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ep;&ep;他几步追上去,发狠一样将她拉回抱住,控在怀中。

&ep;&ep;她捶着,蹬着,拼了力气挣着:“我不欠你的,傅元承,我不欠你……”

&ep;&ep;“我知道。”他任她踢踏,就是不松。

&ep;&ep;蔚茵最后没了力气,软软的被他抱住。她对他冷淡、疏离,像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头美人跟着他,可到头来终究不行,她还是她。

&ep;&ep;她突然没了动静,傅元承起了一丝心慌,单手托起她的下颌:“茵娘,记得朕说过的话。”

&ep;&ep;他冰冷的口气让蔚茵打了个寒颤,陈家、蔚家……他始终是有太多东西来掣肘她。

&ep;&ep;傅元承手上用力,原本还为她准备了许多,甚至还想与她说说将来孩子的名字,现在一切都没有必要。

&ep;&ep;他做什么,她从来不在意。

&ep;&ep;范岭早将宫人撤了老远,看着河边拥在一起的两人,亦是叹了口气。

&ep;&ep;回到庄园,蔚茵静静躺去床上,搭了被子将自己蒙住。暗笑自己天真,居然妄想和傅元承平静的谈,希望他讲道理。

&ep;&ep;他怎么会讲道理?他是一个信奉强权的人,想要的只是臣服。

&ep;&ep;傅元承走进来,坐在床边,手一伸搭在她的腰间。

&ep;&ep;她不回应,他就收回手去,一直坐在那里。

&ep;&ep;蔚茵皱眉,耳边闻听了他的一声轻叹。

&ep;&ep;后半夜时,傅元承离开了,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ep;&ep;蔚茵这才拿出昨夜的纸条,打开上面是熟悉的字迹,不出所料正是穆明詹。

&ep;&ep;纸上清晰的写了时间地点,他想见她。

&ep;&ep;蔚茵走去烛台下,抬手将纸条烧掉,面无表情。而那枚玉佩,第二日小太监来送膳食的时候,她塞还了回去,一句话不说。

&ep;&ep;一个傅元承已经够她费神,她不明白穆明詹回来做什么?过往已经回不去,她不想再与穆明詹牵扯不清,那会害了他,就让他觉得她是一个无情的人,心中咒骂她几声,然后回去关外。

&ep;&ep;。

&ep;&ep;河畔,田中的农人弯腰耕种,几名稚童在浅河滩上摸虾,嘻嘻哈哈闹着。

&ep;&ep;河时后,一名灰衣男子手持鱼竿,眼睛盯着河面,那鱼漂动了几下,也没有想收杆的意思。

&ep;&ep;“她不来?”穆明詹低声问,一张俊脸盖在斗笠下。

&ep;&ep;“是。”身后的男子道。

&ep;&ep;穆明詹不信,将手下遣走,自己仍在原地等候。直到日头高升,彻底化开清晨雾气。

&ep;&ep;他手紧攥起,双臂用力,“咔嚓”一声,手中钓杆被他折为两截。

&ep;&ep;“蔚茵!”他咬着后牙,脸色阴沉,“连你都要弃我而去?”

&ep;&ep;他早就知道,今日大早傅元承离开皇庄,去了别处。蔚茵如果想的话,一定能够出来,可她没来,甚至连个字都不给他写,就捎了一句话过来,“回去罢”。

&ep;&ep;回去罢?往哪里回?他本就是京城人氏,世家贵族,人人夸耀的佳公子,如今落魄了,连自小的定下的妻子都不愿再来见他。

&ep;&ep;穆明詹丢掉鱼竿,一路回了山下小村内。

&ep;&ep;村尾一座简易农房,土坯垒成的院墙只有半人多高。

&ep;&ep;一个女子迎出来,脸上欢喜的笑着:“公子回来了?”

&ep;&ep;穆明詹乍看上那张脸,微微一怔,低低嗯了声,随后走进院子:“准备下,这里不待了。”

&ep;&ep;女子关上门,快步跟着人进到屋里,跑着去桌边泡茶:“下面去哪儿?”

&ep;&ep;穆明詹不语,手心里摩挲着玉佩,连这件东西她都还了回来,是想和她划得干干净净?

&ep;&ep;“公子,”女子小声唤着,娇红着脸去瞅穆明詹,“要不要茵娘先做些吃的……”

&ep;&ep;“什么?”穆明詹抬眼,盯上女子的脸,“谁准你用这个名字?”

&ep;&ep;他的话说得不重,女子双手绞在一起,嗫嚅:“昨晚公子唤我茵娘,我以为是公子给的名字。”

&ep;&ep;光线透进这间沉闷的屋中,女子的面容几分与蔚茵相似,也只是面貌,其实神态相差甚远。

&ep;&ep;穆明詹当初买下这个女子,也是因为那张脸像极蔚茵,想着或许之后能用上。

&ep;&ep;女子乖巧的在他面前蹲下,仰望着他,双手捧上他的手,羞赧开口:“我喜欢这个名字。”

&ep;&ep;“阿凤喜欢啊?”穆明詹不着痕迹抽出手,去端起桌上的水,“我认为,凤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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