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你恃宠而骄

&ep;&ep;“你怎么生得这样娇生?”傅元承问,看着那处淤青突兀留在她的膝上,生生破坏了无暇美感,“一碰就会碎似的。”

&ep;&ep;蔚茵蜷回腿,顺势遮回衬裙底下。闻言,故意呛他:“女子的确娇生,廖姑娘断了两颗牙齿呢!”

&ep;&ep;不想,傅元承非但不生气,反而捏捏她的脸:“这件事,朕觉得茵娘干得漂亮。”

&ep;&ep;他的她自然不能受别人的气,就算廖陌珠没有断牙,他也不会放过她。

&ep;&ep;“漂亮?”蔚茵瞅他,干脆又道,“那就是下回我还敢?”

&ep;&ep;傅元承侧脸看那张柔美的脸,微笑颔首:“朕准你恃宠而骄。”

&ep;&ep;蔚茵闭了嘴,这样说下去定然还是他把她套进去,还不如安安静静,让他觉得没趣。

&ep;&ep;见她低下头去装鹌鹑,傅元承扯扯她的袖子:“手臂掀开看看,撞到腿也能撞到别处。”

&ep;&ep;蔚茵还没动,他已经起身坐到她身后,帮她撸起袖子。

&ep;&ep;“瞧,朕说什么,”他看她,手指点点她的手肘,“身上一处撞到,那必会有另一处。”

&ep;&ep;“陛下如何知道?”蔚茵不赞同,平日不小心碰一下,也没见全身有伤吧?

&ep;&ep;傅元承握上她的小臂,拉过来:“混乱起来,撞伤是小丢命是大。”

&ep;&ep;他怎么会不知道?一群人打在一起,刀剑无眼,拼谁的命硬。一场下来,身上哪还有一块好肉?

&ep;&ep;蔚茵想起白日的确是混乱,一些磕碰的确会顾不上,便由着他继续给她抹药。

&ep;&ep;说起来,她真没想到他会赶回来。更没想到,后面他会和太后发生争执。在她看来,傅元承醉心权术,善于把握平衡,于廖家,他会谨慎处理。而今日,他算是明着打廖家的脸,派人将廖陌珠关了起来,丝毫不管人一身血。

&ep;&ep;“躺下,朕给你看看后背有没有撞到。”傅元承托着蔚茵的脸颊,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ep;&ep;蔚茵若有若无轻叹一气,眼睛微微阖上:“我不想换身份,不想认别的人做父母。”

&ep;&ep;她说的小声,几乎呢喃。

&ep;&ep;“不想?”傅元承垂首,眼睛习惯的一眯。

&ep;&ep;范岭说过,女子最在意名分。他愿意给她,像天下许多的夫妻那样,和和美美,生儿育女。

&ep;&ep;他就会有一个家,和她一起的家。

&ep;&ep;蔚茵试着他掀开她的衣后,手指落在背上,帮她点上药膏抹平,一圈一圈揉开。

&ep;&ep;“所以,陛下现在是在询问我吗?”

&ep;&ep;傅元承指尖微顿,视线落在她的背上,手中小盒捏紧。

&ep;&ep;“这样吧,此事以后再说。”他缓了力气,放下药盒,替她盖好衣裳。

&ep;&ep;他听见她轻轻地嗯了声,软软的,柔柔的,似乎消融了些两人先前的冰凉,带着汉安时那个少女的纯真。

&ep;&ep;蔚茵悬在心中的线因他这句话而松开,他这算是答应吗?不管如何,总算是有点转机。

&ep;&ep;“今日在寿恩宫你都听见了?”傅元承问,手指在她的鬓间一下下的画着。

&ep;&ep;蔚茵不语,这算是天大的秘密,但凡谁知道都是掉脑袋得罪。

&ep;&ep;见她没动静,他低头看她:“皇家的双生子不吉利,史书上从来不会记载。若是诞下龙凤双胎便是大吉,双子的话只能留一个。”

&ep;&ep;而他就是被放弃的那个。

&ep;&ep;蔚茵动动嘴角:“冬至?”

&ep;&ep;“嗯?”傅元承听到这个名字时,眉间下意识皱起,无数的往事随着这个名字而浮现。

&ep;&ep;冬至,就是他的名字,没有姓,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被关在那黑暗的密室中,同那些一般大的孩子一起,训练再训练。

&ep;&ep;蔚茵因脖间的痒意勾了下身子,缓缓打了个哈欠:“别院密室,冬至就是陛下的弟弟?”

&ep;&ep;她晓得,傅元承定然知道她与冬至见过,所以此时也没什么可遮掩的。她就是知道了,而他也心知肚明。

&ep;&ep;“他?”傅元承眼底滑过冰凉,“现在他是谁没什么意义了。”

&ep;&ep;已成定局,他是天下之主。不管昔日谁是傅元承、谁是冬至,现在他是大恒朝的天子。

&ep;&ep;可能是太累,蔚茵枕在他腿上睡了过去,呼吸清浅平稳。

&ep;&ep;两人间似乎很少会这样平静,他想要靠近,她身上生出尖刺阻止,他强行靠近,她躲避抗拒,到最后他抓住她,一根根去拔掉她身上的刺……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