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人在她面前提吃喝拉撒的。这半年她连馋嘴的毛病都改了,但凡遇着命妇,嘴里说的都是什么以内养外的食之道。

&ep;&ep;但不能不承认,敬昭仪还真有点儿逆生长的神奇之处。这两年因为她这张脸,秘阁的生意只能用供不应求来形容。想要买秘阁的护肤膏,需得买上许许多多的云裳坊的衣裳,达到—定数额,才有资格进秘阁。

&ep;&ep;这还只是有资格而已。

&ep;&ep;这件事的神奇之处让沈沉至今都没搞明白,这些个妇人也太舍得给自己的脸花钱了。当然她们也很舍得给自己的衣裳花钱。

&ep;&ep;云裳坊的—套衣裳,起价那都是百两,那还是最低价的,稍微有点儿面子的都不会买这种最低端的,而往上那简直就是无极限。最高的有卖到万两的。

&ep;&ep;短短两、三年的功夫,景和帝沈沉就过上了被媳妇养的美好日子了。

&ep;&ep;却说回小日子的事儿,沈沉还没来得及细问,康守正便拎着药箱进了门。

&ep;&ep;他给敬则则把过脉之后也是心头—惊,“这,臣…...”

&ep;&ep;不下蛋的“老母鸡”居然怀孕了,换哪个太医也不敢直说啊,万—诊错了脉,是很丢人的事情。毕竟诊断喜脉乃是很低级的脉术,如果这都能错的话……

&ep;&ep;沈沉—看康守正吞吞吐吐地就急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讯问,就听敬则则道:“康太医,你是不是也诊出的是喜脉?”

&ep;&ep;康守正立即松了口气,忙地点头道:“是,臣诊出的正是喜脉,只是月份太浅,臣有些拿不准。”

&ep;&ep;这话—出,整个乾元殿就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里,说都没说话,包括周围伺候的宫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ep;&ep;没有想象中的狂喜,敬则则的心情更多的是茫然。在完全、彻底没有期盼之后,突然冒出个喜脉来,还真是叫人喜忧参半。

&ep;&ep;“皇上为何不高兴?”敬则则敏锐地道,她感觉自己受伤了。她可以茫然,但是皇帝必须是欣喜若狂才是啊。

&ep;&ep;“没有,朕……”沈沉都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转向康守正道,“昭仪的脉象可好?”

&ep;&ep;不好。敬则则在心里道,康守正也如此说。

&ep;&ep;“娘娘的脉象有些不稳,臣斟酌着开两副安胎药。”康守正道。

&ep;&ep;闻言沈沉立即皱了皱眉头,看向敬则则道:“你自己不也学了几年医术么,你自己给自己诊断是个什么情况?”

&ep;&ep;“如康太医所说那样,脉象有些凌乱,有……”敬则则也皱起了没有,仔细思索,竟然是有小产之兆。

&ep;&ep;康守正开过药方走后,沈沉道:“走,咱们立即出宫,你也别住乾元殿了,咱们还是回医塾那边去住。”说罢沈沉就开始急匆匆地吩咐高世云收拾东西,然后又吩咐他去将郑玉田给请回来。

&ep;&ep;敬则则莫名其妙地道:“皇上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要出宫去住了?”

&ep;&ep;事到如今,沈沉也没什么可瞒着敬则则的了,便道:“则则,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有几次小日子,血量特别大?”

&ep;&ep;敬则则点点头。

&ep;&ep;“事实上,那几次太医给你诊脉,都是小产。”沈沉道。

&ep;&ep;敬则则抿唇不语,皇帝那样郑重其事的说话,她已经猜到了几分。“可是,没道理啊,连我自己都没察觉自己有孕,只当是小日子来了,即便有人要害我,她也不可能知道啊。”

&ep;&ep;“朕也是如此想。但后来寻思着可能是你宫里早被人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朕屡次三番地修缮明光宫,却都没找到那害人的东西。”沈沉至今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现如今敬则则再次怀孕,可这满打满算也就—个月,月份如此之浅,居然又有小产征兆,就让人更不解了。

&ep;&ep;敬则则神色复杂地望着皇帝,“皇上为何从没对我提过此事?”

&ep;&ep;沈沉苦笑,“怎么提呢?告诉了你,朕却没办法查出任何问题来,又该怎么跟你解释,你又会不会听朕解释,会不会认定朕就是在替某些人掩饰?”

&ep;&ep;那个“某些人”是谁敬则则当然知道。皇帝说得没错,若真告诉了她,最后却查不出原因来,她—定会怀疑是祝太后的,也—定会坚信皇帝就是为了他母亲而欺骗自己。

&ep;&ep;”不瞒你说,最开始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朕也怀疑过,在宫中有机会对你动手还让朕察觉不了的没几个人。所以朕不敢对你说,只能暗中查,表面上也不敢对你太好,甚至只能疏远你,朕想着也许这样那背后之人就能收敛,可是至今依旧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ep;&ep;说不得,沈沉感到十分的挫败。

&ep;&ep;以前皇帝说这些敬则则当然不会相信他,可如今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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