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蔚茵声音小小,有气无力,“把香炉拿走罢,香味儿好重,熏得我头疼。前两日风寒好了,我这鼻子变得灵敏许多。”

&ep;&ep;她像在笑自己,随后闭上眼睛。这几日就很累,总是嗜睡,那一场风寒也是拖拖拉拉,扰得她不得安宁。

&ep;&ep;玉意轻着脚步过去,轻声唤着:“娘子?”

&ep;&ep;“嗯……”蔚茵鼻音软软,嘟哝着,“感觉胸口喘不上气,我睡一会儿。”

&ep;&ep;玉意帮着人搭好被子,轻轻放下幔帐,随后走去了露台上。

&ep;&ep;那里小几上,晚膳后刚切得一盘小甜瓜,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

&ep;&ep;“怎么会这样?”玉意叹口气。

&ep;&ep;御书房,沈太医站在书案前一动不动,额间汗滴流下,也不敢动手去擦。

&ep;&ep;御案后,傅元承看着那张药方,指尖发紧:“多久了?”

&ep;&ep;“当以足月。”沈太医忙道,咽了口口水,“臣让徒弟开了些安胎的方子,只是娘子体弱,带得应当辛苦。送过去的时候,也只说是调理胃肠的药汤。”

&ep;&ep;傅元承指尖一松,药方落上案面:“她的风寒一直不好,可会影响?”

&ep;&ep;沈太医忙摆手,语气肯定:“不会,女子初期怀胎会出现类似风寒的样子,不影响龙胎。”

&ep;&ep;鉴于之前,沈御医总觉得自己的脑袋不牢靠,说话也是万分的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