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懿旨是最管用的,便将那玉玺留在御书房做做样子,也好叫这谋朝篡位显得没那么明显。

&ep;&ep;苏仁进宫来时便已经换了侍卫的衣服,瑶光带着他一路往乾清宫去,也用不到避着人。她最近正得宠呢,皇上如今昏迷不醒,她夜里去探望照顾一下,谁还能管得着了?

&ep;&ep;那玉玺就端方地放在桌角,也不知寝殿内躺着的那个是否还有知觉,苏仁十分不客气地坐在了慕容铎平日处理公务的位置上,提笔便写下了一道圣旨。

&ep;&ep;瑶光站在他身侧看着,笑道:“这字当真是可以以假乱真了,看来苏厂督也是早有准备啊。”

&ep;&ep;苏仁冷哼一声并不理她,一气呵成的写完了传位诏书,又取过玉玺来盖了章。

&ep;&ep;诏书上,皇位被传给了张惠妃所出的九皇子慕容泠。

&ep;&ep;如今太子失踪,宫内再无嫡子,若论年岁,九皇子倒是比十皇子大了一岁有余,然而其母族身份,比起苗家来可是云泥之别。

&ep;&ep;不过,既然是圣上的意思,谁又敢质疑呢。

&ep;&ep;瑶光笑吟吟地道:“明日我就会去对群臣宣布,说陛下早就留下了这传位诏书,到时候和太后在朝堂上假意争执之时,我一个弱质女流,肯定是没法以一敌百的,到时候便要靠苏厂督来配合了。”

&ep;&ep;苏仁起身,抬手将那诏书递给瑶光,却在对方握住那明黄色的锦卷时,突然发难,指如鹰爪,瞬间便掐住了瑶光的咽喉。

&ep;&ep;“你该再小心些的,现如今,你可还能唤得来巡逻的侍卫,嗯?”

&ep;&ep;瑶光的视线对上苏仁冰冷的眸光,虽然几乎连气都要喘不上来,却无声地嗤笑起来,神色间满是嘲讽。

&ep;&ep;转眼便要天亮,就算我现在唤不来侍卫又能如何,你现下杀了我,难道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便可将此处和慈宁宫内所有的罪证抹除干净么?若是你当真有这样通天的本事,那方才直接动手不就得了,何必等到此时。

&ep;&ep;苏仁没有同她解释的意思,抬手运劲,指尖点在她睡穴之上。见她昏了过去,又将其双手绑了,便扔到帝王的寝殿之中。

&ep;&ep;随后点起灯火,将方才那道圣旨送入火舌之上,不等其燃烧殆尽,便又去写下了两道新的。

&ep;&ep;其一仍是传位诏书,却并不是将皇位给了某位名不见经传的庶出皇子,而是那位如今还不知所踪的太子殿下。

&ep;&ep;其二便是:叫那章昭仪为帝君殉葬。

&ep;&ep;给这二道圣旨改完了玺印,苏仁轻轻将笔放下,又推门进了寝殿内。

&ep;&ep;瑶光早已是个没有内力的废人,挨了苏仁那一下,怕是到明日晌午都醒不过来,她安静地闭着眼睛时,看起来便没那么讨人厌了。

&ep;&ep;而龙床上,慕容铎躺的笔直而僵硬,苏仁走进一看,发觉他双目还睁着,十分缓慢地转动了眼球,定定望着自己。

&ep;&ep;苏仁失笑,瑶光果然狠毒,她下给了慕容铎的蛊毒,叫他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偏偏神志还清醒着,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知道。

&ep;&ep;“皇上戎马一生,英明神武,不该这么苟延残喘受零碎的折磨。”苏仁态度毕恭毕敬,却是扯过一条锦被,在那人惊惧的眼神下,缓缓盖在了他的面上。

&ep;&ep;“所以,臣送皇上一程,让皇上可以体面的走。”

&ep;&ep;他手下用力,慕容铎也不知是被下了什么毒,即使是这般景况之下,仍然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只听得苏仁继续道:“身后事,皇上不必挂心,臣已经替您拟好了旨意,叫章昭仪殉葬,也算是给皇上报仇了。臣办事,皇上大可放心。”

&ep;&ep;片刻之后,榻上原本僵直的身体瘫软下来,苏仁掀开锦被,只见慕容铎双目圆睁,当真是死不瞑目。

&ep;&ep;将那有些皱的锦被抖了抖,重又盖回了慕容铎身上,苏仁转身退出了帝王寝殿。

&ep;&ep;原本该在御书房内守夜的小太监原本正偷懒在偏殿的小室里打盹,没想到半夜三更的,竟然亮起了灯火来,小心翼翼地摸过来,却是正好撞见了苏仁自寝殿气定神闲地走出来。

&ep;&ep;他下了一跳,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人此刻还应该关在天牢里等待死刑罢,怎地会出现在这儿?

&ep;&ep;正自在犹豫着是该跪下求他饶命呢,还是立时逃走,亦或是大声呼救的时候,只听苏仁开了口:“即刻通报百官,皇上驾崩了。”

&ep;&ep;早朝之上,没了那九五之尊在上首压着,群臣争吵起来几乎要将大殿的房顶都掀了。

&ep;&ep;慕容铎如今已然四十有五,死了,不奇怪。可是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却是叫人不能不就此揭过。

&ep;&ep;苏仁手中握着两道圣旨,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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