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掩映在层层白玉兰中的上海静安区某别墅。

&ep;&ep;午后的阳光如绸,丝丝铺洒在一个希腊式的敞阔卧室。

&ep;&ep;床上沉沉的卧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双目微阖,色苍白纸,唇角却含着笑。

&ep;&ep;不远处的三角钢琴前,一位长发的年轻姑娘正在演奏一曲久石让的《入敛师》,这本是一首小提琴曲,她用钢琴演绎的像初春白雪上的温柔阳光,每一个旋律,都能将冰雪消融。

&ep;&ep;一曲《入敛师》之后,长发姑娘又演奏了一曲《快乐岛》,她明润的大眼睛,却闪躲而焦虑,快乐又痛苦,坚定又煎熬。

&ep;&ep;一曲又一曲,最后,她又哭又笑,用钢琴弹了一曲《哆啦a梦》,边弹边唱,唱完日文版,又唱中文版,唱到动情处,拿起钢琴上放着的一只蓝胖子棒棒糖咬着,哭到泪流满面。

&ep;&ep;床上的人依旧用15度微微扬起的唇角配合,全无其他反应。

&ep;&ep;——和他一年前的力挽狂澜一点都不像。

&ep;&ep;“李乐逸,你给我醒醒!”弹钢琴的姑娘大步走到床前,拧住睡中人的鼻子,他的嘴唇轻轻张开,本能地用口腔开始呼吸。

&ep;&ep;两个月之前,他可做不到。那时候他还得借助氧管。他终究是好起来了。可是,她多想看到他睁开眼睛冲她笑,看他对自己无可奈何的叹息,看他一连沉思的样子,听他说:“真伤脑筋呀。”可是,她等不到了。

&ep;&ep;记忆碎片二

&ep;&ep;上海的第四家《哆啦a梦的1001个愿望》咖啡甜品店内。

&ep;&ep;店员们忙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