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梁肖的电话吧,我和他说一声。”
&ep;&ep;宋斯吟不解,“我干嘛打给他?”
&ep;&ep;虞绘叹了口气,揽住宋斯吟肩膀,语重心长道:“其他人都有对象,大晚上的打电话过去不是打扰人家嘛。”
&ep;&ep;宋斯吟看了看虞绘。
&ep;&ep;虞绘:“也会打扰我和程玦。”
&ep;&ep;宋斯吟这才反应了过来,“我刚才敲门的时候你们不会……”
&ep;&ep;“是呀,所以求求姐姐给弟弟和弟媳一个私人空间吧。”虞绘把宋斯吟推到镜子前,“你自己换衣服打扮,我要回去哄你那气到自闭的弟弟了。”
&ep;&ep;宋斯吟面露尴尬,“额,那你帮我和他说声对不起。”
&ep;&ep;虞绘走到门口,关门前留下一句,“他现在估计不想听到你的名字。”
&ep;&ep;“……”
&ep;&ep;为了哄程玦,虞绘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把从小电影上看到的招式都用了出来,结果本以为是清心寡欲人设的程玦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跟上了瘾似的,食髓知味地几乎要把过去那一个多月的量全部补回来,因此在后半段行程里,虞绘这个旅行团团长十分不称职的几乎再也没露过面。
&ep;&ep;准备回帝都的那天早晨,虞绘被人从睡梦中吵醒,她哭着崩溃大喊:“都一星期了!一星期了你都不会累的吗!”
&ep;&ep;事实证明,只要耕地的牛够壮,地也是能被耕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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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行人在度假了半个月后回到了帝都,假期只剩下一个月,虞绘本想着再和程玦去哪玩玩,结果回到帝都的第二天,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她的计划。
&ep;&ep;他们没去旅游,而是去了云可村,程巧茹的老家。
&ep;&ep;程玦在那天接到了一个来自外地的陌生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自称是程玦的二姨,二姨告诉他,程巧茹在今天上午去世了,问程玦要不要去送程巧茹最后一程。
&ep;&ep;收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程玦是懵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有震惊,有不相信,也有难过。
&ep;&ep;即便程巧茹十年间对他不闻不问,从生下他到现在都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但程巧茹仍旧是程玦那段童年里唯一的依靠,他恨她,但也复杂地爱她,虽然十年光景已经磨灭了他对她的爱,可得知这一噩耗,程玦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ep;&ep;他本想着,从此母子二人天各一方生活就好,他不想再见她,但也希望她能过得好。
&ep;&ep;他从未想过,她会这样突然离开。
&ep;&ep;程玦虽和程巧茹关系不好,但毕竟人已故去,他作为她曾经的儿子也得送她最后一程。
&ep;&ep;到达云可村的时候,二姨来村口接的他们。
&ep;&ep;程玦出生后程巧茹从未带他回过老家,家里的人也是在程巧茹嫁给宋峥的时候才知道程玦的存在,但后来因为程巧茹的突然失踪,程玦也没机会见到他们。
&ep;&ep;十年过去,程玦的外公外婆都已去世,一个家里只剩下一个二姨,如今程巧茹又走了,这个家彻底空了。
&ep;&ep;“她其实出狱的时候就已经癌症晚期了,回来后给爸妈上了坟,这才告诉我她时日无多的消息,我陪了她一个多月,看着她一点点咽气的。”
&ep;&ep;程玦站在相片前,听二姨说着话。
&ep;&ep;程巧茹的黑白照片是她年轻时的样子,很漂亮,是在那个年代称得上风华绝代的程度。
&ep;&ep;虞绘被程玦牵着手,感受到他的手指在一点点收紧,虞绘便伸出另一只手,覆上了程玦的手背,拍了拍他。
&ep;&ep;作为这段关系的局外人,虞绘无法评判任何,但对于程巧茹的离去她也觉得有些心痛,程巧茹虽自私痴狂,但终究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女人,这一切罪恶的源泉来自于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最该受到惩罚的,是那个人才对。
&ep;&ep;二姨和他们大概也在想着同一件事,看着程巧茹的照片,二姨缓缓开口:“但还好,坏人罪有应得,那个人虽在姐姐这里捡下一条命,但却因为酒驾死了,呵,上天都在惩罚他。”
&ep;&ep;虞绘抬头,悄悄看了程玦一眼。
&ep;&ep;片刻,程玦跪下身,给程巧茹上了束香。
&ep;&ep;他什么话都没说,告别了二姨,带虞绘离开了。
&ep;&ep;去火车站的班车要半小时后才来,他们站在田埂边,静静等着。
&ep;&ep;虞绘牵着程玦的手,晃了晃,“程玦,你跟我说说话呗。”
&ep;&ep;程玦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哑,“说什么?”
&ep;&ep;虞绘侧过身,面对着他。
&ep;&ep;“难过的可以说,遗憾的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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