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以,严诗诗凝视祖母脸庞,毫不犹豫拉开嗓子,以惊人的大声,道:
&ep;&ep;“祖母,您的眼角,怎么红红的?您哭过呀?”
&ep;&ep;小家伙,声音是真的响亮啊,在场所有人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纷纷望向老夫人。
&ep;&ep;严萱萱母女心头一慌。
&ep;&ep;老夫人想起自己方才委屈哭了的事,眼下被小孙女道破,还引得郡主儿媳妇来瞧,只觉丢人现眼,慌忙偏过头去。
&ep;&ep;严绾绾却一头扑向老夫人,大嗓门问:“祖母,您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呀?谁惹您生气了?”简直就是配合严诗诗,将真相一挖到底。
&ep;&ep;老夫人越发窘迫。
&ep;&ep;世子夫人朱氏强自镇定,上前哽咽道:“母亲啊,瞧您,诗诗出生六年了,终于见到了,都激动哭了。您一哭呀,惹得儿媳也忍不住了。”边说,边抹了一把干涸的眼角。
&ep;&ep;这是强行将老夫人受委屈哭红眼的事,给说成了因为严诗诗而哭了。
&ep;&ep;萧青青,小姑姑,三夫人全都望向老夫人,是这样吗?
&ep;&ep;老夫人忙点头道:“是呢,就是这样。”
&ep;&ep;严诗诗见祖母不说实话,也不拆穿,顺势扑进祖母怀里,哽咽道:
&ep;&ep;“祖母,我感动极了。从西北回来的路上,娘亲告诉我,祖母非常思念我,那会子我就在想,祖母见到我时,肯定笑得很灿烂……可是,诗诗怎么都没想到,祖母一见到我,就激动到哭红了眼……祖母,诗诗早该回来看望您的……”
&ep;&ep;严萱萱母女听了,松了一口气,今儿这茬算是过去了。
&ep;&ep;三夫人也松了口气,虽然不是亲儿媳,但老夫人待她极好,从来不因庶子的媳妇就苛待她半分,是以,这些年来她是真心敬着老夫人的,不希望老夫人出事。
&ep;&ep;未出嫁的小姑姑严如莺,也松了口气。她是老夫人的老来女,今年刚及笄,母女俩关系极好,她自然盼着娘亲好。
&ep;&ep;萧青青始终面带微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ep;&ep;可就在氛围缓和过来时,严诗诗又瘪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是想起什么伤心事。
&ep;&ep;世子夫人:……
&ep;&ep;严萱萱:……
&ep;&ep;三夫人:……
&ep;&ep;尤其严萱萱母女俩,紧张地盯着严诗诗,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啊?
&ep;&ep;老夫人好不容易见到亲孙女,哪里受得了亲孙女哭哟,抱紧了柔柔哄道:“诗诗,你这是哭什么哟?饿了?渴了?”
&ep;&ep;三房的小孙女严绾绾每次一哭,基本上都是闹着要好吃的,老夫人没什么带小娃娃经验,满心以为严诗诗也跟严绾绾一样,是想要吃的。立马剥了个橘子,匆匆掰下一瓣给小诗诗。
&ep;&ep;没想到,严诗诗还真被橘子哄好了,哭着吃了几口后,不哭了。只抹掉眼泪,委委屈屈晃着老夫人的手:
&ep;&ep;“祖母,您这么疼我,又是红了眼眶,又是喂橘子哄我的,那为何……为何祖母昨儿不待在府里等我……明明,最后一封家书里我都告诉了您,我和娘亲昨儿要抵达的嘛。”
&ep;&ep;“祖母为何偏要出门,偏要错过?”
&ep;&ep;严诗诗睫毛上挂着金疙瘩,认真十足地瞧着祖母,仗着自己身子只有六岁大,质问得底气十足。
&ep;&ep;老夫人:……
&ep;&ep;彻底发懵了,最后一封书信里有写吗?
&ep;&ep;如果她提前知道,昨儿宝贝孙女会抵达,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出门来烧香祈福的,在她心底,谁都比不上宝贝诗诗重要啊,自打诗诗出生,她已经盼望了整整六年了哇,怎么可能舍弃诗诗不见,跑来烧什么鬼香?
&ep;&ep;可是郡主儿媳妇寄来的每一封家书,老夫人都看过不止数百遍啊,并未提及到达的具体日子啊。
&ep;&ep;老夫人瞅瞅女儿严如莺,每一封家书,严如莺也是一块瞧过的。
&ep;&ep;严如莺见娘亲询问自己,也茫然地摇摇头,她很确定,最后一封书信里并未提及归期。
&ep;&ep;老夫人和严如莺都茫然时,一旁立着的严萱萱母女却是晴天霹雳了。
&ep;&ep;原来,萧青青和严诗诗从西北出发起,几个月来,沿途一共寄回十余封家书,最后一封家书里确实有提及归期,且准确无误到哪一日。可世子夫人母女俩为了挑拨离间,从门房那拿回最后一封家书,看过内容后,便扣下了,并未如往常那般重新封口,呈递给老夫人。
&ep;&ep;原以为,那么多封信,少一封没什么大不了的,神不知鬼不觉。
&ep;&ep;而老夫人和萧青青一旦被挑拨得离了心,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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