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该说的也已说完,她不再久留,拖着裙摆往外走。

&ep;&ep;“儿臣恭送母后。”傅元承弯下腰去,埋下的脸庞闪过阴戾?

&ep;&ep;东辰殿内静了。

&ep;&ep;庞稷从外面进来,一身戎装。

&ep;&ep;“怎么样?”傅元承问,手上珠串扔去桌上。

&ep;&ep;庞稷抱拳行礼:“玉意传来的信儿,说是人还未醒,但是应该无大碍。”

&ep;&ep;闻言,傅元承往殿门处踱步,单手背后:“宫门是否已经落锁?西侧门呢?”

&ep;&ep;“殿下,”庞稷唤了声,“朝臣们都知道你身上有伤,在东宫修养。这个时候,你不能出宫。”

&ep;&ep;傅元承停在殿门旁,冰冷的寒风扑到面上,看着宫墙。

&ep;&ep;见状,庞稷猜不透傅元承是否打消了出宫的念头。自然,这个时候不能出一点纰漏,否则前功尽弃。

&ep;&ep;皇位,才是最重要的。

&ep;&ep;“殿下,还有一事,”庞稷攥起双拳,往前一步,“上回侯府外的小乞儿,后来没再寻到,却有另外的人出现在那儿。”

&ep;&ep;“谁?”傅元承淡淡问,眸光一利。

&ep;&ep;“不同的人,小贩、柴夫之类。”庞稷顿了顿,“莹娘子留着,会惹来祸端,还有平西候……”

&ep;&ep;“那么,”傅元承慢慢转身,冰冷的脸上似笑非笑,侧着脸看庞稷,“依你之见呢?”

&ep;&ep;庞稷对上那没有温度的笑意,莫名脊背一凉,剩下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属下鲁莽,殿下赎罪。”

&ep;&ep;傅元承广袖一甩,出了殿门。

&ep;&ep;。

&ep;&ep;又下了一场雪,屋檐下挂着亮晶晶的冰凌柱,像盈亮的刀尖。

&ep;&ep;宅子里又到了掌灯时间,空荡荡的总让人觉得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