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先前臣想岔了,陛下今年已经十五,也娶了妻子,着实应该慢慢的来接触这一方面,臣不应该觉得政务太难处理,怕叨扰陛下才一手包揽,这是臣的错。”

&ep;&ep;燕秦差点就附和,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都是你的错。

&ep;&ep;不过理智把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堵在了嘴边,摄政王这么说,并不是真的想听到他的附和,而且如果燕于歌真的舍得放权的话,他大可以徐徐图之,不必急于眼前一时。

&ep;&ep;“若不是王叔,孤什么都不懂,大燕肯定会乱得一塌糊涂。”燕秦真真假假地说着奉承话。

&ep;&ep;即便知道小皇帝不见得是真在感谢自己,但好听的话,燕于歌还是受用的:“陛下过誉了。”

&ep;&ep;他既然认定小皇帝是未来的伴侣,就不能一直压着燕秦的发展,至于之后小皇帝把权力握在手心会不会想铲除他这个摄政王,他只能说,权利他永远不可能全部交出去,而且他对自己个人魅力有信心。

&ep;&ep;看着小皇帝亮晶晶的眼眸,和喜悦得忍不住向上翘的唇角,这一次燕于歌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小皇帝的头。

&ep;&ep;在燕秦露出惊诧表情的时候,他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方才我看见陛下束发的冕冠戴歪了。”

&ep;&ep;“是吗。”燕秦狐疑地扶了一下自己的头上顶着的沉重玉冕。

&ep;&ep;摄政王收回手来,轻咳两声:“还有一件事,陛下的习武的进程不可再拖了,便从今日开始,臣每日申时到酉时都会在练武场等候陛下。”

&ep;&ep;还政突然出现盼头带来的喜悦瞬间被这件事给冲刷得一干二净。

&ep;&ep;不过燕秦很快又想通了,他习武虽然辛苦,但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好。

&ep;&ep;“申时到酉时是否太长了些,而且孤每日酉时正点便要用膳。”

&ep;&ep;除了学骑马那一段时间,他一日能花一个时辰在练武场便算是时间长的了,一下子改成两个时辰,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ep;&ep;再说了,申时是他每日吃点心的时候,酉时正点是他用晚膳的时候,他不想为了这个习武打乱自己的生活规律。

&ep;&ep;而且他吃东西一向是细嚼慢咽,很多美味,都是要细品才能够尝到它的曼妙滋味。

&ep;&ep;了解燕秦对美食的热爱,燕于歌也知道不能剥夺了小皇帝按时吃东西的权力。“那改成午时开始?”

&ep;&ep;“可是孤午间要小憩片刻。”除非是真的忙得不得了,不然的话,他午间是一定要睡上一个时辰的,睡眠不够的话,他站在那里都能哈气连天,别说提起精神来练什么武了。

&ep;&ep;晚上也不成,晚上他是要完成太傅的功课,午时之前,是早朝和批改奏折,每天的安排都满满当当的,感觉除了休沐日,玩乐都没有时间。

&ep;&ep;燕于歌一锤定音:“那便从申时到酉时正点,臣陪陛下一起用晚膳,待陛下消食之后,我再回府。”

&ep;&ep;不等燕秦说好还是不好,他又补充了一句:“陛下不说,那便从今日开始,按照这个时辰来吧。”

&ep;&ep;说完之后,摄政王便以处理齐国的事情为由,退出了御书房,留下尚且处在茫然状态,没能缓过劲的小皇帝。

&ep;&ep;等到摄政王都走了,常笑进来了,燕秦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没说要同摄政王每日一起用膳啊,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被定下来了。

&ep;&ep;本来一天当中,他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吃东西的那段时间,结果今后居然每天都要对着摄政王,回想起摄政王吃东西好似吃毒药的样子,他突然有一种未来人生一片黑暗的感觉。

&ep;&ep;看着小皇帝的神色不大好看,后头进来的常笑便主动地为他分忧:“陛下,您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同老奴说说,有些事情憋在心里憋久了,难受。”

&ep;&ep;燕秦摇摇头:“没什么。对了,记得吩咐下去,以后晚膳让御膳房准备两人份的饭菜。”

&ep;&ep;“?”

&ep;&ep;“今后的晚膳,摄政王会同孤一起用。”

&ep;&ep;这下子不仅是燕秦一个人觉得未来人生黑暗了,常笑应了是,转头就哭丧着一张老脸。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摄政王了,以后居然还要天天对着他,简直不能比和这个更惨了。

&ep;&ep;常笑前脚刚走,宫人又来通报:“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ep;&ep;“让她把食盒留下。”御书房这种重地,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宫妃进来的,摄政王那是没法子,白牡丹他还是能拦住的。

&ep;&ep;大概晾了白牡丹一个半个时辰,燕秦才搁下手中的笔,出了御书房的门。

&ep;&ep;他出去的食盒,便看到白牡丹提着个食盒,站在门口的不远处等着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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