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影重重叠在她脚边。

&ep;&ep;蔚茵不由后退躲闪,看着倒下那人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像是被灼烧的虫子。

&ep;&ep;还不待她忆起这男子是谁,就见寒光一闪,一柄刀刃直直扎进他的腿腹,他疼得仰直脖颈叫喊得更加凄厉。

&ep;&ep;“想跑?老子让你跑!”一个将领大步而来,随后就将长刀拔出。

&ep;&ep;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将男子衣袍浸染蔓延。

&ep;&ep;将领的刀在男人背上擦了两下,讥笑几声:“还当自己是贵家郎君啊,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ep;&ep;接着眼神放肆的上下打量着蔚茵,最后盯上那张脸,心里开始发痒。

&ep;&ep;蔚茵皱眉,反感这些人的无理,可是也清楚自己现在处境,出了事没人能帮她。

&ep;&ep;耳边仍是不绝的尖叫声,那些娇生惯养的女人们被拖拽着走,黑暗掩藏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样乱,出点什么事情多正常,没人会在乎。

&ep;&ep;她攥紧手心,在那将领的注视下绕开地上男子,继续往前走,没露出自己的一丝胆怯。

&ep;&ep;不长的一段路,仿佛走了许久。

&ep;&ep;到了前厅外,一众穆家女眷被驱赶聚集在此。谁都知道此时大难临头,悲伤哭泣,恐惧颤抖。

&ep;&ep;太夫人也被搀着站在正中,苍老的脸庞没有表情,依旧骄傲的扬着脸。她也是皇家血脉,傅氏的一位郡主,落到如此依然保持着高贵。

&ep;&ep;然而,当官兵押着穆家男丁出现的时候,她眼神终究闪了闪,起了湿润。

&ep;&ep;女眷们亦是开始激动,哭声更大。可是她们什么都做不了,士兵们手持□□将她们圈在一处,谁要妄动必是被杀。

&ep;&ep;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郎、儿子被套上枷锁,捆住手脚,继而一个个被官兵摁着跪在地上。

&ep;&ep;“不许吵闹,跪下,都跪下!”士兵厉声呵斥,握着佩刀晃了晃。

&ep;&ep;蔚茵搀扶着太夫人,随着一众女眷跪去地上,垂首躬下腰身。

&ep;&ep;朱红大门处一片火光,映着门板上的黄铜铆钉格外亮眼,两队黑甲侍卫手持长戟,踏着铿锵脚步列队而入,整齐立在走道两旁。

&ep;&ep;须臾,一个人影出现在大门正中,金冠蟒袍,端正高贵。正是太子傅元承。

&ep;&ep;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微欠腰身的宦官,手中拖着一卷明黄色布帛,脸上笑嘻嘻与他搭着话。

&ep;&ep;傅元承平视前方,嘴角若有若无勾着,腰封上垂下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而轻晃。

&ep;&ep;想是习惯了人对他的跪拜,对于扑跪在地的场景没有任何在意,径直踏着阶梯进了前厅,袍边轻扫过阶面。

&ep;&ep;整座侯府现在唯一点着灯的地方就是前厅,一张宽大的太师椅摆正在厅正门处,他站在椅前。

&ep;&ep;宦官轻咳了一声清嗓,随后直直身板站在阶下,右手高高托起:“圣上有旨。”

&ep;&ep;他尖着嗓子,扫着跪地的一片人,脸上难掩刻薄,故意一顿也是给穆家人更多的心理折磨。

&ep;&ep;果然,底下真有人憋不住抽泣出声,惊恐无助。

&ep;&ep;“经查,庆德侯府穆家罔顾皇恩,有作上犯乱之心,伺机谋反之意,更查出当年欲加害尚是太子的圣上,罪无可恕。现侯府一干人等全部收监,等候发落……”

&ep;&ep;顿时,哭声震天,本还存有一丝的希望彻底破灭,只剩绝望的眼泪。

&ep;&ep;宦官完成自己的职责,便又与傅元承话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侯府。

&ep;&ep;傅元承立在厅门外,手中捏着墨玉珠串,淡淡道了声:“带走。”

&ep;&ep;士兵们得了命令,拉扯着穆家男丁,口里呵斥着,一个个拽着往外走。有那些软弱的已经瘫软在地,像一坨烂肉被拖着。

&ep;&ep;女人们更是吓得再不敢动,瑟瑟缩缩的蜷勾着,只剩下发抖和哭泣。

&ep;&ep;“我穆家堂堂士族,百年基业,定是有人故意加害!”赵夫人从地上站起,扫着衣袖上的灰尘,抬头去看高处的傅元承。

&ep;&ep;傅元承不语,睨了一眼,随后坐上身后的太师椅。

&ep;&ep;赵夫人声音失了声调:“我要进宫,让我见圣上。”

&ep;&ep;“大胆罪妇,快跪下!”几名黑甲侍卫围上,手中长戟指着赵夫人。

&ep;&ep;“哈哈哈……”赵夫人笑着,竟是迈步走出来,一转身就往大门跑。

&ep;&ep;才两步,她就定在当场,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着刺入胸膛的利刃,直接穿透后背。

&ep;&ep;“噗”,赵夫人口中冒出汩汩鲜血,瞪大的双眼像要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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