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之外水猊兽一直都是横着走的,而且因它生来虽丑却温驯,古来多有助人之相,渔民曾称它为福瑞。现下一头福瑞被人嫌弃。它立马就不高兴了,它要掰回自己的尊严:你怎么能这样凶我!

&ep;&ep;我不凶你还夸你?火蠡沉默了一会,真诚地问。它一头凶兽和灵兽,种类不同,不相杀就不错了,怎么共同挨了个雷,还心有灵犀成兽友了吗?

&ep;&ep;被季柯强制压回去躺着的丹阳默默看了会两头兽兽吵架,由衷感慨一声:太华山现在不知道好不好。元真和元武,但愿少争辩一些。这么说起来,他恍忽间想起,方才在天雷劈下前,好像收到过剑门传来的音讯?也不知是否错觉。总归是已消失于天际,无处可证。

&ep;&ep;季柯屈腿坐在他身侧,闻言哧笑一声:堂堂玉石俱焚大剑宗,还想家了?他对丹阳诓他的玉石俱焚耿耿于怀,抓住机会就要故意膈应他一次。

&ep;&ep;丹阳坦荡荡:看到它俩吵架,特别像三师弟和四师弟。当年我成年礼时,他们就当着师父的面,互相踢了起来。

&ep;&ep;那边一头凶兽一头灵兽听到动静,同时转过脑袋。

&ep;&ep;不约而同的丑。

&ep;&ep;季柯:他啃了口瓜,那你师弟听到了应该还挺伤心的。

&ep;&ep;后来呢?他们谁踢赢了?

&ep;&ep;星河浩荡,无云无月,此处离湖不远,隐有浪声拍岸,空气中传来水的腥气。如此静谧,难以想象前一刻他们还在水下斗得你死我活,怕是要灭在雷劫之中。如此生死交加,强大镇定如丹阳,竟也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来。

&ep;&ep;难得不怼不坑,安安静静地说着话。

&ep;&ep;后来我也不知道。我去了小圣地,许多年后才出来。

&ep;&ep;小圣地?

&ep;&ep;季柯耳朵动了动,他将手里的瓜咬得嘎嘣脆响,故作不知:都说大陆圣地有三,你们太华山的圣地最是难寻,外人不得进。元真说只有群英会胜者,才有机会去一睹风采。真的有这么神奇?怎么,难道去了其中,修为还大涨不成。

&ep;&ep;他对小圣地垂涎不止一二,并一向坚定认为无上明剑就藏在小圣地之中。不然堂堂太华山,他早已借机查遍,怎么就找不到一把剑的踪影呢?连丝灵器反应也无。只是一直苦于无机会提及,怕无端惹人猜疑。此刻丹阳主动说起,简直是再好不过,当下就顺藤摸瓜,抛了个砖,就等丹阳自己往上撞。

&ep;&ep;丹阳大约有伤在身,脑子不及往常灵敏,竟也不疑有他,低咳了几声,说:你知道道意吗?不等季柯回答,便自己回答,你不修道,或许不知道。

&ep;&ep;季柯硬生生咽下了知道两个字:愿闻其详。

&ep;&ep;丹阳随口就说:那就不详吧,随便聊聊。

&ep;&ep;若非丹阳还躺着,额间小火纹还十分萎靡,看上去颇有些惹人怜爱。季柯大约能跳起来先将人打一顿再扔到湖里去喂鱼。

&ep;&ep;所以由此可见,在试探别人的耐心之前,脸很重要。

&ep;&ep;自然丹阳已经晓得季柯的脾气,见好就收,一眼瞥见季柯将瓜一扔黑了张脸,立马虚弱地捂上了胸口:咳咳咳咳咳然后无比轻柔,想喝水。

&ep;&ep;等着。

&ep;&ep;季柯起身去拿水,正巧摩罗那锅里的水已经开了,他便去要热水。

&ep;&ep;摩罗那拦住他,指了指水猊兽:是它嘴里吐出来的。

&ep;&ep;季柯道:你是说口水?

&ep;&ep;摩罗那和火蠡兽点头如捣蒜,由着水猊兽在那义愤填膺说不是。

&ep;&ep;季柯看了看这清澈的水,扯着嘴角笑了笑:那更好。

&ep;&ep;然后舀了一瓢就走了。

&ep;&ep;摩罗那问火蠡:先前怕人死了急得要死要活,现在又给人喝口水。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ep;&ep;火蠡一本正经拿爪子托着下巴:我看不见。

&ep;&ep;话刚落。

&ep;&ep;就看到季柯又折了回来,摩罗那一紧张,以为他是听到了自己的话。怎么说这个瞧着秀气实则狠辣的青年,如果现在说他是老大那也是能信的,坏心眼程度一点也不像修道人。

&ep;&ep;不过季柯没有管他,从摩罗那怀中掏出丑萌萌就又走了。

&ep;&ep;夜晚有些冷,丹阳看上去伤得不轻,他怕丹阳因此发烧。季柯告诉自己,那是怕万一到时候因此误了行程。且炭火呛人,还容易熄,难道他还为此整夜守着?这个时候,当然是自动调节温度的火蠡兽最有用了。

&ep;&ep;丹阳被塞了个暖炉,除了抱着有些膈手,别的倒没什么。他喝着季柯取来的水,觉得这个师弟真的是又听话又细心,自己往日对他的悉心体贴果然不错。

&ep;&ep;多喝点,不够水猊兽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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