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终究是欠了他的。

&ep;&ep;这天下午上完课,承欢却没有照例碰到叶陵南,倒是碰见了一个她没有想到的人。

&ep;&ep;陆与江。

&ep;&ep;他似乎在教学楼门口等了她有一段时间了,承欢看见他倚在石柱旁吸着烟,看见她时,他将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的一个小匣子里。这个小匣子是专门用来丢烟头的,而现在里面已经躺了好几根和他手上一模一样的过滤嘴烟头。

&ep;&ep;“你怎么来了?”承欢没好气地问。其实她这一问完全是多此一举,从施凉离开,他就知道他迟早会找上门,他来找她的目的,她也清清楚楚。

&ep;&ep;陆与江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盯着她,声音冷硬,“她在哪?”

&ep;&ep;承欢故作不知,“她?你说谁?”

&ep;&ep;陆与江微微扬高了声音,恶狠狠地说:“施凉她在哪?”

&ep;&ep;承欢“呵”地一声笑了,并不怕他,“我怎么知道?你自己老婆找不到了,你来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ep;&ep;陆与江试了耐心,一个健步过来,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几近咆哮道:“付承欢,你少他妈给我装傻。是你亲自送她上的机,你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去哪?”

&ep;&ep;承欢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查到这个,估计是找人查了航空公司的录像。既然事情已经被他知道了,她也不打算掩饰了,她忍着手腕上的痛楚,死死盯着陆与江,一字一字地说:“是,是我送她上的机,但是我只知道她去了波士顿。你这么神通广大,难道没在波士顿找到她?”

&ep;&ep;或许是承欢的演技太过精湛,而且施凉确实是去了波士顿,陆与江一时间也不能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ep;&ep;最后他说:“好,付承欢,不要让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不然,连叶行北也保护不了你。”

&ep;&ep;他恶狠狠地威胁着,然后一把甩开承欢的手。

&ep;&ep;他盛怒之下力道大的惊人,虽然只是那么一甩手,但是还是让承欢微微趔趄了一下。

&ep;&ep;她身后,立刻又一双大掌扶住了她的身子。

&ep;&ep;承欢还没反应过来,来人已经开口了,“陆大公子,在这里威胁一个女人,实非君子所为。更何况,小欢是我们叶家的人,到底护不护得住她,陆大公子尽管试试。”

&ep;&ep;陆与江收敛了怒火,露出一个笑来,“呵,难怪她气焰这么足,原来暗地里还有你这个靠山。”

&ep;&ep;承欢彻底怒了,在叶陵南怀里挣扎着骂道:“陆与江,你给我嘴巴干净点。小施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见你,你活该找不到她。”

&ep;&ep;“小欢,你冷静点。”叶陵南低斥了承欢一句,然后对陆与江笑道:“陆大公子与其在这里费心思,还不如找找其他线索,很多时候,人往往会忽略最重要的线索,特别是你最没设防的人。”

&ep;&ep;陆与江听罢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ep;&ep;承欢看着陆与江匆匆离开的背影气的直跺脚,转身质问叶陵南:“叶陵南,你什么意思?小施好不容易脱离魔爪,你安得什么心!你脑子被驴给踢了?”

&ep;&ep;叶陵南被她一通臭骂,居然还笑得出来:“你终于愿意理我了。”顿了顿,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某个严重的问题,又补充了说:“难不成,施凉的事情还真的被我猜中了?我只是想唬唬陆与江啊。”

&ep;&ep;承欢听完,简直被他给气死。

&ep;&ep;她正要开口继续骂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ep;&ep;是叶行北。

&ep;&ep;她看了叶陵南一眼,估计他也猜出了是谁的电话,脸色冷了下来。

&ep;&ep;承欢接通了电话:“喂?”

&ep;&ep;“阿欢,你现在下课了吗?”叶行北在电话里问。

&ep;&ep;“恩,已经下课了。”

&ep;&ep;“那就好。”叶行北似乎笑了一下,继续说:“刚刚婚纱馆给我打电话,让我们今天去试礼服。我就不去接你了。你先去试衣服,我一会会议结束就过去。”

&ep;&ep;“好。那我就先过去。挂了。”

&ep;&ep;挂断电话,承欢轻轻吁了口气。这段时间,叶北行早就安排了婚庆公司,紧锣密鼓地开始操办婚礼。他们的婚期定在下个月四月二十四号,连宾客名单叶行北都早早地拟定好给她看了。

&ep;&ep;“他说了什么?”叶陵南问。

&ep;&ep;承欢本不想和他说,但想到这或许是断了他念想的一个好契机,就索性说了出来:“行北让我去试礼服。”

&ep;&ep;果不其然,叶陵南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沉默了一会,低低地说:“可不可以,让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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