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郑州?

&ep;&ep;严诗诗听了,一愣,记忆里郑州仿佛不是什么回忆愉快的地方。

&ep;&ep;正愣神时,门“嘎吱”一响,一个窈窕身材乌发如云的少妇急慌慌进来,一把抱住小小的严诗诗。

&ep;&ep;“早知道你挨不住车马劳顿,就不带你回京了。”从西北回京,千里迢迢,女儿受不住病倒。萧青青抱住女儿,说不出的心疼。

&ep;&ep;严诗诗见着娘亲,忽然清晰记起,上一世从西北回京省亲,途径河南郑州时,她自己没灾没难,娘亲却撞上了桃花劫——在北郡王府里喝喜酒时,偶遇了初恋情人。

&ep;&ep;事后,流言蜚语传到了爹爹耳里,说是娘亲酒席上与初恋情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还躲去后花园暗通款曲,埋下了夫妻不睦的祸根。再后来,祖母给爹爹塞女人,绞尽脑汁破坏爹娘感情,酿成了家庭悲剧。

&ep;&ep;“娘,最近几日难受得紧,头痛欲裂。是不是我真的与郑州八字不合,相克啊。”严诗诗哭着撒娇。

&ep;&ep;她以身子不适,劝说娘亲早点逃离郑州,不去吃什么喜酒,也就遇不上初恋情人了。

&ep;&ep;萧青青有些为难:“诗诗,大后日吃过喜酒,咱们就启程,好不好?”

&ep;&ep;严诗诗咬唇,只得再想法子……

&ep;&ep;次日,严诗诗去吃早饭,被门槛绊倒,跌伤胳膊。

&ep;&ep;吃鱼,卡住鱼刺。

&ep;&ep;洗澡,昏厥在浴桶,险些淹死。

&ep;&ep;夜里,一张“血光之灾,鬼魅缠身”的黄签,莫名奇妙出现在严诗诗枕头边,吓得严诗诗啼哭不止,小小的身子,披头散发状若疯子。

&ep;&ep;哪个当娘的不心疼孩子?

&ep;&ep;萧青青再顾不得喝喜酒了,连夜抱上六岁大的小诗诗启程离开郑州,过后送一封告罪信给北郡王府,并附上价值不菲的新婚贺礼也就是了。

&ep;&ep;马车驶出郑州城门,六岁大的小诗诗逐渐神清气爽,再没了先前的疯癫样子,窝在娘亲怀里笑容灿烂,活泼如前。

&ep;&ep;小诗诗才六岁大,萧青青绝不可能怀疑女儿作戏,自然信了“与郑州相克”的说法,不疑有他。

&ep;&ep;寻个客栈,一夜好眠。

&ep;&ep;——

&ep;&ep;飞鸽传书,京城,严国公府大房。

&ep;&ep;世子夫人朱氏得知妯娌母女离开郑州,闷闷地靠在窗前美人榻上,望着窗外绵绵密密的细雨。

&ep;&ep;她就不懂了,好端端的,萧青青怎么会喜酒都不喝就跑了?

&ep;&ep;这下,“初恋情人,旧情难忘”的戏码,没法唱了。

&ep;&ep;世子夫人朱氏捏着密信,一阵头疼,交不了差啊。

&ep;&ep;“嘎吱”一阵门响,走来一个高挑的美貌姑娘,严萱萱一见世子夫人皱眉不展的模样,便知进展不顺:“娘,可是出了状况?”

&ep;&ep;得知实情后,严萱萱笑了:“娘怎么糊涂了,喜宴只是提供一个热闹场所罢了,郡主匆匆离开,不赴宴,也能别处遇上旧情郎啊。到时啊,‘郡主丢下喜酒不顾,只为千里迢迢赶去别地会旧情郎’!”

&ep;&ep;“这样一传,更香.艳呢,还愁破坏不了他们夫妻感情?”严萱萱捂嘴笑。

&ep;&ep;世子夫人一听,立马乐了:“还是萱萱聪明,此计更妙。”

&ep;&ep;说罢,飞鸽传书,嘱咐对方静待时机,待萧青青下次出门游玩时,来个浪漫“偶遇”。

&ep;&ep;——

&ep;&ep;入夜,石家庄客栈。

&ep;&ep;六岁大的严诗诗被尿憋醒,月色朦胧,纱帐外娘亲在窗前桌上就着昏暗烛光写着什么。不用去看,都知,娘亲又在思念爹爹,给爹爹写家书了。

&ep;&ep;“娘。”严诗诗揉着眼睛,下床来到桌前。

&ep;&ep;萧青青刚好落笔“想你”二字,猛不丁女儿来了,面颊一红,忙要遮住。不过下一刻,想起女儿才启蒙没多久,认不得几个字,复杂的“想”字绝对看不懂的,那颗害臊的心,安了。

&ep;&ep;再不遮掩,书信赤条条摆在那。

&ep;&ep;萧青青哪里想得到,女儿是重生归来的,才女一个,无意间一扫,便看清“夫君,诗诗安好,你独在西北,亦安好?吾,夜夜思你,想你”。

&ep;&ep;才分开多久,就这般肉麻,严诗诗心头小鹿乱撞,面颊火辣辣的。幸亏灯笼不够亮,掩饰下她红红的脸。

&ep;&ep;“诗诗,石家庄有一个平泉湖,湖心有桃花岛,明儿带你去赏花,可喜欢?”赏花是假,萧青青每每想起前几日女儿的疯癫,便害怕,听闻桃花岛里有一座菩萨庙,甚是灵验,去给女儿求求平安签。

&ep;&ep;严诗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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