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只要他有急事,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入宫来见他。

&ep;&ep;这一点他不记得,但常笑同他讲的时候说过了,燕秦也就没有问出你如何进宫这种一说就露陷的话。

&ep;&ep;“陛下先前让我查的东西,有了些眉目,臣想着,一定要早些让陛下知晓,便进了皇宫。”

&ep;&ep;常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燕秦很想问独孤柳,自个让他查些什么了,但出于某些原因,他并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

&ep;&ep;常笑那是瞒不过,摄政王则是被逼的没法子,没有记忆的加持,他待独孤柳也并非完全没有戒心。

&ep;&ep;“哦?”他话语中未提到自己让对方查的东西,反正独孤柳自己会说出来。

&ep;&ep;“臣踏遍了大江南北,又走访了萧远常去的几处,大致确定了一些齐国暗探的名单。”

&ep;&ep;等一下,萧远不是陷入科举舞弊案,人都已经死了吗,怎么又同齐国扯上关系了,燕秦神色有点茫然,完全记不起来自己这一年半的时间都做了些什么东西。

&ep;&ep;不过听常笑所说的那些,再加上独孤柳现在说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

&ep;&ep;“陛下?”自己说了好些话,皇帝老半天没有回应,独孤柳疑惑地问了一句,“您有在听吗?”

&ep;&ep;“孤方才在想萧远的事情,独孤你接着说。”

&ep;&ep;独孤柳深吸一口气:“陛下可借臣纸笔一用?”燕秦为他提供的保护只是让他性命无忧,并不能产生其他什么帮助。一路走来,为了查这些东西,他吃了许多苦头。

&ep;&ep;吃过亏,上过当,不敢把名单直接写出来带在身上,便将他这一双眼看到的东西,悉数记在了心底。

&ep;&ep;燕秦看向桌上的笔墨纸砚:“爱卿尽管自取便是。”

&ep;&ep;独孤柳便执了笔墨,将一些重要的人物名字和身份写在纸上,递给小皇帝后,又将一路上所遭遇的事情细细地同燕秦讲来。

&ep;&ep;通过独孤柳的讲述,燕秦再一次知道萧远其实是晋国的暗探,而他落水之前,曾让独孤柳去替他查这些东西。

&ep;&ep;而独孤柳确实如他所言,不负他所托,短短时间内揪出了好些齐国安插在大燕的钉子。

&ep;&ep;说完了自己所知晓的这一些,青年还略显愧疚地道:“臣又负陛下所托,再查下去怕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便回了京城,进宫见陛下。”

&ep;&ep;燕秦摇头道:“不,爱卿已经做的很好了。”

&ep;&ep;说起来,独孤柳也只是个文弱书生罢了,又不是什么天下第一神探,他也没有给他提供什么额外的权力和帮助,换做他处在独孤柳的位置,肯定没有对方做的好。

&ep;&ep;“有这些便也够了,这些事情独孤你就不要插手了,剩下的事情交由大理寺和刑部来做,爱卿这些时日着实辛苦了。”

&ep;&ep;“为陛下效命,是臣之所幸,并不辛苦。”

&ep;&ep;燕秦道:“是么,孤觉得独孤较先前清瘦许多。”其实他也不记得独孤先前到底是多瘦,不过路上这么颠簸辛苦,肯定是瘦了不少。

&ep;&ep;宛若天上朗月,山间幽兰的青年突然露出一个十分不好意思的笑容来:“其实臣没瘦,反倒胖了。”

&ep;&ep;这一路上,他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没有拉下,而且当初小皇帝说了这私下暗访的费用全包,务必为了安全住好的客栈,最好能够表现得像是游览大江南北出来见世面的浪子。

&ep;&ep;他严格按照小皇帝的提议来伪装,一路上吃喝游玩,欣赏大燕大江南北的风光,除了查事情的时候有一些紧张感,大部分时候并没有皇帝想的那么辛苦,心宽体胖,哪里会像燕秦说的那样消瘦。

&ep;&ep;这句话说的,燕秦也不知道接什么好,良久,他憋出一句夸赞的话来:“独孤有如此心性,甚好。”

&ep;&ep;独孤柳这种心性豁达的臣子,总比整日里思虑过多,斤斤计较的某人来的好。

&ep;&ep;送走独孤柳之前,燕秦想起来一个问题,旁敲侧击地问:“对了独孤,你还记得,除夕那日的晚上,孤是何时离开你的屋子?”

&ep;&ep;独孤柳仔细回忆了一番,“陛下那日应是二更时分走的。”

&ep;&ep;二更,那就是在子夜之前,燕秦神色越发严肃,他追问说:“你可曾见到什么人?”

&ep;&ep;独孤柳摇了摇头。

&ep;&ep;燕秦本来还想问一问,自己当时同独孤说了什么话,但转念一想,依着独孤的聪慧,免不了要想些别的,他真这么问了,岂不是暴露了自己不记得过往的事实。

&ep;&ep;三方追证,居然同摄政王说的一样,燕秦不由得对自己心生怀疑起来,难道自己的眼光真的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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