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午的时候他接到周大夫的电话,令他一整天都心慌得很。当然,他最近一直很心慌,因为所有的事都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之外,他疲于应对,大病初愈的身体几乎要扛不住了。
&ep;&ep;在金钱上,他其实正在努力。他并没有多大的决心和责任心,要为赵良卯和赵欣瑶守住家业,事实上他不可能是裴天鸣的对手,这一点他心知肚明。赵欣瑶留下他并且将大事托付于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用心,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他明白,他的时间并不多,除了趁早下手,别无选择。
&ep;&ep;正如南汐所言,他最近的确很忙。做为赵欣瑶的女婿,裴娇倩的丈夫,他该出现的场合一定要出现,该拿出来的态度也一定要有。表面上,他的言行势必要符合公众对他身份的预期。但他在这些事上,却并没有用心太多,他花大力气在做的,是某些摆不到台面上来的勾当。
&ep;&ep;对于感情,他几乎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一切都是他亲手毁掉的,纵有不甘,也无力回天了。但他得不到的,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敌人得到。
&ep;&ep;对于这件事,他是有计划的。只是他最近太忙,腾不出精力来实施他的计划。
&ep;&ep;今天周大夫突然来电话,把他吓出一身的冷汗。一整天,他都在考虑这件事,到了晚上,他终于忍不住,决定来探一探南汐的口风。
&ep;&ep;不想他来早了,没有见到南汐,却撞上了路在远。
&ep;&ep;尤其令他恼火的是,路在远竟然给南河买礼物,还和他的礼物是一样的!这更加令他忐忑不安起来,他觉得某些事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ep;&ep;这种感觉令他很恼火,火气太旺,就烧坏了他的脑子。于是他忘了自己此来的目的,与南汐吵了起来。
&ep;&ep;现在面对路在远的质问,他顿时哑口无言。
&ep;&ep;是啊,他骂南汐过河拆桥,不正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私念吗?此话一出口,无异于向在场的人宣布,他照顾南河是有目的有企图的。
&ep;&ep;一定是他最近操劳过度,大脑当机,才会说出这种授人话柄引人疑心的话来。话已出口,他后悔不迭,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挽回,顿时暴躁了。
&ep;&ep;他不理路在远,也不看南汐,突然就冲到南河面前,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小河,嘉祥哥带你走,这个家已经不适合你呆下去了!”
&ep;&ep;南汐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惊人之举,急忙去拦:“邓嘉祥!你放开小河!你要做什么?”
&ep;&ep;“我要带小河走,你现在心里只想着男人,根本就不重视这个妹妹,她跟着你早晚会出事。我拿小河当亲妹妹看待,我不能眼看着小河出事,所以我要带她走!”邓嘉祥说着话,拽着小河就要往外走。
&ep;&ep;路在远一把抓住邓嘉祥的衣领,把他拎了回来。赵楚方抱住南河,将她往回拉,试图把她和邓嘉祥分开。
&ep;&ep;南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叫着:“嘉祥哥......嘉祥哥......”
&ep;&ep;“小河跟我走!姐姐已经不爱你了!跟嘉祥哥走!以后和嘉祥哥生活在一起!”邓嘉祥情绪失控了,大吼大叫起来。
&ep;&ep;南河听了他话,开始拼挣扎,想要摆脱赵楚方,扑到邓嘉祥的身边。可赵楚方好大的力气,她根本挣不开。
&ep;&ep;她的脑子里乱纷纷一片,她听不到别的声音,只有邓嘉祥的话在她耳边翻滚:“小河跟我走......跟我走......”
&ep;&ep;她很想跟他走,可她没有办法靠近他。她被抱得死死的,而邓嘉祥的手正在慢慢地松开。她急得不行,脑子里像有一万根刺同时扎进去,痛得她尖叫出声:“啊!!!”
&ep;&ep;南汐见妹妹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发了疯一样地叫着跳着挣扎着,眼看着赵楚方就要控制不住她了。再看邓嘉祥,还在死命地抓着南河,像是念咒语一般地重复着那句话:“小河跟我走.......”
&ep;&ep;南汐气极了,抓起茶几上一把水果刀,冲到邓嘉祥的身边,一抬手便将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邓嘉祥!我杀了你!”
&ep;&ep;刀尖陷进邓嘉祥的肉里,那种真实的金属冰凉的触感令他瞬间清醒。他心一抖,浑身一哆嗦,马上松开了南河,后退了几步,瞪着南汐:“小汐!你疯了?你竟然要杀我?”
&ep;&ep;南汐心疼妹妹,怒火冲头,话也不说,举着水果刀又扑向邓嘉祥。
&ep;&ep;路在远一把搂住她,并且握住她举刀的腕子,冲着邓嘉祥大吼:“你还不快滚?滚啊!”
&ep;&ep;场面已经完全失控,邓嘉祥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ep;&ep;他离开后,南河顿时陷入了无助的恐慌之中,她大哭大叫,对着抱住她的赵楚方又抓又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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