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劈面。但瞬间之后赵月珠已是坦然处之,嘴角噙了一抹凉薄的笑意。

&ep;&ep;碎红被架进来的时候,看上去吓得面色惨白,不住地向赵月珠伸着手:“小姐,你要救我啊,不能扔下奴婢不管啊。”

&ep;&ep;“大胆刁奴,你为什么要逃,究竟做了什么背主的事情,还不速速交代清楚,也省了一顿板子,不然定叫你痛不欲生。”钱氏一声怒喝。

&ep;&ep;碎红瑟缩了一下,不经意间偷觑了赵月珠一眼,没有说话,但是那欲说还休的眼神,落在众人眼里,已经是别有深意了。

&ep;&ep;赵老夫人冷冷道:“施鞭刑!”

&ep;&ep;碎红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但还是咬着下唇没有说话,仿佛在天人交战。

&ep;&ep;但当鞭子切切实实落在肩头的时候,碎红还是痛得面容扭曲,往前栽倒过去扑在地上。

&ep;&ep;她牙关紧咬,死死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哀哀戚戚的呻吟揪着人的心肝,赵月珠几乎就要相信碎红是个十成十的忠仆。

&ep;&ep;碎红极艰难的转过头望着赵月珠:“大小姐救我,您不能抛弃奴婢,奴婢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啊。”

&ep;&ep;赵月珠心中想道,碎红真是演得好一出苦肉计,自己都要望尘莫及了。

&ep;&ep;她微微弯腰,对着匍匐在地上的碎红循循善诱道:“你有什么委屈不妨直说,祖母二婶自然会为你做主的,公道自在人心。如果你是被冤枉的,定会为你洗刷冤屈。”

&ep;&ep;碎红一愣,这个大小姐莫不是个傻的,这时候反而劝她直说。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会坐实她的罪证。

&ep;&ep;不容碎红细想,又是一鞭子打在脊背上,碎红痛得弹了一下,拱起脊背的样子像极了被惊到的猫。本能超越了理智,她高声疾呼:“我说,我说,我都交代!”

&ep;&ep;钱氏抬了抬手示意鞭子不必再打。

&ep;&ep;碎红浑身颤抖着,满背的血污,看上去极是可怜,似乎是一片在寒冬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她一只手指着赵月珠,一边痛哭流涕道:“是大小姐,她为了陷害二房,在凝香膏里下了木槿皮,伤口才迟迟不好,使用苦肉计抹黑二夫人,我良心歉疚,又怕事情败露,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妄想逃走,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老夫人饶命啊!”

&ep;&ep;钱氏用绢帕揩了揩不存在的泪水,痛心疾首的说道:“月珠,你..怎么可以做下如此错事,圣人尊长的教导你都学到哪里去了。难道你还像以前一样不知悔改吗,怎么对得起你父母兄弟,还不如放你在庄子上悔过来得清净。”

&ep;&ep;赵月珠不见惊慌,依旧淡定,眼睛清凌凌波水荡漾,看着赵老夫人道:“祖母,我想问这丫鬟几句以证清白。”

&ep;&ep;赵老夫人点了点头,心中暗忖赵月珠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不如卖个好,由得她去折腾。

&ep;&ep;赵月珠诘问碎红:“首先,你是二夫人送来的丫鬟,多少也是效忠二夫人的,有着主仆情分,如此隐秘的事情,我不交给贴身的香草去做,怎么会交给你。

&ep;&ep;其次,再说跑路,你是嬷嬷买来的,卖身契还在,如果逃跑,那被打死都是轻的。

&ep;&ep;而且你出了这扇门,恐怕连城门在哪里都要想想吧,你往哪里逃?还是说你只是假意逃跑,实则为了混淆视听,好掩盖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

&ep;&ep;再三关键是木槿皮是外伤药,根本不会让伤口腐烂。是你心怀鬼胎,见风就是雨,又自作聪明,想要诬赖于我,你这样的刁奴如何能留得。”

&ep;&ep;碎红被问得张口结舌,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眼神仓皇不已,闪躲着不敢看赵月珠,只拿眼角去瞄钱氏,看见钱氏脸色不善,吓得低下了头,痴痴的不发一言。

&ep;&ep;见碎红此时还紧紧抱着包袱,有意无意的瑟缩了一下,赵毅冷着脸让人上前打开包袱。

&ep;&ep;包袱里面却是用过的凝香膏,和一些木槿皮,还有一些金银细软。

&ep;&ep;赵月珠冷冷道:“你说自己是良心不安才逃跑,那还揣着凝香膏做什么,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么。正好,李大夫也该到了,查验一下这瓶凝香膏里有没有问题,就真相大白了。”

&ep;&ep;有婆子引了李清桥进来,告知了原委,李清桥拿起凝香膏,先是嗅了一嗅,而后挑出一点细细查看,用手捻化了查看渣滓。最后表情严肃地说:“这瓷瓶里并没有木槿皮。”

&ep;&ep;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都看向了碎红。碎红已是吓得面色灰白,嘴中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是我的包裹,我的包裹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ep;&ep;碎红惊慌之下,顾不得其他,膝行到钱氏脚边,哀哀哭泣道:“二夫人,您要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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