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容叹了口气,“现下也没别的法子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肃王府的牌匾,“希望她无碍。”

&ep;&ep;“放心,太医不是说了不会有大碍,好生养着就是。”这样安慰的话楚淮已经来来回回说了不知道多少,可她没亲眼见到人怕是不会相信,偏偏肃王府闭门谢客,他总不能强行闯入。

&ep;&ep;萧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只是心里总有些不安,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事,脑海中闪过什么,却又抓不住,只能放弃。

&ep;&ep;没能见到陆绮,萧容这几日的食欲不大好,又刚好临近年关了,宫里的事情也多,虽说她与阿淮还没有大婚,可她身份特殊,是梁国公主,无处可去,早已住进了东宫,许多事情,她便得学着打理。

&ep;&ep;韩皇后还说等她与阿淮大婚之后要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她,寻常人家娶了新妇,婆母一般也会将中馈交给新妇,自己可以安享晚年。

&ep;&ep;可这是宫里,韩皇后这般大方倒让萧容手足无措,她连东宫都打理不好,生怕出了岔子,让别人看东宫的笑话。

&ep;&ep;这不是普通人家,是天家,容不得半分岔子,但凡有了意外,阿淮便会被人耻笑。

&ep;&ep;这般高度紧张之下,不过十几日,萧容便瘦了一圈,让楚淮十分不满。

&ep;&ep;“这些事别管了,好不容易才养出来几两肉,全没了,愈发消瘦,哪日我才能见到白白胖胖的你。”

&ep;&ep;为了她的身子着想,楚淮都得推后一年要孩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怎么就敢找上容儿。

&ep;&ep;“也不是因为这事,我是最近担心她,还有两日就除夕了,肃王府还不见客吗?”

&ep;&ep;“还关着门,连楚洛都被拘在府里,除夕有宫宴,届时你便能见着她了,知道你担心她,也得顾念自个的身子,你是想让我担心吗?瞧你瘦的。”楚淮捏了捏她的胳膊,瘦的似竹竿。

&ep;&ep;“知道了,我晚膳多用一碗饭,再吃一碗鸡汤。”经过这半年的调整,萧容已经可以正常饮食,不再厌恶荤腥。

&ep;&ep;“那还差不多。”

&ep;&ep;*

&ep;&ep;时隔十几日,除夕的前一日,肃王府的大门终于打开,明日便是除夕,今日隆安帝召见肃王,楚瑞便不得不出门了。

&ep;&ep;大门一开,楚洛像是憋疯了,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ep;&ep;“娘娘,世子说今个晚膳不在府中用。”怀袖从外边进来就看见陆绮静静的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自从娘娘受伤,比往日沉寂了不少。

&ep;&ep;陆绮回神,“王爷呢?”

&ep;&ep;“陛下召见,想必王爷也要晚些才能回。”

&ep;&ep;“嗯,为我更衣,我出去一趟。”

&ep;&ep;“娘娘要去哪?奴婢着人去备马车。”

&ep;&ep;“城西。”

&ep;&ep;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城西一处不起眼的宅子外,看似平平无奇,可实则里边关着已灭国的大梁皇室,萧盛、章皇后、余贵妃等人都在里边。

&ep;&ep;陆绮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但并不在意,也从没想过她会与大梁皇室扯上干系。

&ep;&ep;“娘娘,您来这儿做什么?”怀袖心中不安,这地方可不是能随便来的。

&ep;&ep;“你们在外边等着,不必跟进来。”

&ep;&ep;怀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陆绮便提步上了石阶,她将肃王的腰牌递给守卫,太子、肃王、永定王本就是负责大梁皇室之人,先前肃王也来过多次,所以守卫并未多问,推开门带她进去了。

&ep;&ep;宅子空荡荡的,守卫也不多,萧盛等人已毫无用处,隆安帝并未给他们优待,就像犯人一般关在这里,让他们自生自灭。

&ep;&ep;守卫将陆绮带到关着萧盛的屋外便离去了。

&ep;&ep;陆绮抬手推开门,一丝天光倾泄而入,坐在榻上的萧盛睁开了眼。

&ep;&ep;萧盛被关在这里数月,人都麻木了,每日除了一日三餐,他不会见到一个人,听到一点动静,就好像身处虚无地狱一般。

&ep;&ep;当他看见陆绮时猛地坐直了身子,“琦娘?”

&ep;&ep;他是要死了吗?居然看见了琦娘。

&ep;&ep;陆绮还是萧盛眼中的琦娘,可萧盛却和陆绮记忆里的武德帝相差甚远,几乎认不出来了。

&ep;&ep;昔日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沦为阶下囚,哪还有昔日风光。

&ep;&ep;“萧盛,好久不见。”陆绮合上了门。

&ep;&ep;“琦娘?当真是你,你还活着?”萧盛从榻上下来,几乎是见了鬼一般的惊诧,琦娘不是死了吗?

&ep;&ep;萧盛一动,锁住他双手双脚的铁链子也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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