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还这么叫他,未免太过生疏。
&ep;&ep;燕于歌委婉地建议说:“陛下像往日那样,称我为王叔便好。”
&ep;&ep;其实他更想让小皇帝喊自己的名字,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他得循序渐进,不能指望着一步登天不是。
&ep;&ep;说完这话,他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方才小皇帝是不是说要来送东西给他。
&ep;&ep;他看向燕秦怀里的小匣子,那小匣子咋一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匣子,但仔细一看,是不可多得的珍宝,而且它还被小皇帝抱在怀里宝宝贝贝的抱了一路。
&ep;&ep;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小皇帝会亲自上门给自己送礼,这个行为就够让人愉悦的了。燕于歌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向小皇帝伸出手来:“陛下抱了这匣子一路,抱累了吧,让我来拿着便好。”
&ep;&ep;他决定了,待会匣子打开来,不管小皇帝送的是什么,他一定要表现得很高兴才行。
&ep;&ep;看到摄政王伸到跟前的那只好看的手,燕秦默默地把自己的宝贝小匣子抱得更紧了一些:“这匣子不是送给王叔的。”
&ep;&ep;他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既然要摄政王费心出力,他肯定是要让对方开心一点的。
&ep;&ep;燕于歌面露疑色,不是送匣子,那还能送什么?
&ep;&ep;“方便的话,王叔能同孤单独谈谈吗?”
&ep;&ep;“自然方便,去就近的厢房如何,或者去我的卧房?”
&ep;&ep;其实一般谈事情的地方都是在书房,不过方才他在书房里写着计划呢,要是燕秦看到了废纸上的那些字就不大好。
&ep;&ep;燕秦想也不想地答:“自然是去厢房。”他又不傻,就在凫水那会,摄政王就挑明了对他的不轨之心,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意,他要选择卧房,那不就给了摄政王特别的暗示。
&ep;&ep;摄政王的武力远远高于自己,再加上这是摄政王府,不是皇宫,万一到时候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ep;&ep;既然不去卧房,那挑哪一间厢房都是一样的。燕于歌随便选了最近的一间厢房,把门一关,让常笑和管家两个充当门神在外头候着,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小皇帝:“现在我与陛下单独相处了,陛下想同我谈什么?”
&ep;&ep;燕秦把怀里抱得有些温度的小匣子放在了桌子上,咔哒一声,用钥匙把匣子的锁打开,然后取出独孤柳写的那几张东西,递给摄政王。
&ep;&ep;燕于歌第一反应,这是小皇帝给他写的表明心意的东西,他但是识得燕秦的字的,只看一眼,便知晓这不是燕秦的墨迹。
&ep;&ep;平日里他批阅大臣的奏折,很确定这绝对不是现今文武百官中的哪一位写的。
&ep;&ep;他随口就问了一句:“陛下给我的这几张纸,是何人所书?”
&ep;&ep;“先前独孤爱卿进了一趟宫,把这上面的东西交给了孤。”
&ep;&ep;提到独孤柳,摄政王的脸便黑了一截,不过这好歹是小皇帝亲手交给自己的东西,即便是别的野男人写的,他也会好好地看完。
&ep;&ep;燕于歌看了上面的人名一会,颇为不解道:“陛下这是何意?”
&ep;&ep;燕秦翻看了下书页,确定是户籍而不是他写的话本后,又递给摄政王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
&ep;&ep;“你再看看这个。”
&ep;&ep;燕于歌又翻了翻,发现这是本户籍,有几页被折了起来,而且折起来的那一页,上面写的是关于萧远更改户籍的事情。
&ep;&ep;萧远祖籍并非京都,金榜题名之后,他又娶了恩师的女儿做妻子,就此在京都定居,把户籍迁移过来,并不是多值得注意的事。
&ep;&ep;燕秦接着说:“萧远,是晋国安插在我大燕的探子。”
&ep;&ep;“这是那个独孤柳查出来的东西?就凭这个,你就这么信他?”
&ep;&ep;“当然不只是这个,独孤还给了孤别的证据,萧远确确实实地是晋国的暗探。”只凭借着这薄薄几张纸,一本没有任何破绽的户籍,当然不可能把脏水泼在萧远的身上。
&ep;&ep;独孤柳当时说的那些证据,他后来都一一去验证过了,他还额外地搜集了起来。物证藏得好好的,人证,也教他暗地里保护起来。
&ep;&ep;他顿了顿,又道:“这纸上的人,便是这些时日以来,独孤奉孤的密旨,私下里查来的结果。”
&ep;&ep;既然是皇帝叫人差的,且证据确凿,燕于歌便改了口:“陛下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只是你今日特地送这个来,怕不只是让我看看吧。”
&ep;&ep;燕秦踌躇片刻,把自己的盘算说了,没有办法,谁让摄政王把持朝政不撒手,他只好前来找摄政王配合。
&ep;&ep;燕于歌舔了舔莫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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