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行。

&ep;&ep;她赢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比她还更能胡扯、扯完还可以如此义正言辞的戏精了。

&ep;&ep;歌琰甩完锅,就安安静静地在旁边装死。而蒲斯沅也没和她计较,他站在原地,抱着手臂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这扇大铁门上的花纹,就直接上前开始推动那些花纹浮雕了。

&ep;&ep;她听着他移动那些浮雕时所带出的“咔嚓咔嚓”的摩擦声,一边托着腮帮微微笑看着他冷俊的侧脸。

&ep;&ep;世人都说男人专心做事的时候,对身边的女性杀伤力最高。而当她面前这位本来就生得祸国殃民的男人,这样淡定自若又心无旁骛地解一道复杂的谜题时,杀伤力便更是寻常人的二十倍都不止。

&ep;&ep;歌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好像从来没有这么静静地看过、等待过、信任过一个男人。

&ep;&ep;她总是习惯于冲锋陷阵,总是习惯于独自去面对所有的一切。即便是她当成亲弟弟那样搭档合作的南绍,她其实也并不会把她前进道路上的决定权去交给对方来做。

&ep;&ep;因为她知道,前进的决定权是责任、也是重担,稍有闪失,便可能会酿成大祸。

&ep;&ep;因此,她总会选择自己去扛这些未知的风险,因为即便错了,那也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命数,不会牵连到其他人。

&ep;&ep;可现在她正在做的,却是不知不觉地把自己前进道路的钥匙,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都毫无保留地交给蒲斯沅。

&ep;&ep;她怎么就能那么肯定,他一定可以解出这扇大门上的谜题,带着她继续前进呢?

&ep;&ep;“这扇门上,总共有十二只不同的动物。”

&ep;&ep;移动了一会儿浮雕块后,蒲斯沅忽然低低地开了口,“叫动物其实也并不确切,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希腊神话中的生物。但是最终影响到开门机关的,其实只有其中的九个。”

&ep;&ep;“这个,塞壬。”

&ep;&ep;他指了指最左上角的那个人鱼状的生物:“被称为古希腊神话中河神achelous的女儿,常用美妙的歌声引诱水手坠入海底。”

&ep;&ep;“第二个,弥诺陶洛斯,拥有人的身体和公牛的头部,它住在克里特岛的迷宫中心,最后被忒修斯杀死。”

&ep;&ep;“第三个是半人马。”

&ep;&ep;听着他低哑磁性的嗓音,歌琰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ep;&ep;她在他要伸手指向第四个生物的时候,率先开口道:“蛇发女怪三姐妹,老大是美杜莎,人看她一眼就变成石头。”

&ep;&ep;蒲斯沅微微颔首。

&ep;&ep;“客迈拉,由狮子、蛇、羊组成的喷火生物。”她的目光落在刚刚没有来得及仔细分辨的那些生物上,“这个是格里芬,狮鹫。”

&ep;&ep;他在她说话的时候,视线静静地落在她泛着淡淡光泽的眼睛上。

&ep;&ep;她这时指了指第七只生物,有些不确定转过头问他:“人头狮身的,这个好像是斯芬克斯?”

&ep;&ep;蒲斯沅在她看过来之前,收回了目光,淡淡地应了声。

&ep;&ep;虽然他转得很快,但歌琰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刚刚的注视。她这时想了想,突然故意和他凑近了一些,然后,她看着他的眼睛,压低了自己的嗓音,语气里带了点儿甜软的意味问他:“那最后两个呢?”

&ep;&ep;因为她陡然靠近的缘故,他似乎一低下头,嘴唇就能触碰到她光洁的额头。

&ep;&ep;一片寂静之中,蒲斯沅的喉结几不可见地滚动了一下。

&ep;&ep;而后,他轻敛了下眼眸,才薄唇轻启:“最后两个是百眼巨兽阿尔戈斯和三头犬刻耳柏洛斯。”

&ep;&ep;他说完这些,也动手将最后两块浮雕块拼到了正确的位置。

&ep;&ep;下一秒,原本纹丝不动闭合着的大铁门突然开始发出“咔嚓咔嚓”齿轮转动的巨响。

&ep;&ep;而那条原本密不透风的门缝,也逐渐慢慢绽开。

&ep;&ep;歌琰看着面前这扇即将要打开的大铁门,忽然转过头,带着一股玩味的语气对他说:“蒲斯沅,你为什么总是看上去那么正经?你就没有不正经的时候么?”

&ep;&ep;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好像总是一副不温不火、不带凡人烟火气的模样。

&ep;&ep;但她总感觉,这并非是他完全的真貌。

&ep;&ep;所以这让她很想动手,掀开他这张“假正经”的面具,看看底下究竟藏着些什么。

&ep;&ep;他没说话,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面前这扇沉重的大铁门彻底从中间打开。

&ep;&ep;她本以为他应该不会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可谁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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