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承看她,眸中闪过情绪:“暂时没事。”

&ep;&ep;“他怎么了?”

&ep;&ep;“三年前伤过,”傅元承简单道,似乎并不愿意提那件事,“廖怀喂他喝过毒.药。”

&ep;&ep;同样的控制手段,当初西北的那群孩子,都是这样被控制的。想到那些同龄的人,到现在活着的能有几个?还是在不知道的地方,廖怀依旧控制着一些人?

&ep;&ep;蔚茵没了吃东西的意思,将半块山楂糕放去小碟中:“什么毒,解不了吗?”

&ep;&ep;“大概没有办法。”傅元承落在膝上的手指勾了勾,像每月的十五是他毒发之日,大概一次次的挺过去,他就会摆脱那毒。

&ep;&ep;“后面会怎样?”蔚茵现在明白,或许傅元承并不想冬至死,只是又不愿意让对方知道他在救他。

&ep;&ep;也就有了现在这样看似囚禁的密室。

&ep;&ep;“不知道,廖怀手里很多种毒.药,”傅元承皱皱眉,看去檐下的水帘:“我见过一种,活死人。”

&ep;&ep;“活死人?”

&ep;&ep;“嗯,”傅元承轻轻应着,“没有知觉,不痛不痒的躺着沉睡,一直到死。”

&ep;&ep;在西北的时候,他看见过,廖怀曾经为了威慑,将一个活死人给他们看。那人就是安静的躺着,活像一块木头。

&ep;&ep;所以他没再用过廖怀的所谓解药,因为他不敢保证吃到的就是活死人药。

&ep;&ep;可能觉得说这些太沉重,他看去她的半块山楂糕:“好吃吗?”

&ep;&ep;蔚茵点头,身子犯懒窝进了躺椅中,然后她看见他拿起她剩下的半块山楂糕,咬了一口。

&ep;&ep;“我吃过的。”她开口。

&ep;&ep;“我知道,”傅元承笑笑,细长的眼睛弯起,“我不介意。”

&ep;&ep;蔚茵一噎,他不介意,不是该她介不介意吗?

&ep;&ep;这样看着,傅元承的那双眼睛卸去凌厉,眸中几丝潋滟,正笑着的嘴角。她发现他的眼其实更偏向于桃花眼,只是一般时候很冷,不易察觉。

&ep;&ep;“茵娘在看什么?”傅元承对上她刚想逃走的视线,然后指指自己的脸颊,“担心我破相?”

&ep;&ep;“没有。”蔚茵张口反驳,随即别开视线。

&ep;&ep;谁管他破不破相?

&ep;&ep;“没有?”傅元承站起来,绕过桌子在她的躺椅边蹲下,侧着脸去找她的眼睛,“是没有看我,还是没有担心?”

&ep;&ep;蔚茵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可是看不见,耳边却听得见,尤其他的笑。

&ep;&ep;傅元承试着去勾她的手指,见她想抽走,赶紧一把攥住,逗着她与他一起做着无聊的角力对决。

&ep;&ep;她拉他扯,她甩他勾。总之,仗着脸皮厚,他总能赢到最后。

&ep;&ep;夜里,他守着她,会等她睡着再离开。

&ep;&ep;见她勾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空洞麻木的心就会塞满。他也有爱的人,想要守护她和孩子,他不会再是一个人。

&ep;&ep;“茵娘,有个人想见你。”傅元承靠着床,指尖去碰触她的长发。

&ep;&ep;蔚茵呼吸一滞,上一次他这么说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在侯府千安苑,他说有人要见她,后来姑母蔚书莲来了。

&ep;&ep;“陛下想做什么?”

&ep;&ep;傅元承察觉到她的紧绷,手心揉揉她的发顶:“是安明道长,她担心你。”

&ep;&ep;安明,便是原先的侯府太夫人,如今在雀屏山清修,道号为安明。

&ep;&ep;蔚茵身子一松,其实同样有许多话想问太夫人。想知道穆明詹是否已经离开京城?

&ep;&ep;见她不说话,傅元承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你好好休息,我来安排。”

&ep;&ep;庆德侯府是蔚茵心里的结,他能看出一些。在她心中,一直绑着对穆明詹的愧疚。

&ep;&ep;有些事不解决,便会一直横亘在那儿。

&ep;&ep;他知道那不是她的错,是他把她抢过来的,时至今日他也不曾后悔,再来一次他还会抢,但是应该不会那样伤她。

&ep;&ep;身后没了声响,蔚茵睁开眼有些疑惑,并没有听见人离开的脚步声,可是床间一点动静也没有。

&ep;&ep;她翻了身子去查看,一眼就对上坐在那儿的人,他看着她笑,顿时生出一股被抓包的感觉。

&ep;&ep;“咳咳。”掩饰一般,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整个转过来,像是只躺一侧觉得累。

&ep;&ep;傅元承点点她的额头:“我回去了。”

&ep;&ep;“陛下慢走。”蔚茵淡淡一声,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ep;&ep;她阖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