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李寻欢下意识地想要退开,可既醉嘴上嫌弃,还是把那诱狐的窄腰抱得紧紧的,趁机埋头,吸了一大口。

&ep;&ep;可在李寻欢看来,只见到小姑娘哭着把头埋在他胸口,呜呜直哭,肩头颤抖着,看上去十分害怕的样子。

&ep;&ep;李寻欢犹豫再三,还是轻轻地拍了拍既醉的肩膀,“别怕,这里没有老鼠了。”

&ep;&ep;既醉还是抱着不肯放,过了好一会儿才脸红红地抬起头来,小声地说道:“李叔叔,我不想回去睡了,我想在冷香小筑睡。”

&ep;&ep;那双哭过的眼睛就像是水洗过的星空,明澈得能照见人影,李寻欢从那次醉后一吻就不太敢去看既醉的眼睛,因为每次看了,都会有种快要堕进泥沼的心悸,不能看,不能想,不能近,可他总是会看,总是会想,总是会近。

&ep;&ep;李寻欢只是说了一句不妥,就在小姑娘泫然欲泣的表情下抿唇默认,由得她高高兴兴地拉住手,反客为主一样把他带进小筑里,顺手关上了院门。

&ep;&ep;冷香小筑有一个主屋,一个书房,三间门厢房,都是极精致漂亮的屋舍,一侧是竹林,一侧种梅花,荷塘小桥一路通到院子门前,即便是冬日里,风景也是极佳的。

&ep;&ep;厢房久未住人,虽然每日都在打理,却还是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李寻欢自然不会让既醉去住,他准备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搬去别的地方住。

&ep;&ep;所以他一进门,就在收拾被褥,他到底是少爷身子少爷命,做事不算很快,却很仔细认真。

&ep;&ep;既醉靠在门边,她的姿态不大规矩,没骨头似的倚在门框上,李寻欢正在叠被,忽然听见既醉说话,“我不可以和叔叔睡在一起吗?”

&ep;&ep;她的声音很疑惑,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一样,李寻欢的手僵了僵,没有回头,只道:“自然不……”

&ep;&ep;背后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李寻欢反应极快,一侧身避开了既醉扑来的拥抱,小姑娘整个人埋进了被褥里,两只脚不甘心地蹬了蹬,从趴着换成躺着,还在床榻上来回打了个滚儿。

&ep;&ep;既醉撒着娇道:“云云就要和叔叔一起睡,刚才那个老鼠很大很吓人的,没有人陪着我睡不着。”

&ep;&ep;她进门的时候就解下了大氅,里头穿的是薄薄的粉缎裙,来回打着滚,露出一截白玉似的天足,连着脚踝到小腿,李寻欢只是看了一眼,就像被针扎了一样,他被褥都不收拾了,转身就要走,既醉连忙去拉他,都没碰到李寻欢的衣角。

&ep;&ep;既醉忽然哭了起来。

&ep;&ep;李寻欢停下脚步,他狼狈得简直像是和人去打了一架,那双清澈得像泉水的凤眼几乎像燃着火焰,少女的哭声简直像一刀一刀割在他心口上。

&ep;&ep;“我……我年长你许多,和你父亲是结拜的兄弟,甚至你母亲曾是我的未婚妻,她、她是我姨妈的女儿,我算得上你的舅舅。”

&ep;&ep;李寻欢站在门口,将这一大通话讲完,像是失去了力气,过了许久才缓过来。

&ep;&ep;既醉抹着眼泪,嘤嘤地哭,“你胡说,你跟我都是远亲了。”

&ep;&ep;李寻欢叹了口气,他回过身,看着既醉的眼睛,看了许久,才轻轻地说道:“云云,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早已经是个年华逝去的人,以后你会遇到比我好得多的男人。”

&ep;&ep;他说完这话,就要走,既醉这一次反应很快,她直接从床上跌了下来,李寻欢下意识地扶住,被她一把拉住了腰带,然后死死地抱住了腰,小姑娘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想把自己撞碎在他怀里,李寻欢无法,只能收了挣扎的力道。

&ep;&ep;既醉抱着李寻欢不肯放,只说道:“云云喜欢李叔叔,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李叔叔,你不肯要我,我会很伤心很伤心。”

&ep;&ep;她说着,还要拉李寻欢的手去按她心口,李寻欢连忙按住了既醉的手,这下一只手被按着,倒不像是既醉主动了。

&ep;&ep;李寻欢只觉得鼻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水泽香气,是浸泡了一段时间门的梅花,便能猜到怀里的女孩子高高兴兴泡了个花瓣澡来找他。

&ep;&ep;他心头在剧烈震颤,云云喜欢他这个事实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喜悦难言,但往前一步就是不可逾越的雷池,一段感情里,年长者总要负起最大的责任,他喜欢云云,也因此绝不可能接受云云。

&ep;&ep;李寻欢花了所有的力气,硬起心肠来,轻柔却坚定地将既醉推开,然后被拉扯的腰带就落了地,他的外衫立刻就有些松散了,李寻欢没有注意,向后退了一步,凤眼闭合,轻声说道:“云云,你还小,你的喜欢大约就是小孩子喜欢大人陪伴,你还不懂什么是情爱。”

&ep;&ep;既醉忽然拿出了白日李寻欢送她的飞刀,小李飞刀有半个巴掌大,刀尖锋利,因为要送给既醉防身,李寻欢特意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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