背的是棘条吧?您呢?”

“难不成大王要让下官光着膀子背棘条?”

“带点礼物也行啊。”

“大王安能辱我?”朱拓几句话,就让涵养很好的陶乐智,立刻变得怒气冲冲,大声道:“下官诚心来谢罪,可大王竟然如此欺辱下官,下官受不了这个气……”

“陶大人别生气,别生气!”朱拓连忙拉住了陶乐智,陪笑着说道:“本王只不过开个玩笑,没其他意思,陶大人怎么还急眼了呢?”

“呵,殿下刚才说的那番话,实在是令人烦闷。”

“这是本王的错啊。”朱拓拉着陶乐智坐下,认真的说道:“陶大人的人品,本王是信得过的。其实本王觉得,陶大人不必谢罪,陶大人做事公平公正,有什么罪呢?”

“嗯?”

“再说,自从本王来到苏州城后,陶大人也在不遗余力的支持本王。一桩桩,一件件,本王都记在心里,本王打心眼里感谢陶大人啊!”

“啊?”

“啊什么啊?”朱拓板起脸,不悦的说道:“陶大人,其实你我之间,犹如金石一般的亲密,肝胆相照,朋友之间还需要前来谢罪吗?根本就不需要。”

闻言,陶乐智叹了一声,说道:“是下官小瞧殿下的肚量了。”

“也怪本王,怪本王没和你说清楚。”朱拓说道:“陶大人,不瞒你说,本王这次巡视苏杭啊,有意把苏杭打造成一个非常繁华的城市……”

“繁华?”陶乐智愣了。

朱拓点点头,煞有其事的解释道:“你看啊,江南地区学风鼎盛,百姓众多,并且大多识字,水路交通更是便利。从南宋开始,江南就变成了国家的经济中心,制造的商品应有尽有。”

“这倒是没错,可这和士绅一体纳粮有什么关系?”陶乐智不解的问道。

朱拓给出了解释:“正所谓国家的进步,本质上就是解放与发展生产力,只有足够的生产力后,才能推动整个国家的发展。要发展生产力,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土地问题。”

陶乐智又是一愣,朱拓说的每个字都能懂,可是合在一块就不行了,他疑惑的看着朱拓,询问道:“肃王殿下,什么才是生产力?”

朱拓清了清嗓子,开始高谈阔论道:“生产力具有三个属性,也就是自主能动性、价值创造性和个体性。在现在咱们这个制度内,生产力的地位和价值没有得到充分的尊重和肯定,生产力不能自由合理流动,挫伤了劳动者的劳动积极性,造成了劳动生产率难以提高。”

陶乐智听的一脸懵逼。

朱拓叹口气,摊手道:“哎,没办法,本王常常因为学问深厚,而和你们格格不入。总而言之,就是不能让士绅的目光盯着这田地,要让他们活动起来。”

“要让百姓们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要让这些士绅的银子流动起来,用来投资和建设大明,用来创造更多的财富和商品。要让商贾把货物运到各地。”

陶乐智虽然听不懂,但隐隐觉得朱拓说的很对。

因为他也隐隐感觉到,士绅拥有财富后,就会购买田产,从田产中获得财富后,又会再次购买田产……结果就导致这个体制僵化了,不能创造新的财富了。

“那下一步,肃王殿下是怎么打算的?”

朱拓说道:“本王不但要提升百姓的地位,接下来还要提高工匠的地位,大家都是大明的人,凭什么要区别对待呢?想想元朝的时候,咱们汉人受的苦还不够吗?”

陶乐智认真的点点头。

朱拓趁热打铁的继续引导话题:“本王已经想好了,咱们要以官府为引导,鼓励士绅们兴建产业,咱们江南织造不是很有名气吗?以后就让士绅建纺织厂呗,你说对不对,陶大人?”

对于朱拓的胡言乱语,陶乐智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反问一声:“士绅们肯建厂吗?”

这年头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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