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服气?那好,我来问你,昨夜一战中,贵部击毙了多少日伪军,自身又伤亡了多少人,缴获何在,嗯?”
&ep;&ep;没等裴幕支吾出个所以然来,盛家龙便已又丢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当即便砸得裴幕头晕目眩不已。
&ep;&ep;“我部三军将士用命,大量杀伤日伪军,缴获无算……”
&ep;&ep;昨夜一战的真相便是日伪军与常备第七旅各自朝天放了一阵枪,然后鬼子施施然地撤走,将五镇连同十二个据点一并移交给了常备第七旅,战果么,不消说,都是零伤亡,裴幕本人一直随军行动,直到一大早方才由内应接应着潜入了芦苇荡中,对具体之战果,裴幕又岂会不知,然则当着湖区军民的面,他自是不肯吐实,张口便欲乱扯上一通。
&ep;&ep;“哈哈……”
&ep;&ep;裴幕话都还没说完,盛家龙便已是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宛若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ep;&ep;“你笑什么?我部的战绩可是明摆着的,一夜连克五镇之敌,此乃不折不扣的大胜,岂能容得你胡乱抹黑!”
&ep;&ep;被盛家龙这么一笑,裴幕的脸色顿时便难看到了极点,只是自恃此番与日寇之间的交易极其隐蔽,自然是不肯服软的,板着脸便呵斥了盛家龙一番。
&ep;&ep;“笑什么?我在笑你自欺欺人!贵部两千五百余新兵居然能击败六百鬼子以及两千二百余伪军,还能一夜克复五镇,并且自身未伤一人,当真厉害啊,嘿,若是贵军真有如此强的战斗力,何至于我华夏大半河山都沦落日寇铁蹄之下,真当我湖区军民都是睁眼瞎么?”
&ep;&ep;裴幕的气势倒是很盛,可惜盛家龙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毫不客气地便揭穿了裴幕的谎言。
&ep;&ep;“哼,不识抬举,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好了,走!”
&ep;&ep;盛家龙这番言语一出,在场的湖区军民登时便全都轰然大笑了起来,这下子裴幕的脸面可就真挂不住了,丢下了句狠话,领着两名随从便怒气冲冲地走了人。
&ep;&ep;“胡冠仁,你带一个排的兵力,尽快掩护乡亲们转移,其余同志们随我来。”
&ep;&ep;见得裴幕一行人狼狈而逃,湖区军民们全都乐开了怀,然则盛家龙却并未掉以轻心了去,皱着眉头想了想之后,这才谨慎地下了道命令。
&ep;&ep;“是。”
&ep;&ep;这一听盛家龙语气不对,正自乐呵着的胡冠仁当即便警觉了起来,紧着应诺之余,赶忙跑向了一旁,就此张罗起了转移事宜来……
&ep;&ep;一个多小时的喊话下来,王光夏明显有些受不了了,口干舌燥之下,不得不停下来喝上几口水,却不曾想这才刚接过边上随从递将过来的水壶,都还没来得及往口边送了去,就见芦苇荡突然晃荡了起来,王光夏心情一激动,赶忙凝神望了过去,只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的——芦苇荡中确实是有人出来了,只不过不是王光夏期盼已久的百姓,仅仅只有裴幕三人而已。
&ep;&ep;“嗯,怎么回事?”
&ep;&ep;王光夏对裴幕此行原本是抱着极大的期望的,可眼下情形明显不对头,王光夏的脸色自不免便黑沉了下来,哪还有心思饮水,几个大步便迎上了前去,毫不客气地便喝问了一嗓子。
&ep;&ep;“旅座,实怨不得属下不尽心,实在是盛家龙那小子来得太过突然,以致于功败垂成,唉,可惜了。”
&ep;&ep;裴幕哪敢说明自己被盛家龙当众驳斥得个体无完肤的事迹,所能说的也就只是含糊其说的解释罢了。
&ep;&ep;“盛家龙?他居然在此,你确定?”
&ep;&ep;这一听盛家龙就在芦苇荡中,王光夏的眼神不由地便是一亮。
&ep;&ep;“确实是他,属下先前还与其当众争辩过一番,绝对不会有假。”
&ep;&ep;裴幕并未去细想王光夏此问的用意何在,随口便给出了个肯定的答复。
&ep;&ep;“他带了多少部队前来?”
&ep;&ep;在确认了盛家龙的到来后,王光夏原本就两者的眼神陡然便更亮了几分。
&ep;&ep;“好像就一个班的警卫吧,当时太乱,属下看得也不是太仔细。”
&ep;&ep;见得王光夏表情古怪,裴幕这才想明白了王光夏此问的真正心思之所在,心神一凛之下,可就不敢信口开河了,迟疑了一下之后,这才给出了个保守的答案。
&ep;&ep;“好,很好,魏友三,你带一营、二营一连进芦苇荡,将盛家龙拿下,死活勿论!”
&ep;&ep;虽不曾见过盛家龙的面,可这大半年来,王光夏却是没少听得关于此人的消息,自不会不清楚盛家龙就是湖区根据地的主心骨,恶向胆边生之下,紧着便下了道格杀令。
&ep;&ep;“是!”
&ep;&ep;魏友三本就跟盛家龙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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