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兴致。

&ep;&ep;冯宁拾去被吃掉的白子:“赵礼云那人实在狡猾,狡兔三窟,竟然私自培养势力,这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

&ep;&ep;孙萧手指抵住唇畔,似乎是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此人看似阴险狡诈,其实外强中干,状元郎也不过如此。”

&ep;&ep;冯宁疑惑道:“王爷为何如此说,赵礼云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ep;&ep;孙萧低低一笑:“若是我,不会为了个女人就暴露自己的势力,而且还是羽翼未丰的势力,现在可好,被人一窝端了。

&ep;&ep;想来他也是怒急攻心吧,这回竟栽在了一个女子手上,枉他读了这么多兵法诡计,心机竟然不敌赵月珠,被玩弄于股掌之中,成了一个笑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p;&ep;“那他还会投靠王爷吗,今日卸了他左膀右臂,他心里定然不满,说不定会反咬我们一口。”

&ep;&ep;孙萧:“表面功夫罢了,此人的仕途走不远,无需担心,他自己挖下的坑,终有一日会反受其害。”

&ep;&ep;说罢孙萧摇了摇头,伸手落下一子:“可惜了我花费在他身上的精力了,竟是都付诸东流,废棋不可用啊,免得有朝一日被反噬,全盘皆输。”

&ep;&ep;这日清早,柳绿喜滋滋地走进来,笑着对赵月珠说:“小姐,奴婢新给你绣了一个荷包,是梅花的样式,只是奴婢手脚粗笨,不擅长针线功夫,也不知合不合小姐心意。”

&ep;&ep;赵月珠心中感动,她之前只是随口一提,梅花开得这样好。但是春季就会凋谢,实在可惜,若是四季常开不败该有多好,日日都能见着。

&ep;&ep;赵月珠喜爱梅花尤胜兰花、菊花,梅花有竹子的铮铮傲骨,临寒独放,梅花有兰花的天然一段幽香,让人闻之后,肺腑皆充盈着香气。

&ep;&ep;即便是肉体凡胎也能清新脱俗,梅花有菊花的妍丽色彩,红得热烈,粉得清雅,白得明媚。

&ep;&ep;没想到柳绿这个丫头记在了心里,还特意去绣了一个荷包给自己。赵月珠心里柔软了几分,原本对柳绿存了几分忌惮,此刻也消散了不少。

&ep;&ep;赵月珠接过荷包,上面针脚细密,配色适宜,梅花更是迎风傲立,仿佛都能嗅到淡淡的香气,花香怡人,沁人心脾。

&ep;&ep;荷包上的一截枝干遒劲有力,孤削如笔,彰显了梅花的硕硕风姿。仿佛冬日里的梅花景色被镌刻于荷包之上,梅花浑然天成的风流姿态也跃然其上,不由让人叹服刺绣之人该是如何精巧的心思,怕是比旁人都要多出一个心窍,才能绣出如此巧夺天工的绣品。

&ep;&ep;赵月珠手指摩挲过飘零而下的几片花瓣说道:“你绣的很好,这梅花都活了,难为你肯在这上头下功夫,熬了好几个通宵吧。”赵月珠看见柳绿微微泛红的眼睛,心中又是软和又是心疼。

&ep;&ep;柳绿听见赵月珠夸奖她,欢喜的摆摆手道:“哪里哪里,小姐折煞奴婢了,没费多少功夫,小姐若是喜欢,奴婢再多绣几个花样给小姐。奴婢过会就上街买一些绣线锦布,再绣个画眉鸟可好?”

&ep;&ep;赵月珠对手上的荷包爱不释手,听见柳绿如此说,便也没有异议,只是嘱咐道:“记得早去早回,听说这阵子京城治安不好,不要惹了是非。”

&ep;&ep;柳绿欢快的应了,搓了搓手,看了几眼房梁,眼中隐隐有期待之色,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似乎有些欢喜,又似乎有些忐忑,像在盼望着什么,但又害怕戳破了窗户纸。

&ep;&ep;赵月珠说道:“黄莺,你陪着柳绿上街。”

&ep;&ep;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黄莺执拗着没有下来,只是无声的反抗着。

&ep;&ep;柳绿眼中的光一瞬间熄灭了,表情有瞬间的破裂,有几分尴尬和几分失望。

&ep;&ep;但她还是强忍下心中的难过,勉强笑着说:“小姐,不要紧,奴婢一个人去好了,快去快回,两个人反倒耽搁了。”

&ep;&ep;赵月珠见此也不好强求,只是嘱咐道:“一切小心。”

&ep;&ep;柳绿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ep;&ep;“你下来吧。”赵月珠微微叹息一声:“你们彼此都是相互唯一的亲人了,你这又是何苦,我知道你在怨她没有找你,她能够舒舒服服地当赵府的一等丫鬟。

&ep;&ep;而你却吃尽苦头,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没有自己的意志,受人摆布。

&ep;&ep;虽然你过得艰难,但若是因为这就埋怨她,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宣泄愤怒的方法有千百种,你却选了最不妥当的一种,深深伤害爱你、疼你、包容你的亲人,你若仔细想想,该早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莫要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ep;&ep;黄莺低着头没有说话,眼中却是隐有光华流转,嘴唇紧紧抿着,含了几分倔强之色,小脸紧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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