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战舞中,不仅要压倒其他雄性,取得雄竞的胜利,最重要的,还要打得漂亮,全方位展示自己的能力,精通音律,举止优雅有力,博得雌鸟的全部注意力,让她为自己倾心。

&ep;&ep;在竞争中的突出者,往往最能引来瞩目。

&ep;&ep;当然,也有的雄鸟会剑走偏锋。

&ep;&ep;他们会展示自己的羽翼色彩,旋转落地时亮出羽毛最漂亮的一面。他们会被竞争者斩落了大半个花瓣,只剩下残花在胸前,昭示着自己已经负伤,但却不放弃追求权,不认输,不拔羽。

&ep;&ep;这样的话,有些雌鸟,会因为慈爱和同情,被这种即便负伤也要追求到底的信念打动,选择美丽的战损败者。

&ep;&ep;现在的场上,就正有一位如此心机的年轻人,他是只朱雀,一百岁左右,属于族群中的少年。

&ep;&ep;他身法敏捷,打法很是偏门,讲求战损美,护着胸前的花不被完全斩落,带着这些残花,勇敢地抵挡藏雪的进攻。

&ep;&ep;可惜唐惟妙并没有看他。

&ep;&ep;雄鸟们在为了她博弈,而唐惟妙的关注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抡斧头砍锁。

&ep;&ep;她拿到了斧子后就砍起了锁,没人阻止她。

&ep;&ep;他们判断出,唐惟妙砍不开锁,即便开了也逃不走。并且,她砍锁的举动好似激起了另外一些雄性的求偶欲,于是,又有一些雄性要来红花,进入了舞池。

&ep;&ep;还有一位五光十色的雄鸟华丽丽扭着腰走来,长臂一展,极其臭屁倚在笼子前,冲着唐惟妙眨了眨眼,妖娆道:“您散发着野性之美,无论胜负,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我可以做情人。”

&ep;&ep;唐惟妙的回答,就是论起斧头,用力砍在锁上。

&ep;&ep;她臂力太弱,虎口被斧头震得发麻,三下之后,锁几乎无损。唐惟妙用力将陷入锁头的斧子拔掉,气呼呼盯着凌衍。

&ep;&ep;妖娆雄鸟开心道:“太美了!你这个样子太美了!”

&ep;&ep;他颤抖着手别好红花,转过身,优雅下池。

&ep;&ep;刚走到中央,还没加入群舞,就听到尖利的破窗声。

&ep;&ep;彩琉璃碎落一地,夜色中燃着熊熊烈火,辛涟蹬在窗上,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简练完美,身后的翅膀宽大,颜色灼眼。

&ep;&ep;他压抑着怒火,收起翅膀,踏着碎裂的彩色琉璃一步步走来。

&ep;&ep;双手抖出二十七处的黑色制服,边走边穿,扣上一只扣子,顺手从武器架上拿起了一条长鞭。

&ep;&ep;他只盯着凌衍,漆黑的眼眸中冒着怒火和森然冷意,金鞭甩过,斩落无数红花,花瓣纷飞,燃烧的火焰雨一般垂落。

&ep;&ep;有个年纪尚轻的玄鸟不认识他,提剑而来,辛涟绕过划来的刀刃,长鞭卷起方管家托盘中的最后一朵红花,系在胸口,回手抓住玄鸟的手腕,夺了剑,旋身斩落他的红花,眼神狠厉,仿佛要把他撕碎。

&ep;&ep;玄鸟连连退后数步,本想指责他坏了规矩,可回过神来却发现,这个破窗而入的雄凤并没有乱了舞步。

&ep;&ep;他就连斩杀的稳准狠都完美无缺。

&ep;&ep;他在辛涟的怒火中顿悟,他们角逐的那位人类少女,恐怕早已是这只怒凤的心上人。

&ep;&ep;辛涟剑尖划过妖娆雄鸟,斩落红花的同时,还从他的咽喉处凌空一挑,以示警告。

&ep;&ep;妖娆雄鸟举起了手,投下了一根鸟羽,投降得极为迅速。

&ep;&ep;看到儿子如此华丽入场,秒斩乱花,凌衍激动站起,抚掌笑道:“我儿子!都来瞧瞧!这是我儿子!我和梅兰的儿子!凤涟,干得好!”

&ep;&ep;浅毛雪凤斩了身旁雄性的红花,转身,手中的尖刀和辛涟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ep;&ep;他笑得有些吃力,不过还是勉强维持住了优雅姿态。

&ep;&ep;“凤涟,你的小妻子不错,我看中了。”

&ep;&ep;“死。”辛涟吐出一个字,剑身燃起了艳色凤火。

&ep;&ep;演奏台上,合唱团的歌声达到了最是激昂之时,战鼓声大作,气势磅礴,似将军阵前交锋,士兵呐喊助威。

&ep;&ep;藏雪显然经验更足些。

&ep;&ep;他年轻时,只有一项爱好,就是加入雄竞,通过战舞斩断那些竞争者的风头,获取求偶权。

&ep;&ep;后来,正常的战舞已无法满足他。

&ep;&ep;他开始向成了婚的男人发出挑战。

&ep;&ep;我看中了你的妻子,来吧,一决胜负。如果我赢了,而你的妻子也无法对我说不,我将带走你的妻子。

&ep;&ep;他一次又一次的发出挑战,直到被同族的妹妹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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