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慕晏闻到酒香,心痛增加了一分。

&ep;&ep;宿谊最近很忙碌,很久没酿酒了,更何况这是宿谊酿造的美酒中,最复杂的一种。就算宿谊以后还酿酒,会不会酿造这种酒,都是未知数。那真是喝一点少一点。

&ep;&ep;慕晏的确是拿出了最好的酒出来当奖品。

&ep;&ep;慕晏道:“这酒不可贪杯,一小盅堪比普通米酒一整坛。别看这么一小瓶,若一口气全喝下去,立刻就能睡到明日日上杆头。”

&ep;&ep;李蔼不怀疑慕晏的话。慕晏在这种事上当然不可能吹嘘,他也用不着吹嘘。只是这描述太神奇了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ep;&ep;“真是如此?”李蔼当即要了一小酒杯,倒出了小半杯酒。

&ep;&ep;那酒倒出来之后,酒味更浓。周围宾客无论好酒还是不好酒,都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到底是何等美酒,居然有如此浓烈的酒香味。

&ep;&ep;“色如清泉……”李蔼晃动了一下酒杯,道,“无半点浑浊,只一看,就知道是好酒。”

&ep;&ep;他品了一小口。那酒入口并不干辣,而是一股浓郁的香味,甚至酒如喉咙之后,也是一股热流。但酒一下肚,腹中立刻如同火烧一般,让李蔼忍不住当众失态,长啸一声。

&ep;&ep;慕晏微笑:“此酒如何?”

&ep;&ep;李蔼打了个酒嗝,居然有些微醺了。而他平日酒量极大,起码喝了一坛酒,才会有微醺之感。

&ep;&ep;“好……实在是太好了……”李蔼感叹,“喝了这酒,感觉平日喝的酒如同白水一般寡然无味。可惜只有这么一小瓶,即使一天一小口,也喝不了多久啊。”

&ep;&ep;孔彦不由道:“真是如此夸张?”

&ep;&ep;李蔼犹豫了一下,道:“给你喝一点,就一点,多的没有。”

&ep;&ep;孔彦气乐了。这人还是他带来的呢,一点酒都这么计较?

&ep;&ep;本来孔彦并没打算喝李蔼的酒,李蔼这么犹豫,孔彦当即道:“那就谢谢芳琼了。”

&ep;&ep;李蔼叹了口气,倒了比刚才还少的酒,道:“我可不是吝啬,你喝不得这么烈的酒。”

&ep;&ep;孔彦道:“我自认为酒量还是不错的,好歹给我倒同样的量。”

&ep;&ep;李蔼犹豫了一下,终于想起自己能喝到酒,还是靠挚友带自己来的缘故。于是李蔼又倒了一点:“说真的,这酒真的烈。”

&ep;&ep;孔彦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酒入口时,孔彦心想,好酒是好酒,的确算得上极品,但是烈似乎没感觉到。

&ep;&ep;但酒滑下喉咙,一团火焰从腹中燃烧开来之时,连孔彦都差点失态。

&ep;&ep;“这……”孔彦想了半晌,也没想出该如何形容这酒。

&ep;&ep;“天师道,这酒如君子。观之淡如清泉,品之醇如琼浆,而吞入腹中之后才知道,其内心理想和抱负的火热和执着。”慕晏感叹,“只一杯,便让人有微醺之感,酣畅淋漓。因此,此酒名为‘君子醉’,乃是天师用多种粮食果类酿造而成,也只有他会酿造。”

&ep;&ep;众人立刻哗然,看向那个玉瓶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

&ep;&ep;李蔼淡定的将玉瓶揣进怀里,半点没有再跟人分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