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一脚绊在门坎上,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ep;&ep;元明迟疑地眨着眼:是谁和师兄这样说的?总不可能是这个大冰块自己想的。

&ep;&ep;那个很弱的人。

&ep;&ep;丹阳无所畏惧地将被他定在门外的季柯卖了个彻底。

&ep;&ep;季柯浑然不觉他得罪了整个剑门。

&ep;&ep;元真听丹阳说了始末后,沉吟了片刻:他还在广场上?

&ep;&ep;嗯。丹阳继续问,暖床是什么意思?

&ep;&ep;大师兄有个优点,执着。所以他剑术这么高超。可是这个优点放在不合时宜的问题上,就显得不大好。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不会说谎,又怕万一说了谎,大师兄到时候随便和谁都开口这两个字,就十分尴尬。

&ep;&ep;正巧小师弟也是个不懂的。

&ep;&ep;元武和元明将视线投来,身为三师兄的元真忽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ep;&ep;他咳了咳,郑重道:通常,只有伴侣会给你暖床。但是从登徒浪子嘴里说出来的,就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只是想和你做一些不恰当的事。

&ep;&ep;丹阳噢了一声,道:双修吗?

&ep;&ep;可以这么理解。

&ep;&ep;你有双修的对象吗?

&ep;&ep;没有。

&ep;&ep;这屋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热起来了。元心瞪着大眼睛,闪巴闪巴看着他的几个师兄。元武突然觉得耳朵有点疼,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听不下去。

&ep;&ep;被追问着的元真脸有些红,他对上元武的视线,突然耳朵也红了。

&ep;&ep;丹阳继而一本正经追问:为什么他们会想双修?哦,或者说暖床。

&ep;&ep;我长了一张很想让人暖床的脸吗?

&ep;&ep;如果他们

&ep;&ep;师兄,我觉得我们先去吃饭,你说呢?

&ep;&ep;张口暖床,闭口暖床,元真现在脑子里只有暖床这两个字,这屋里还有小师弟,大师兄能不能不要一脸正经地谈论这种事。再讲下去,元真觉得自己这几十年来的道心都要裂了。他阻止了丹阳的发问,努力把话题绕回来:而且,之前我们在讨论什么?

&ep;&ep;元明抢先回答:说渭水是不是出事了。

&ep;&ep;对。

&ep;&ep;元真如释重负,难得强硬:吃完饭,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还有大师兄。

&ep;&ep;他冲丹阳嘘了一声:千万,不要,再提这两个字,嗯?

&ep;&ep;丹阳噢了一声。

&ep;&ep;这屋子终于安静下来了。

&ep;&ep;元真满意地去准备晚餐。

&ep;&ep;本来他还在犹豫,到底要将师兄弟的晚餐安排在哪里。是屋内,还是屋外。是松柏下,还是守心石旁。难得几人小酌,又是良辰美景。当然要挑一个最好的地点。

&ep;&ep;但是现在他不用犹豫了,他已经有了最佳的地点。

&ep;&ep;后来季柯苦大愁深地看着剑门一帮师兄弟把桌子搬在他面前三尺远,笑呵呵围了一桌,衬着暗夜厚云,雪花飘落,在那吃肉喝酒,热气腾腾,气了他半死。

&ep;&ep;季柯下阶段的目标又增加了一个,等他回到魔界,收拾完叛逆。第一桩事就是要灭了剑门。灭不能消他心头怨念,先把人折磨一顿。也要看得着吃不着那种。

&ep;&ep;是夜。

&ep;&ep;飞雪没有停下的迹象。

&ep;&ep;元真没有睡,他推开窗,看见丹阳房里一片漆黑。房门外却像站着人。他想了想,挑了盏灯,披了衣服出门。待靠近丹阳房间,灯火与雪光相衬,靠在门柱上的人转过脸来。

&ep;&ep;容颜绝世,眉目清冷。果然是丹阳。

&ep;&ep;白日里的丹阳是一柄冰做的剑,极冷,又无情,还十分锋利。黑夜很好地掩藏了这一点。晕黄的灯火令他显出一种错误的温情出来。看着元真走近,丹阳挑眉。

&ep;&ep;元真年龄和他最近,最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ep;&ep;大师兄在担心师父吗?

&ep;&ep;没有。丹阳很诚实,师父修为接近大乘,没那么容易死。

&ep;&ep;元真肯定道:但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ep;&ep;丹阳不说话了。

&ep;&ep;今天过于紧急。明日我让弟子出去探探消息,看外头是什么情况。元真说,至于剑门内,弟子们从未在修行上懈怠。我会督促他们勤加修行。元武那边,自会检查阵法。

&ep;&ep;丹阳听他有条不紊,一桩桩事布置下来,垂眸嗯了一声。忽然道:我在。

&ep;&ep;师兄者,必先保护师弟,爱护师门,为宗门之利器。

&ep;&ep;这是亘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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