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吗?

&ep;&ep;“茵娘你知不知道,一群小孩子关在地下密室中,从小学着厮杀,赢了才有饭吃?”傅元承笑笑,“我一直以为和那些孩子一样,无父无母。直到十岁那年,我从沙漠中回来,站在边城的城墙下,高高仰望着城楼上的圣上,和他身边的太子。”

&ep;&ep;“他们站得好高,衣衫华贵,众人俯首跟随。我眯着眼睛仰望,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ep;&ep;十岁?蔚茵听廖陌珠说过,傅元承十岁时,随同太上皇去过西北。就是那一次,两兄弟见到了吗?

&ep;&ep;“茵娘,”傅元承看她,神情真挚,“别放弃他,他其实想活着。”

&ep;&ep;第四十四章只要你开心,朕都会去做。……

&ep;&ep;室内一静,风从窗口钻进来,摇晃着盆架上的海棠。

&ep;&ep;蔚茵看了眼傅元承,脸上微露惊诧,内心更是触动不已。不是因为双生子的阴差阳错,而是因为傅元承居然把这些说出来。

&ep;&ep;“那时候,廖怀已经在暗中囤积势力,太上皇有所察觉才有了那趟西北之行,也算是警告。”傅元承又道,说的好像是别人的故事。

&ep;&ep;也就是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有父母兄弟的,他们住在富丽堂皇的宫殿,受着天下人的跪拜,出行有车驾仪仗,每日膳食有专人准备,从来不必担忧饥寒露宿,也不会独自面对凶恶野兽。

&ep;&ep;他看她苍白的脸,有些心疼,想去揉开她眉间的褶皱,可搭在膝上的手只是蜷了蜷:“廖怀不想受制,也就想起了我,安排人教我读书认字,宫廷礼仪。对,都是对应着太子傅元承,他的一切我都会学,举止,神态,习惯。”

&ep;&ep;“所以,我慢慢知道了当初自己如何被放弃,那些亲人多么无情。”他淡淡一笑,“十岁了,学那些已经很吃力,我只会拿刀,拿着笔真的很累。还要让自己的眼神软下来,将原本的自己藏住。”

&ep;&ep;从生下来的那一刻,他就没有为自己活过。

&ep;&ep;蔚茵情绪稍稳,静静看着他:“你替换了他?”

&ep;&ep;“对,三年前廖怀掳了太子,我取代了他。”傅元承垂眸,到底心底生出忧伤,“即便扮得再像,有些自己的印记还是没办法磨灭。”

&ep;&ep;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抬起来给她看。

&ep;&ep;蔚茵看到小臂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虽然愈合了,但是痕迹永远横亘在那儿。那是汉安时,她救他的时候,就带在上面的伤口。曾经帮他上过药,包扎过。

&ep;&ep;不止手臂,其实身上也有不少伤痕,最深的一条在背上。当时被雨水跑过,血肉外翻,相当骇人……

&ep;&ep;“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伤到。”傅元承重新盖上手臂,端正坐好,“是我自己。真的太子身上没有伤,而我身上全是伤痕。因此,我自己将身上原先的伤疤切开。”

&ep;&ep;说到这里,蔚茵明白了。她在明霞山捡到他,完全就是他一手设计的。没有贼匪,更没有刺客,是他自己为了掩饰那一身伤,而做的这一出。

&ep;&ep;太子南下治水,有人暗中想谋害太子,太子受伤,那些切开的伤口再不会有人怀疑。

&ep;&ep;她身子打了一个冷战,眼神复杂的看他。一个人居然对自己这么狠?长好的伤疤重新切开,不是自己的肉吗?

&ep;&ep;“为了活着呀。”傅元承无所谓的轻哼一声,眼中没有后悔。

&ep;&ep;做什么也没有后悔过,大概很久以来,他的心里全是仇恨。没有人对他好,全是利用,那一碗毒药控制了他二十年。

&ep;&ep;他微低下头,鼻间闻到她身上的清淡桂香气,余光是她安静坐着的模样:“茵娘,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ep;&ep;或许,在他满身是血躺在烂草堆的时候,就是劫数的开始,是他的,也是她的。他没有忘记,她一身素淡的道袍轻轻蹲下,细细手指探上他的鼻息。他不喜欢别人这样靠近他,让他会很不安,下意识的想杀掉她。

&ep;&ep;“你没事吧?”就是那轻轻软软的一声,他往腰间摸刀的手顿了下……

&ep;&ep;听完这些,蔚茵知道,之前他说的想杀了她是真的。他那样一个狠戾果决的人,不会为自己留下隐患,所以整个明霞观没了。

&ep;&ep;“陛下为何与我说这些?”她淡淡一声,似乎并不动容。

&ep;&ep;傅元承看她,嘴角浮出一抹柔软:“你想知道的,朕都会告诉你。只是现在的太上皇,好像没什么心力管这些。”

&ep;&ep;一时无语,却听见外殿有了动静,是那个年轻的御医过来诊脉。

&ep;&ep;玉意进来秉了一声,得到傅元承允许,随后就让人带到内殿。

&ep;&ep;这次一同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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