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情况不大,造成的后果不严重,自然不会有人发现那册子有人动了手脚。
&ep;&ep;独孤柳前脚刚出了宫,摄政王便又来寻他。要知道以前摄政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些时日以来,燕秦却老是见摄政王在自个面前晃悠,实在是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ep;&ep;心烦归心烦,明面上燕秦还是对摄政王客客气气的:“王叔来见孤,可是有什么要事?”
&ep;&ep;燕于歌看着小皇帝:“没事,臣便不能来瞧一瞧陛下吗?陛下生了病,臣惦记陛下的安危,便想着进宫瞧一瞧,看那些宫人把你照顾得好不好。”
&ep;&ep;摄政王这语气,倒像是个殷切关心小辈的长辈了。
&ep;&ep;燕秦怎么琢磨,都觉得很不自在,完全不知道摄政王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些什么药:“孤多谢王叔的关心,只是前几日孤便好全了,王叔你又不是不知道。”
&ep;&ep;他这是在委婉地指责摄政王,便是找借口,也要找个合理一点,怎么能这么敷衍。
&ep;&ep;说想来看看燕秦好不好,其实是燕于歌的真心话,当然他今日早早过来,还有一个缘故,便是那个独孤柳。
&ep;&ep;他也清楚,这会小皇帝不一定对男人有兴趣,可也不一定对男人没兴趣。除了常笑之外,那独孤柳,便是燕秦最为看重的臣子。
&ep;&ep;常笑是个年过四十,样貌也不好看的老太监,不在他担心的范围内,而独孤柳,不仅才华出众,样貌也是出挑,性格也是温和有礼,是断袖的好人选。
&ep;&ep;他想要把燕秦往断袖的路上引,可不是为了便宜独孤柳之流。只要独孤柳同皇帝见了一面,他便要在燕秦这刷上一波存在感。
&ep;&ep;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瞧着小皇帝,深色的瞳仁里似有繁星闪烁:“我自然知道,只是心里牵挂陛下的安康,总是要亲自来看一眼,才能放下心来。”
&ep;&ep;燕于歌的方向没错,诱惑人的手段也不算歪,但燕秦实在接收不到他这份心思,只心中嘀咕,摄政王的想法真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不,准确的说,这三世以来,他就没有猜中过摄政王到底在想些什么。
&ep;&ep;既然猜不中,燕秦也懒得废那么大力气去猜,他直接直白地问了出来:“王叔来这里,自然不会只是要看看孤吧,如果真是这样,现在你看了,孤浑身上下好的很,你可以放心了吧。”
&ep;&ep;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放心了就赶紧走吧,他这御书房庙小的很,容不下摄政王这尊大佛。
&ep;&ep;没办法,前两世的阴影太重,只要是摄政王在场,燕秦就很难集中注意力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ep;&ep;他这会还想看看独孤柳带过来的那册子,想着能不能再寻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呢。摄政王杵在这里,这册子他根本不可能拿出来看。
&ep;&ep;燕秦有心赶客,但这客还偏生就是不想走。燕于歌一改先前那和善的态度,冷脸道:“陛下莫不是忘了,臣还是你的武术教习,你倒是说说看,你都多少日未曾练过武。”
&ep;&ep;他顿了顿,接着说:“当年臣在军中,数九寒冬的天气,臣仅着单衣潜伏在草丛中两日两夜,也不曾染上半点风寒。春暖花开的时节,陛下却仅仅因为吹了一夜的冷风,便病倒在榻,差点摔下高台……”
&ep;&ep;摄政王越说,燕秦的脸就越黑。他不乐意听别人的指责,但摄政王的这番话,让他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摄政王沙场上练出来的,身体比他强健得多。
&ep;&ep;他虽然说不上弱不禁风,但要真这么下去,肯定是等不到熬死摄政王。
&ep;&ep;他脸黑了一半,语气倒还是保持了平和:“王叔说的是,孤明日便恢复冬日前的作息,每日定然花两个时辰去练武场。”
&ep;&ep;摄政王仍不知足:“为何是明日,而不是今日。”
&ep;&ep;“为何不是今日,王叔心中应当有数。”燕秦看向自己桌案上太傅布置的一大堆课业。
&ep;&ep;先前接见独孤柳,就耗费了他不少的时间,今日剩下的所有空闲时间,他都要来应付这些烦心事,哪有时间去练武场。
&ep;&ep;燕秦平日里对太傅是什么态度,燕于歌也是看在眼里,他当然不会说出什么你不用把那个糟老头当回事,真想学的东西,本王都能教你这种话。
&ep;&ep;可老太傅的课业,也不应当成为他计划中的绊脚石。
&ep;&ep;沉默了半晌,他出声道:“我可以帮陛下解决这一些,但我有个条件,今儿个酉时起到亥时之前,陛下的时间得归我。”
&ep;&ep;“王叔这话是什么意思?”燕秦觉得摄政王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ep;&ep;“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摄政王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打算曲线救国,“陛下应当知道,今儿个是女儿节。”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