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鸨接引人进了一处雅间,请大肥羊秦公子坐下来。
&ep;&ep;“等一下。”常笑先上前,掏出怀中帕子,把屋内的桌椅擦了三遍,觉得擦得干净了,这才拉开椅子:“少爷,您请入座。”
&ep;&ep;哟,这是哪家出来的小公子,规矩这么多,琴妈妈心里犯着嘀咕,面上却不显露出半分,还是笑吟吟的。
&ep;&ep;她指着在雅间内侍候的丫鬟:“妾身还有许多客人要招待,您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和这些丫头说。”
&ep;&ep;燕秦点头应了下来,在雅间坐好,过了片刻,便见着雅间后头挂着的白纱布后多了个人影。
&ep;&ep;看身形,应当是个苗条的年轻姑娘。
&ep;&ep;“灵玉见过秦公子。”姑娘的声音清澈动听,清脆如珠玉相击声。
&ep;&ep;大大方方见过礼,灵玉便落了座,调试了琴弦之后,开始弹起曲子来。
&ep;&ep;不同于其他姑娘,她弹的曲子是一首颇为慷慨激昂的行军曲,一个女子,能够弹出这种毫无缠绵之气的曲子,可以说是相当不走寻常路,加上灵玉只卖艺不卖身的噱头,颇受来这千金阁的文人追捧。
&ep;&ep;琴妈妈就是觉着小公子可能更喜欢高雅些的,才叫了灵玉来。
&ep;&ep;燕秦听过比这好听的曲子多了去了,若是行军曲弹的最好的,那还是要数摄政王燕于歌。第二世的时候,对方曾在一次大型的练武活动前弹奏此曲,鼓舞士气。
&ep;&ep;这灵玉在千金阁里是佼佼者,可要比琴艺,着实和摄政王差得很远。有珠玉在前,燕秦自然瞧不上这次一等的东西。
&ep;&ep;他也没吭声,听着曲儿,喝了口常笑从宫中用水囊自带的茶水,搬了椅子挪到窗前,把窗子向上撑起,露出足够多的空间,以便他看下头的热闹。
&ep;&ep;被准许坐在他身侧的常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儿个可是皇帝的生辰,他不在宫里头过,却到这烟花之地来寻乐子。
&ep;&ep;说是寻乐子,却只是听听小曲儿,什么也不做,哪有趣味性可言。
&ep;&ep;“公子?咱们要不先出去吧,这曲子也没有什么好听的。”
&ep;&ep;燕秦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食指竖起放在唇前,嘘了一声:“别吵,别打扰我看戏。”
&ep;&ep;常笑更是一头雾水:“看戏,那应该是去茶楼,或者是戏班子,您来这干什么?”
&ep;&ep;为了皇帝这个生日宴,宫里也是特地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可皇帝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致看,还把往年差不多要开一日的生辰宴缩减成了一个时辰,然后就带着他跑到这地方来看戏。
&ep;&ep;若不是燕秦是皇帝,是他的主子,常笑真的想斥责一句胡闹了。但世界上没如果,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他只好闭上嘴,乖巧地把脑袋从到那个小窗户面前。
&ep;&ep;他辛苦地伸着脖子,就听见从楼下开始骚动起来。
&ep;&ep;两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从楼上的雅间一路打到了楼下,撕扯着滚下楼梯,整个千金阁充斥着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喝彩声混合在一起,成了一场交响乐:“打他,打他”“别打了,李公子,快住手!”“张公子,鸣柳不值得的!快别打了!”
&ep;&ep;燕秦的唇角微微翘起来,常笑却觉得有些诡异:“您早知道这里会有热闹看?”
&ep;&ep;燕秦摇摇头:“我只是听说这里的戏好看,方才正好瞧见隔壁的雅间有个熟人在吵架。”
&ep;&ep;子不语怪力乱神,燕秦并不想透露自己能够“预知”的秘密。他本不需要向常笑解释,但隔墙有耳,这解释的话,他还是要说一两句,这样哪一天他说的话落到某个人耳中,他才会是正常无辜的。
&ep;&ep;两位公子的小厮也加入了群架,然后是他们各自的朋友,本来只是两个男人为争一青楼女子大打出手,结果不知不觉演变成了打群架。
&ep;&ep;事情闹得大了,就有人偷摸摸地跑回府,把年轻气盛的张公子和李公子也叫来。
&ep;&ep;衣着华贵的世家夫人来了,穿着兵甲威风凛凛的武将也来了,门口甚至还出现了一个叫常笑惊讶不已的人。
&ep;&ep;在发疯的两个人被拉开的时候,对上那个青年面孔的常笑也惊恐地捂住了嘴巴,眼疾手快地把撑起的窗子打下来:“陛……少爷,摄政王,他怎么也来了……”
&ep;&ep;第26章
&ep;&ep;“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也会来。”摄政王也出现在这个地方,是出乎燕秦意料之外的。
&ep;&ep;因为前世的记忆里,发生在千金阁的这场闹剧并没有摄政王的存在。但他转念一想,前两世这个时候,朝臣均在宫中为他祝寿,甭管燕于歌是否真的想祝他这个皇帝长命百岁,但作为地位超然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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